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鶯鶯同學!」
「你和江南關係好!」
「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練字的麼?」
「我好像從未見他寫過黑板字,但連黑板字都寫得這麼好,那在紙上就更好了吧!」
胡亦菲忍住了衝上講台把兩幅黑板保下來的衝動,而轉身輕聲詢問白鶯鶯。
與之同時。
她內心可謂充滿了懊悔。
悔不該之前太不關注江南了。
平日上課也沒多叫江南回答過啥問題,更沒有讓其上黑板答題。
不然的話……
她肯定早就能發現這點。
畢竟……
這黑板字要寫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須經常長年累月的練習。
而語文雖然與數物化生不同,沒有奧林匹克這種大型的官方競賽。
但每年也有書法比賽啊!
以江南這份寫字功底,輕輕鬆鬆拿個市第一,省第一,甚至全國第一不難吧?
可現在……
哎!
一切都晚了!
錯過了不少機會。
正所謂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由此看來,她也不是個稱職的伯樂啊!
以後在教學中,必須更加真正仔細的關注學生,了解每一個學生的優缺點……
此為後話,暫且不談。
另一邊。
白鶯鶯正在思考黑板上的題目,聽見胡亦菲的,也是微感詫異,「咦,江南的字似乎確實寫的挺好,比老師你寫的還要好。」
「可是……」
「我也從未見過練過字啊!」
「就平日輔導我的時候,稍微寫過幾個字,至於其它時間,我真沒見過。」
「不過……」
「這也很正常!」
「誰讓他是江南呢?」
「江南成績那麼好,語數外物化生都那麼強,寫幅好字那再簡單不過了!」
「……」
胡亦菲:「%¥#@#¥%……」
她只感覺瞬間遭受了億點點傷害。
這白鶯鶯對江南如此盲目相信的麼?
話說……
你是不是太不以為然了點?
什麼叫寫幅好字再簡單不過?
要知道她胡亦菲可是從小學習書法,練字都已接近二十來年了。
至於黑板字。
她從上小學開始,就寫黑板報了。
總之!
她寫黑板字的時間也很長。
在此之前。
她自認為整個三中,甚至整個江城都再沒有其它老師的黑板字比她好了。
可結果……
她差了江南接近億點點好吧!
你還覺得這很簡單麼?
江南才多大,今年十八歲吧?
不僅語數外物化生全能,而且書法水平這麼高,到底是怎麼學的?
你難道就沒有一絲不解和奇怪麼?
除非生而知之。
不然怎麼可能厲害到如此程度?
「好了!」
「這寫字就不說了,先放一邊,白鶯鶯,那你見過江南平日有畫過畫麼?」
「江南畫畫的水平也如此之高!」
「僅用幾根色彩粉筆,就畫出了維拉斯女神圖,埃及金字塔和燕京天壇等,且無一不是以假亂真,更隱約透漏出一股意境。」
「這沒得數十年的功底,是萬萬不可能畫出來的,你經常跟他在一起,有沒有……」
「……」
胡亦菲還想再問一句。
實在是江南打破了她的認知觀。
若不問個究竟,這內心裡就跟上萬頭草泥馬在奔騰一樣,痒痒的不舒服。
然而……
聽見她的話。
白鶯鶯卻連頭都沒回,「老師,你就別問了好不好,這實在沒啥好糾結的。」
「江南那是全能,不僅僅是讀書全能,而且其它方面也都是全能。」
「不過就是寫個字畫個畫而已。」
「對別人來說不可能,但對江南來說,那僅僅是基操罷了,別一驚一乍。」
「還有……」
「現在正在上課了。」
「我要作第一個解出黑板上五道題的人,老師你就別打擾我了!」
「……」
胡亦菲:「%¥#@#¥%……」
滿臉的尷尬。
平日上課時,都是她這個班主任來來回回的檢查紀律,讓學生不要分心。
可今天……
她居然被白鶯鶯給嫌棄了?
讓她不要打擾?
嘖嘖!
她這心態有點小崩。
還有……
這白鶯鶯估計是沒得藥救了。
身為校花,長的這麼水靈,正常來說不應該是一臉高冷,生人勿近的麼?
可現在……
居然被江南迷的都找不到北了。
嘖嘖!
讓胡亦菲實在是無語啊!
話說……
她當年如果也跟白鶯鶯一樣主動,同樣身為校花的她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啊!
「王凱旋同學,你平日跟江南的關係也不錯,你有見過他練字練畫……」
胡亦菲在白鶯鶯這裡找不到答案,又轉頭朝另一邊的王胖子開口詢問。
但……
話未說完。
便被王胖子給揮手打斷了,「老師,我要做題,請保持安靜,等下課再問好不好?」
「……」
「呃呃呃呃……」
胡亦菲這下子可真是滿臉黑線了。
好吧!
剛才被白鶯鶯嫌疑,現在又被王凱旋嫌棄,這叫什麼事兒?
話說……
王凱旋是什麼人?
那可是班裡出了名的臥龍鳳雛吊車尾,就他還做題,做個屁的題啊!
「咦?」
「好像不對!」
「過去王凱旋確實是吊車尾,他現在可是順數前五,而且還是體育生!」
「所以……」
「……」
胡亦菲猛然回過神來,想起王凱旋現在的成績,臉上黑線瞬間消失殆盡。
王凱旋現在可是僅次於江南和白鶯鶯的香餑餑,即便她是班主任,也得小心供著,惹不起惹不起,更別說計較了。
且與之同時。
胡亦菲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
那就是江南這一番講課的開場雖然不著邊際,而現在黑板上的五道題目更是奇葩到極點,一下子不知難住了多少人。
然而……
難住歸難住了。
可無論是白鶯鶯和王胖子也好,還是班裡其它童鞋也罷,包括黃四海和胡大軍這些吊車尾在內,都拿著紙和筆在認真的思考。
這……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胡亦菲印象中。
自己上課的時候,如果她出了一些難度大點的題,而下邊童鞋不會做的話。
不應該是把腦袋埋進課桌,根本不敢看黑板,根本不敢發出一絲動靜的麼?
可在江南的這堂課上。
所有人都一陣躍躍欲試是什麼鬼?
剛才的懵逼呢?
剛才的迷茫呢?
剛才的死寂呢?
難道是我眼花了,出現錯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