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壁虎射出的長箭，再次翻過這東西，露出他的後背，林默在它背上發現了一個刺青，是一條長著翅膀的馬紋紋身，色澤還很新，這種類似的技術不會很古早，應該是近十年的作品。
露出這個紋身後，林默問兩人道。「你們真的對這東西沒有印象？他應該是近十年的一個人，被誰做成了這個怪物，然後關在你們沈家的地下。」
雖沒明說，但是林默的意思也很明白。能被關在沈家地下的怪物，大概率就是沈家製造出來的怪物，否則沈家吃飽了撐的抓個怪物關自家地下？
壁虎仔細的看過之後，搖搖頭:「我不認識，沈家相關的敵人或熟人里，並沒有這個紋身的。」
確實，紋這麼一個長著翅膀的馬紋是很特殊的，一般的黑道，都是紋些凶神惡煞的鬼神，也有紋凶獸妖魔，為的是提升自己的氣勢，甚至有給自己壯膽之意。
據說這種習俗，最早來自於扶桑倭國的一種陰陽術，利用墨跡將鬼神的靈力附著在凡人的身上，能給人增加鬼神的勇猛與非凡的力量。
這人背上的紋路，相比起那些兇惡鬼神，甚至有幾分童趣與搞笑。
對沈小鼎招了招手，林默道:「過來看看，你認不認識這個圖樣？」
「我不要，這東西有什麼好研究的？我們趕緊把它丟在這，找路出去才是正經。」沈小鼎露出肉眼可見的嫌棄，也堅決不願意湊過來看一眼。
林默蹲在無臉怪物旁，早就預料了沈小鼎這個態度。「是嗎？你就這麼確定地下只有一隻無臉怪物？鬧不清楚來歷的話，我們再遇到一隻怎麼辦？」
聞言，沈小鼎愣著，想明白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如果不搞清楚這玩意的來歷，弱點，真要再遇上一個無臉怪物，豈不是完蛋？
萬般無奈與不願之下，沈小鼎還是走了過來，捂著鼻子，極為厭惡的瞅了兩眼地上的屍身。「這破玩意我怎麼會認識？我又不……」
吐槽的話都沒說完，沈小鼎就停住了嘴。林默立馬明白，他這是認出什麼了。
「說說吧，你認識這怪物？」
「怪物不認識，但是這個紋身，好像有點印象。」
沈小鼎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壁虎，你還記得嗎？以前白先生手下有個叫青面飛馬的人？」
「青面飛馬？我不是很有印象，少爺，和沈家有什麼衝突嗎？」
沈小鼎搖頭。「與沈家倒是沒有什麼衝突，但這傢伙是個十足的壞種，即使在四大家族裡，都對他的作為很不滿，後來有次鬧大了事情，上了熱搜，白先生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滾蛋，後來就沒音信。」
「我記得他背上，就有一個長翅膀飛馬的紋身。」
壁虎思索片刻，終於凝重的點頭道。「少爺，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老混蛋？」
「你們倆別自己說，我不知道這什麼青面飛馬是何等人物，說說？」
林默來了興趣，一個能讓四大家族都討厭的人物，得是多天怒人怨？四大家族本身就有涉黑的部分，因此只要還算範圍內的部分，是不會引起四大家族其他人的憤慨的。
壁虎道。「還是我來說吧，我對他印象不是很好，也沒交過手，所以沒太多印象，但總還是知道的。」
「林先生，你知道京州邊上有條大河吧？每年端午都會有划龍舟比賽，很是熱鬧，河上也有漁民，冷水魚做起來特別味道鮮美。」
「青面飛馬白面的身份，開了家船舶公司，是河上的船老大，專門租船給遊客。私下裡他收漁民保護費，划龍舟時候的管理費。」
「除此以外，他還有個額外的生意，就是手下有個撈屍隊，專門幫溺水者的家人打撈屍身。」
壁虎繼續道。「城外的河流是高山流水，京州的日照又很強烈。所以白天時候，表面水層是溫熱的，深一些的水則冰冷刺骨。很多不熟悉水性的，跑到河邊去玩，就容易落到水裡，冷熱一刺激，小腿抽筋，很容易就會溺水，死在河裡。」
「撈屍隊每次撈一具屍體，就是一萬五。而且青面飛馬仗著自己勢頭大，不允許漁民或者其他人干預，壟斷了撈屍的業務，做的都是噁心人的買賣。」
林默聞言，道。「確實不是什么正經買賣，賺死人錢。但撈屍的行當也是自古有之，也不至於讓你們都如此厭惡吧。」
越說，壁虎和沈小鼎都露出了氣憤的神情。特別是沈小鼎，本來對這怪物恐懼到不行，現在居然還走上前，對著怪物的頭踹了一腳道。「真要是青面飛馬，真他麼活該，難怪死了都沒臉，遭報應的玩意兒。」
「所以，他是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林默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