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老爺子聽到關毅說的可以解決至今戴在亡父頭上的那頂莫須有的「漢奸」帽子的問題,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是真的嗎?」韋德秀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他們三兄妹從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有人在背後議論他們是「漢奸」的後代。這個「污點」對他們的命運還是產生了很大影響的。
別的不說,她大哥韋德文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也不會一直都沒辦法入黨,也不會直到退休還是個副科級了。
老二韋德才當年差點留在滇南回不來,等最後所有人都回城了,才勉強給了他一個回城的名額,而且回城後也一直都沒工作。
韋德秀當年回城原本是有機會進國營廠的,可就是因為這個「漢奸後代」的標籤,最後只能進入街道辦的集體企業,熬了八年才從臨時工轉為正式工。
可以說,韋家三兄妹因為爺爺的這個「漢奸」污名都受了很多苦。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韋老爺子不願賣房才徹底引爆了這個積壓在兒女們心頭的「炸彈」,最終導致父子父女反目,老人孑然獨居。
如今終於有了可以洗刷清白的機會,老人和韋德秀又怎麼會相信幸福就這麼突然降臨呢。→
「要說這事,還真得謝謝您家那位了。要不是他今天吵起來,舒公子他們也不會問起這事情,我也是個傻蛋,有這關係都沒想到……」
關毅就把譚雨晴和舒康的身份背景告訴了韋家父女。聽到這話韋老爺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出他心思的關毅笑了笑說道:「韋老,您也別糾結。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好好的理所應當的事情,沒有關係還就是辦不成,至於說他們幫您也是為了感激您救命之恩。您就踏踏實實地把心放在肚子裡。等過幾天您身體好些了,我陪您去一趟民政局……」
「不用等了!我們今天就去……」韋老想到可以替父洗刷冤屈又怎麼願意等呢!
他一邊說一邊就要起身下床。
看到他這麼急,關毅倒有點後悔這麼早就把這消息跟他說了。他連忙勸道:「韋老,您別急啊……要不這樣,我陪秀姨走一趟,您和小蕊在家等著?」
韋德秀聽到這話,連忙點頭道:「就這麼辦!小蕊陪外公在家等著……」
勸服了韋老爺子之後,關毅陪著韋德秀來到了區民政局。
「你們這個申請我們不可能受理的……」
韋德秀拿著被辦事窗口退出來的申請看著關毅。關毅也是一頭霧水……
舒康明明和他說得好好的,只要把申請遞交民政局,後邊的事情他在民政局的朋友會幫著辦的!
可現在怎麼就不受理呢?
關毅雖然也算是在大學畢業後工作了三年多了。他本身是做業務的,平時和這些政府部門打交道的機會就不多。真要說起來,他的社會經驗還是太少。
舒康是給聯繫好了,可沒想到他這邊會當天下午就來辦這事,而且舒康打招呼的是市局的副局長,這區局的辦事員又不可能知道內情。
關毅想了想之後,就對那辦事員說道:「是你們市局的蔣……蔣宏偉答應的,說只要遞個申請,剩下來的事情他會幫著辦的。」
聽到關毅的話,窗口裡那個胖胖的中年女人哈哈笑了起來:「小伙子,你這忽悠可真業餘……蔣宏偉?那是我們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還……他幫你辦!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這中年女人的笑聲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一個領導模樣的禿頂男人走了過來。問明了情況之後,這人也是不太相信。
關毅剛剛提到蔣宏偉的名字時,顯然並不熟悉。
他略微想了想之後,語重心長地對關毅說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被誰騙了啊?我這麼跟你說吧,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民政局能管的事情。估計你是遇到騙子了……」
關毅是知道舒康身份的,可他也知道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市委書記的兒子抬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舒康嗎?我現在在淮海區民政局啊!你能來一趟嗎?你那朋友好像沒跟底下人交代啊?」走出區民政局的辦事大廳後,關毅給舒康打了個電話。
舒康接到關毅的電話時正在附近和人吃飯,他也沒多想,徑直說道:「你就在哪兒等我,我馬上過來!」
十分鐘後,舒康就到了。
他和關毅一起走進辦事大廳之後,徑直到了窗口,拍了拍桌子問道:「你們領導呢?」
剛剛那個退回申請的中年婦女,一看關毅又來了,而且還帶了個挺有派頭的年輕人。也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剛剛他們科長說的話。
這位辦事員倒是挺有「責任感」的,她並沒有聲張,只是平靜地說了一聲:「請稍等,我去請我們領導!」
看到她去找領導了,舒康也就沒當回事,還笑著回頭對關毅說道:「找他們這些人沒用,要找就直接找管事的……」
那位辦事員悄悄地走進了科長辦公室,神秘兮兮地說道:「科長!你還記得剛剛來遞交申請的一男一女嗎?」
禿頂科長一抬頭狐疑地問道:「記得啊!怎麼了?」
「他們又來了,還有一個看著挺有派頭的年輕人,一來就要找領導,你看會不會就是那個打著蔣局的名頭招搖撞騙的?」這女人的聯想能力倒是挺豐富的。
禿頂科長一聽腦子就飛快地轉了起來。他所在的這個部門有個副處長的位子正空著,他可盯了好久了。正苦於沒有關係向上爬的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主意!
「老鄒啊!我們這兒來了個騙子,打著我們蔣局長的名義招搖撞騙,你能不能派幾個人過來……」求功心切地他也沒證實直接就給派出所的熟人打了電話。
在窗口等了好一會兒,正等「領導」過來接待自己的舒康,卻沒想到自己等來的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