「本來想敲門來著,結果你家的門質量太差,沒敲兩下門就掉了。」
提溜著兩個傢伙,林默繼續說。「然後你家的看門狗就朝我們亂吠,你這主人不拴好鏈子,讓他們叫,咬到人怎麼辦?所以幫你管管。」
鄢山也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屬實做不到如此無賴的地步。
「閣下是?」
白先生皺了下眉,他以為林默不過是鄢山的小跟班,一同來的而已。老大都沒發話,下面的人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口?沒這麼管人的。
除非眼前的年輕人是代替鄢山說他不便說的話,而這麼直白的話出口,意味著要掀桌子翻臉。
「我叫林默,你沒聽過我的名字?」
沒有聽過是假的,白先生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林先生,久仰久仰。」
拱手抱拳,白先生哈哈大笑。
「現在知道我來做什麼了嗎?」
不待回話,鄢山先說。「你涉嫌拘禁,我是想來了解下情況。」
「有什麼事,不如都裡面請吧?我也得換身衣服。」
上門問罪,更是帶著一個位置極重的人,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白先生沒有更多的回覆,示意下面把兩人帶進來,隨即自己轉身回去。
兩人對視一眼,倒也沒什麼畏懼的進了白先生的別墅。
才坐下,就有兩名身材火爆的小姐姐戴著兩隻可愛的白兔耳朵,端著茶盤走出來,笑容甜美,有意無意的往林默和鄢山的身上靠。
鄢山就像冰塊般,即使看見這樣的小姐姐,也不為所動,反而一雙虎目極富威嚴的盯著對方。
分明沒說一句話,小姐姐在蹭了他手臂兩下後,準備的話都忘了開口,匆匆把東西放下便離開了。
反而林默這邊,根本沒有拒絕的意思,不僅不拒絕,還壞壞的笑起來:「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啊?讓哥哥好好看看?」
小姐姐心裡一喜,她們過來是得了白先生的任務。白先生只是吩咐她們好好「照顧」貴客,最好陪的兩位開心,少不得她們的好處。
她的姐妹在鄢山那吃癟,她不是沒看到,眼下林默居然著了道?自己這好處穩了.
「帥哥,你想看人家什麼呀?」
「我呀,我想看看你的心喲!」
一把扯過托盤,隨手放在桌前,拉著小妹妹坐到自己大腿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
鄢山在側,越來越看不懂林默。不是來救自己朋友?怎麼這麼快就中了美人計?就算再好色的人,也不至於在敵人家裡色亂情迷吧?
正當他想,要不要提醒下林默,眼下到底在哪的時候。
林默的臉色突變,他按住女子,冷冰冰的說:「告訴我,你們都把人關在哪?」
「呀,小哥哥,你,你弄疼人家啦!」
小姐姐手腕被死死鉗住,骨頭仿佛被這隻手捏成粉碎,痛的她連嫵媚的姿勢也忘了擺,只能求饒起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話語間已經帶上哭腔,不是梨花帶雨故作柔媚。是真的疼的她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巨大的力道從這隻手上傳來,被林默將她整個人推開。語氣極冰的說:「告訴白先生,別耍這些花招,今天找不到人,我會燒了他的宅子,讓蘇家徹底消失在這座城市。」
「我林默說得出就做得到,你讓他掂量掂量。」
實在是煩透了白先生的彎彎繞,林默不想跟他客氣。又不是來做客的,是來問罪的,要那麼客氣幹嘛?
「林先生,火氣很大嘛?怎麼就要燒了我的別墅?」
也不知是正好出來,還是換好衣服在後面等了許久,白先生終於換上正式點的衣服,從樓上緩緩步下。
跟在白先生後面的,是他最倚重的四大護法「龍、虎、獅、豹」。
兩男兩女,龍王負責打架單人作戰能力最強,深不可測。虎王負責帶人護場子,平事,是位「母老虎。」獅王負責管理白先生下面諸多產業的平衡與各大下屬勢力的協調,豹王也是女性,具體做什麼是目前外面誰也不知道的。
只知道她一直跟著白先生,就像小跟班似的。所以也有傳說,她其實是負責「貌美如花」的,純粹是被白先生看上而已。
「明人不說暗話,白先生,我的朋友在哪?」
「朋友?林先生的朋友丟了不去報警,來我這裡怎麼找的到呢?」白先生故意裝作不解,又突然明白過來。「對了,鄢少也一起來,難道他沒有幫你找嗎?」
突如其來的裝傻,林默的臉色很難看,他確實也沒打算那麼順利的救出陳悅。帶鄢山來,就是想施壓讓他們放人,不想讓陳悅他們摻進來。
強壓怒氣,林默道。「陳悅不過是局外人,他不懂蘇家也不認識沈家。你們做局弄爛尾樓坑他,我帶他討回本屬於自己的房子沒錯吧?對你們來說,那套房九牛一毛,也算不得什麼。」
「我不希望你們把他牽扯進來。」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林默最後的告誡。如果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也就沒有談的必要。
鄢山看出林默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誰能忍受自己身邊人被綁走變為籌碼?「我們認識這麼久,彼此如何都是心知肚明,今日既然我來,白先生給個面子吧。」
一套房確實不算什麼,何況還有鄢山的面子。下屬報上來時,他都只打算小懲大誡下。是聽說好像有風水中人參與,他才了解到沈家的幕席先生也參與了此事,急忙報告蘇名弈。
蘇名弈親自下的指令要留下陳悅一家人,面子也就給不動了。
白先生還是笑笑:「兩位說的話,白某真的聽不懂,我是真不認識林先生的朋友呀。」
「把蘇名弈叫來,我要見他。」
林默忍不住,拉著臉叫喊起來。「蘇名弈站在我面前,我看看他還敢不敢說他都不知道。」
「見了鬼了,半天前他親口說的話。半天后他的手下就否認了?還是你白先生辦事不力?欺騙自己主子?」
誰不知道白先生是蘇家養的一條狗?蘇家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然而有些話真說出口,聽人耳里就很刺耳。
「原來是蘇大少說的?」白先生故作驚訝,摘下座機的話筒,遞給林默。「不如林先生給蘇大少去個電話?若是蘇少說在我們這,我立馬讓下屬去查。」
目光盯著話筒,林默一把接過來,幾乎不用多想,他就按起了蘇名弈的電話號碼。
自己來就是要解決問題,壓根沒打算隱藏,告訴蘇名弈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