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默沒有等多久，很快就有了結果。
門被打開，仍然是剛才的工作人員，出來道:「已經評了分，你在這留下你的姓名簽字即可。」
他端上來的，居然是一個平板，用的是電子簽名。
「你們風水地氣協會還挺潮！」
白了林默一眼。「搞風水的也得與時俱進，你以為我們都是古人？平板都用不來？」
平板上，最上面是一個分數，寫著「25」，應該就是給林默本場打出來的分數。
一看林默就發愁起來，他告訴你分是多少，卻不說是什麼分制的。是30分制還是百分制？
「小哥，我這分到底是高還是低？能不能透露下？」
工作小哥看都不看，應是進來前就看過，所以心裡有數，嘴角撇了下。「你自己的格局什麼樣，心裡都沒有點數的嗎？」
沒有說結果，但林默心裡確實有數了。難怪這次進來，態度不是很好。讀過書的就應該有經驗，對好學生，無論是學校老師還是同學中，多數時候都會高看一眼，那麼反過來，如果成績一般，自然給不出什麼尊重。
「快點簽了字出去，分高分低都已是註定，你拖延也是無用，反而浪費別人時間。」
他的態度不好，林默卻不惱，不僅不惱，還有幾分高興。筆走龍蛇的在平板上簽了字，笑嘻嘻的把平板遞迴去。「多謝小哥，我這就走。」
「咦？你怎麼還這麼高興？不會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吧？」
熱臉貼冷屁股沒人會高興，但是冷臉貼熱屁股，反而會讓思維正常的人奇怪。
林默笑著答道。「沒，我挺高興的。來這就是長長見識，分高分地不重要。」
總不能直接說，我就怕分數太高，把南宮家的關係戶給擠下來了吧？
小哥上上下下的再次打量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祝你好運……」
估計心裡是覺得這選手跟傻子似地，怎麼過的第一場比試？等他低頭看過平板上的簽名後，卻是不可置信的驚訝起來。「你就是林默？」
「是啊，怎麼了？我還不能叫林默？」
工作小哥略搖頭。「沒什麼，可你是初賽第一啊。今年的初賽又實在……」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他止住嘴。「沒什麼，早些出去罷。」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反而是林默靈機一動，拉住他胳膊道。「小哥，不差這麼會時間，跟我說說，今年初賽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教你怎麼破陣如何？你也是相師吧？交流交流如何？」
找人辦事，不能讓人沒的好處，得給好處才能讓人幫忙。
眼睛一亮，工作小哥確實是有所動心。但他很快收斂下來。
「咳、咳」
咳嗽兩聲，他的手指稍微指了指邊上。朝那個方向，林默以餘光瞅了一眼，倒也沒看見什麼奇異的，不過是根柱子聳立著，用來支撐頂棚的黑布。
看似尋常無奇，能讓眼前小哥這麼表示，估摸著有監控在。
「好了好了快出去，間歇時間不是給你閒聊的，我還要去找下一位選手。等比賽完了再聊。」
說罷板著臉，若不是看見他眼角眉梢彎月樣的笑意，還真以為是生氣了。
看來等比賽結束後，就會來找林默達成交易。
對風水地師協會的消息，找諸葛明堂能打聽到大部分。可是對於一些基層人員的溝通，諸葛明堂反而不如林默。
風水四大家之於風水地師協會就像長老會一樣的存在，本身就是協會的極高層。對於基層的普通工作人員，雖然會想辦法去巴結，但要想從他們口中去問真實的消息，反而顧忌很多。
畢竟告訴你以後，說不準等不了兩天自己的直屬領導就來找自己麻煩，難道指望幫過大領導以後便把自己拔擢上去嗎？還是額外給些什麼好處？
對林默就不同了，他和協會沒有太大關係。以朋友的身份去溝通交流，反而能得到些基層真實的情況。
拿回自己的東西，離開暗室，原路退出，才行十數步，就到了出口。
外面一片大亮，有人在盯著出口處，似乎等林默出來後，立馬就報了消息上去，正常情況，直到此刻，第三個出場選手是誰都還是個問題，只能等到林默走出來，才能知曉。
林默倒也不管這些人，沒一個是他認識的，穿過人群，就要回到觀賽樓上去。
能不能進下一場比賽，林默並不在乎。他此來東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無論對誰都有了交待。
獲得初賽第一的成績，就算沒有冠軍那般耀眼，拿回西南大區，總也不算辜負馮會長的推薦。對南宮峰，也有了交待。事後再拿了冠軍的獎勵，東西給老怪物，地則給沈老爺子。
於各方各面，都可說是有個圓滿交待。
心裡高興，林默走的步伐便快了些許，只想回去休息。
「叮鈴鈴！」
林默手機才開機的瞬間，已經收到了一個電話，還真是碰巧。稍早一點，怕是這個電話就打不進來。然而林默卻也覺得古怪，上面號碼是陌生號，屏幕上根本沒有顯示姓名。
「喂，哪位？」
接起來，電話那頭先是沉默。
是騙子？還是推銷？
林默略感不快，本來他心情不錯，一鍋好湯怎麼就來了顆老鼠屎？正要掛機，手機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
「分數這麼低？不是你該有的水平啊。」
腦海飛速轉動，林默的臉色剎那嚴肅起來，對面的聲音很熟悉。是一個他絕沒想到會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你到底是誰？我分數低不低與你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頭，陰笑著。「桀桀，看來林默你和南宮家達成了某個交易，故意輸給他？」
林默捏緊了電話，就是這個兩次耍了自己的人，擄走沈玉漱的人，居然在此刻給自己打電話？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比賽結果？難道他也來了東門？還是他就是風水地師協會的人？
甚至，這人和風水四大家有關？並不是不可能，以他的風水造詣，在京州已是冠絕諸派。這樣的人和風水四大家與風水地師協會有關的概率非常大，自己還是大意了，怎麼沒想著從四大家下手查查他呢？
沒有回答是或不是，這是個不能回答的問題。林默直接質問道。「你打電話來什麼意思？沈玉漱在哪？」
電話那頭的人邪笑著。「如果，你拿不到冠軍。這輩子，你便和玉漱小姐說永別吧。」
「你什麼意思？」
聞言，林默大驚，來不及思考更多，腦子裡一團亂麻。
沒有再回一句話，電話直接被掛掉了。
毫不猶豫，林默直接重撥過去。電話那頭機械的響著一個聲音。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