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月聲音,男子終於有了些許不同:
「何事……」
男子聲音僵硬,許是太久太久不說話,聲音嘶啞,十分難聽。
姬月卻不覺得難聽,甚至,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牧很少直接這樣詢問,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不難看出,從她立在這裡半個小時,雖然沒有說話,這個傢伙卻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境。
這次,主意並非來看望,而是有事相求,所以他問,何事……
姬月猶豫一下,素手輕揚,一枚玉簡向著牧陡射而去。
牧伸手結果玉簡,很快便掃過玉簡內容。
玉簡中,內容頗多,但牧一眼就看出其事核心,內容中所提及最多的便是朝陽洲以及磐龜島。
良久之後:「何時?」
姬月道:「最好現在就啟程。」
牧不再答話,他握著玉簡,慢慢轉身。
姬月心中輕輕舒了一口氣,雖然牧沒有答應,甚至沒有看自己一眼,但從他的動作不難看出,他動心了!
畢竟,被關在這裡這麼久,他一定想出去透透氣吧。
牧並未看姬月,而是環顧周圍,似乎在向周圍陪伴自己多年、熟悉的一切告別。
沒有什麼可以準備和收拾,同樣,他也沒有東西可以準備和收拾,牧道:「我要沐浴換衣。」
姬月愣了楞,絕美的容顏,揚起一絲笑容,這麼多年了,牧第一次向他提要求,雖然這個要求是她早就準備好。
「好。」
很快,牧便被一名侍女帶離。
姬月蓮步輕移,走到那面牆邊,仔細觀察,幾分鐘後,她眉頭皺起,跟自己感知的一樣,這面牆沒有絲毫異樣和不同之處。
姬月幽幽一嘆。
她並非嘆息沒有找到結果,因為這個結果她早已知曉,他嘆息的是,牧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哪怕面對面也是如此,甚至,沒有一絲目光的游離……
……
官女小心翼翼,隨著小手手中的刮刀輕動,多年的鬍鬚被刮落,一頭長髮也被剪短、剪得稀疏了些許,披在雙肩。
官女收手,繞過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男子,將器具輕輕放在托盤。
這時她才注意到,手托著器具托盤的侍女,目光愣愣的望著男子,似乎看呆了……
不只是她,在侍女身邊的兩個小丫頭,也是傻在哪裡。
官女愣了一下,順著目光看去,同樣愣在當場。
難以想像,在這糟糕邋遢的鬍鬚和長發之下,竟是生的這樣一副容顏!
之前,對方形象邋遢,宛如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此番一個收拾,竟是有些看不出對方的年紀……
說不上年輕,他五官堅毅,仿若斧鑿刀削,每一部分都充滿了霸氣和銳利,此時組合在一起,卻反而給人一種完美的平和,唯有那雙深邃的目光,古井無波,卻又帶著看透世間的滄桑。
從左側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一道猙獰刀疤,此時也不顯得那般嚇人。
看慣了所謂的英俊和秀氣,她們早已不是什麼不諳俗世的小女孩,對此並不覺得帥氣,反而這種歷經桑倉,寫滿故事的容顏更為吸引人,只讓女子好奇,甚至為之傾心。
甚至,那道猙獰的疤痕,都是讓女人憑生憐惜,煥發女子與生俱來的母性,投身其中。
男人就當如此!
「管事……」
聽到侍女的低聲提醒,官女這才回過神來,頓時知道自己失態,可是自己一雙眼,卻不受控制,只讓自己臉頰滾燙。
她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緩步上前:「大人,沐浴吧……」
說著,她顫抖著小手伸出,為牧更衣。
這時,一隻大手虛按在了她的雙手:「不必了,我自己來。」
官女頓時愣住,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道失望。
牧起身,掃了眼另外兩名侍女的手托之物,目光並未在散發著特殊寶光的符甲和符寶托盤停留,而是走向另外一人,隨手拿起一套白衣,走進浴室。
幾分鐘後,牧走出,身著簡單樸素的白衣,卻依舊讓幾名侍女看的傻眼,一身白衣之下,竟是顯得有些儒雅和風度翩翩。
牧不做理會,徑直走到那名侍女身前,將聖階符甲穿戴,頓時間,牧氣質再次大變,深邃且凌厲的雙目,瞬間成為霸氣的大將軍。
直到牧離開許久許久,幾名侍女這才回過神來,很快,房內便是響起竊竊私語之聲。
「好帥!好有男人味啊……」
「那當然,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誰?我在靜珊宮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
「他就是牧!」
「牧?」一時間,驚呼聲響起:
「不……不可能吧?他、他就是咱們九州十八神部中最神秘的第一神部戰將戰神,牧?」
「是的,他就是我們九州第一戰神!這件事我還是聽芳薇所說,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芳薇,正是神女姬月的貼身侍女,她的消息,自然百分之九十九準確。
「牧要出戰了?」
「當然,聽說牧要帶著我們九州第一神部去攻打磐龜島!」
「又是磐龜島,最近這個地方,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是哦是哦,不過……嘻嘻,牧出馬,相信很快就再也沒有這個地方了!」
「嗯,戰神牧一定會凱旋而歸!」
「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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