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特殊的邀請

  諸葛明堂仿佛看穿了林默的心思,他笑了笑道。「林兄,你這還是看不起我世侄。」

  「哈哈,我可不敢看不起南宮先生。」諸葛明堂的話,林默可不願輕接。一個不小心傳到南宮峰耳中,好不容易爭取的人脈就泡湯了。

  「只是這風水陣不是完全靠實力,運氣成分更重些。」指了下正在被搶救的傢伙,林默補充道。「如果他運氣再好點,先從這裡出的第一人,就是他。但也不是他風水造詣有多高,實屬運氣好而已。」

  諸葛明堂卻沒表現出肯定的意思,反而帶著點疑問的語氣。「運勢嗎?」

  「怎麼?」林默立即察覺到諸葛明堂話裡有話。

  不過,諸葛明堂顯然不打算明說,最後道:「或許是運勢吧,但這風水局本非天成。天意有幾分,人意有幾分,誰能說得准呢?」

  「多謝指點!」

  明白了諸葛明堂的意思,看來突然出現一個人堵在門前,並不是他運勢爆棚。而是他的出現本就是風水陣控制者的意思。

  風水地師協會不想讓林默拿第一?為什麼?林默和世間風水流派沒有太大幹系,想來不是私仇,為了南宮家的冠軍嗎?

  第一關把自己擋下,這位第一關的冠軍在後續比賽里要想超過南宮峰並不容易,豈不就保證了南宮峰的冠軍位置?

  看來還是自己想錯了,風水地師協會還是篤定了要幫扶南宮峰。

  既如此,自己就更不該得罪南宮峰了。

  還是那句話,做事就是要把朋友弄的多多的,敵人弄的少少的。不到萬不得已,別跟人結仇。

  「林默,我們出來是出來了,去哪休息啊?我累得不行了。」

  鄢山在幫著急救,向康和周玉清都不敢插話。只有興清月一直百無聊賴的站在邊上等著,等到實在耐不住,也就走過來問。

  都不需要林默發問,跟在諸葛明堂身後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湊了上來,堆著笑道:「有的有的,我們準備了臨時休息區,讓先出來的選手和隨行人員可以休息。」

  「只有臨時休息區?」興清月略感不滿。「他們要是一直破不了陣,豈不是我們一直沒法睡覺?沒法洗澡?」

  工作人員連忙解釋。「有規定的,今晚亥時以前就要完賽。在此之前我們安排了宴會和餐食,還請隨我去休息室暫行休息。」

  興清月的臉色很不耐煩:「風水地師協會做事就這麼沒準備嗎?你們在外面是只過了半天,我們在裡面的感知已經過了幾天幾夜,早就又困又累,卻只有臨時休息點?我想睡覺都不行……」

  吵鬧間,諸葛明堂發話了。「姑娘如不嫌棄,我住的地方還有幾間空房,不如去我那裡暫行休息?」

  「您是?」

  興清月來得晚,不像周玉清,認識諸葛明堂。雖是大小姐脾氣,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眾人都圍在諸葛明堂的周圍,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帥,自是凸顯地位。

  林默率先介紹起來。「這位是風水四大家中諸葛家來此觀賽的代表,諸葛明堂先生。」

  對風水四大家的了解,興清月比林默更甚,自然明白這個名號意味著什麼。埋怨的看了林默一眼,隨即解釋。「諸葛先生,興清月將才失禮了,您勿怪。」

  「算什麼失禮?沒考慮到參賽選手的疲憊,確實是協會籌備不足。」

  「是,是我們工作不足,立即改進!」

  後面的工作人員頭上冷汗都出來了,如果說南宮峰還只是南宮家的弟子來參賽,已經讓他們大費心思。諸葛明堂就是真正代表諸葛家到此,其地位更為尊貴。他提出的批評,已經不是簡單揭過,而是需要有切實改進措施。

  對諸葛明堂來說,點到即止。不會繼續多說,協會自然知道會做什麼。微笑著對林默道。「林兄,這就請吧?都去我那休息。協會給我的住所還挺寬敞。」

  他特意咬定「寬敞」二字,林默稍想就懂了,他這是某種暗示。自己和協會初見,因為分房太小的事起衝突,諸葛明堂對此事瞭若指掌。

  「康兄要一起來嗎?」

  諸葛明堂也順便問了一句,康安直接搖頭拒絕。「不了不了,我們康家有其他人前來,有休息的地方,就不去叨擾啦。」

  等他消失在視野,林默對著諸葛明堂。「南宮峰真的一點有關風水局的情報都沒有?」

  也是此時,林默覺得自己居然有點蠢。被風水地師協會擺了一道都沒發現,康安分明是把隨行人員安排在外面居住,就是知道協會的安排。

  自己要了套大房子,居然還以為自己勝了協會一頭?

  「我也不是世侄肚裡蛔蟲,哪裡知道他知不知道呢?」

  諸葛明堂一口氣飲儘快樂水,神秘莫測的接話。「但我聽說世侄帶的人里只有一半不到的人隨他入住了學員這邊。剩下的人都在外面作為南宮家的代表,與我住在一處。」

  無需多說,話到這就很明了。南宮峰果然也是知曉安排的,就是不知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協會安排。

  招呼了鄢山,一眾人跟著諸葛明堂去他住的地方休息。這一走,才體會到風水四大家在協會中真正的分量。

  若隱若現,不遠處就有協會的工作人員跟著。他們不會隨意靠近,也不會離的太遠,距離恰好在聽不到對話,但又能隨時注意到諸葛明堂需要他們的位置。

  一眾人等才走出去沒多會,立馬有一輛電瓶擺渡車停在路上,恭候著諸葛明堂。甚至不需要眾人等待哪怕幾秒鐘的時間。

  人到,車到,應該是本就在附近隨時待命,恰到好處的迎接貴客。

  周玉清也是服務過人的,他也是開了眼界。都以為玄學界是超然自在,講求平等的。誰能想到,照樣有種種不同。

  還在感慨,坐在前面的諸葛明堂轉過身喚醒了他。「小兄弟!」

  「啊?您有什麼事?」周玉清不由得侷促了些。僅僅只是被諸葛明堂叫了一下,都讓他有些緊張,完全沒想到自己能被叫。

  「我本來還想著去哪裡找你,正好就有機會。」諸葛明堂倒是很溫和,特別是看出周玉清的緊張以後,他將語氣進一步放柔。「還記得不久前遇到的月生大師嗎?我那個朋友。」

  「是他讓我找你的,說是比賽中有機會一定要找你去,他有些事想單獨和你交代,他也住我那,正好你們都去我那休息,你去見見他好不好?」

  搶在周玉清回答前,諸葛明堂特意強調。「我是『請』你去的,你不要有什麼壓力。月生說的很清楚,願不願意去見他完全看你自己的意思,如果你願意就去,如果你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我的邀請,不要有心理負擔。」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周玉清更緊張,眼角不自覺的去看林默,想得到點幫助。

  被他盯著的林默也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諸葛明堂豪氣的大笑,手攀著周玉清的肩膀。「他們佛門就喜歡打禪機,別問別人,遵循你自己心底最真切的渴望來回答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