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之中,一旦吉凶成型,這股勢就產生了。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比如說他自己踩著吉步,以凶步指林默等人。就像把垃圾往外丟,朝別人那裡送一樣,這個垃圾一旦出現,就不會再消失,只是看落在哪而已。
現在他站在吉位,這垃圾按說會落在林默這邊。以身為宅,可不止是他自身為宅,是說人身皆為宅,他才能把這凶事送到林默這邊。
話是這麼說,可林默直接踩在杜門上,以法奇門避開幾人的位置,對他而言,就像是這袋垃圾直接丟空,根本沒有送到位置。
他的臉色到沒有憤怒,反而產生了興趣。「哦?法奇門?同行?」
他已經看出林默的門道,也知道林默這樣他會怎樣。不過他也絲毫不在意,反而再往前多踏了一步。
正合乎財字的「寶庫」。
他想要害林默等人的,是退財,屬於讓林默等人會損失財物,或許是被偷,又或許是股票下跌等,總之是作用在財運上的,所以叫「財失」。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那樣。畢竟不是真的改變陽宅,所以這種魯班步的作用也有限。算得上小懲大誡。
發覺林默也會東西後,本身這財失會返他身後的幾人身上去。於是他又多踏一步,以寶庫來對財失。
寶庫其意是「牢固」取「不壞」的意思,也就不會有損失,則正好抵消了財失的作用。
腦子轉了下,南宮就想到了什麼,拱手。「道友突然來此,聽口音也不是本地,想來也是來參加風水地師協會比試的?」
說話的語氣不再那麼高冷,和緩了些,甚至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小卡片來,在林默面前展示。
同樣是檀香木雕琢的木卡片,與林默下飛機時拿到的一樣,果然他也是來參加風水地師協會比賽的。
「鄙人南宮峰,山峰的峰,不知道怎麼稱呼?」
林默不喜歡這個人,對普通人他就可以隨意欺負?發覺對方也有點本事,就變了臉色?
不喜歡歸不喜歡,該有的表面功夫還是要有。同樣展示了下自己參賽的小卡片,然後很隨意的回了下禮。「我叫林默。」
見兩人突然開始互相問禮,最開心的還是邊上站著的樓層經理。
他早就上來站在一旁,兩邊都是重要客戶,一邊是大老闆的親女兒。另一邊是本地重要的合作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所以怎麼可能真的找保安來把對方趕出去?產業是老闆的,績效還得下面人來做,真得罪了人,後面怎麼搞?
現在見到氣氛略有緩和,立馬上來道。「幾位,都是誤會。這位小姐常年租訂了我們一套總統套房,所以並不是新客戶,另一間總統套房已經被住出去,趙先生,我們確實沒有總統套房了。」
「實在招待不周,我們行政樓層有兩套頂頭的行政套房,比總統套房略小一點,但兩套都空著,趙先生不如屈就,暫時住這兩間套房?其中一套的房錢算我的,您住的開心就好。」
經理上來後,先是跟興清月打了招呼,得到興清月許可後。便拿出這個方案,否則他也不敢自作主張。
再怎麼重要的客戶,也不能得罪自家老闆。
生意人,就是要把天平打穩,四面八方來客,都不得罪是最好。
不等身後的趙先生說話,南宮峰先開口做了決定。「就這樣吧,我們來得晚,住行政套房也沒什麼,風景好就行。」
「風景極好,都是風景絕佳的房間,您一定滿意。」
樓層經理是人精,他一眼就能看出,在這一群人里,趙先生不是真正做主的。真正做主的反而是現在說話的這位,他雖然不懂什麼風水圈,可是眼力見是有的。
「好的好的,南宮先生滿意就好。」
趙先生的態度立馬改變,南宮峰都收住手,說明願意給眼前幾人的面子。
處理完,林默等人正打算走,南宮峰道。「林默先生,難得相遇,不知有沒有機會賞光,一起吃個午餐?」
突然的邀約,林默是不想接受的。「南宮先生,既然來參加風水地師協會的比試,今日便不好耽擱,得趕去會場吧?怕是沒有時間共聚。」
「哦?看來林兄是第一次來參加比賽。」
南宮峰很禮貌的微笑道。「風水地師協會的比試,先發下的卡片,還需要解讀出卡片上的信息,找出真正的場地所在。所以說是明日開始比試,實際上是從明天開始解讀,只需要在後天晌午正式的比賽開始前趕到會場即可。」
「林兄精通奇門遁甲之術,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出應對之法。可見風水造詣上也必是不弱,找出會場所在,要不了多少時日,莫說今日,就算明日也完全可以好好逛逛東門市。」
才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從「林默先生」變成了「林兄」。
這位南宮峰,似乎有拉攏的意思,對林默的態度變化很快,但為什麼這樣呢?林默有什麼值得他拉攏的?
想起馮會長,林默的臉色沒變,心裡開始犯嘀咕。風水地師協會這麼龐大的組織,怕是不只是辦個比賽那麼簡單,想來也是一個籠絡天下風水師,掌握天下風水界情報的組織。
既然馮會長知道他林默是莫測老人的親傳弟子,怕是在風水地師協會中,這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不光風水地師協會,這所謂的四大家族,應該也是門清。
既然如此,林默倒是也沒必要避開,認識下本地的地頭蛇也有好處。於是道。「既然如此,卻之不恭了,南宮先生留個聯繫方式吧,晚上如果時間充足,我一定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