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脈的三根血管,在莫凡的控制下精確無誤地連接到了七孔石竅上,以現在莫凡的元氣操控水準而言,他執行手術的精度,甚至要比最先進的納米醫療機械還要精準。
「呼!」
莫凡深吸了一口氣,半點兒也不敢馬虎,當他完成最後一部分肺動脈的連接之後,這顆七孔石竅終於發出了有力的搏動!
咚!咚!咚!
「終於成功了!」
莫凡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鮮紅的血液灌注到七孔石竅之中,緊接著再由這顆人工心臟的搏動,輸送到男子的身體各處。
治癒的白光閃耀,男子體內所受大大小小的明傷暗傷也被莫凡一併治好,身體各項機能都恢復到了完美的狀態。
「醒來!」
莫凡用精神力將其喚醒,獵鬼隊男子身體猛然一震,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我還活著?」
男子驚異萬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又低頭看向胸腔的位置,他扒開衣服一陣檢查,卻連半點傷口都沒有找到。
他又難以置信摸著自己的脈搏,感受到那強有力的心跳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和興奮,連聲大叫起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松原龍星還活著!」
「你不該謝老天,是我救了你。」
莫凡看著男子那激動的樣子,不由淡淡一笑。
松原龍星愣了片刻,隨後記憶才緩緩浮現,方才他處於半昏迷狀態,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有人為他再造了一顆心臟!
「原來那不是夢……原來是您救了我,多謝恩公,多謝恩公,我松原龍星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您若是有任何要求,我松原龍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松原龍星騰地一下,就給莫凡跪下,連連磕頭。
他剛才可是看得正切,那實力恐怖的百瞳炎鬼被莫凡一劍就斬殺掉了,那可是凝神境巔峰的大鬼,即便松原龍星這些日子裡沒在界町,也是聽說了這傢伙的威名。
「界町中,何時出了這麼強大的人物了,難道說根本正介大人他……」松原龍星在心中暗想著,突然身體打了一個激靈,不敢再繼續深想下去。
莫凡領受他一番大禮之後,便將他扶了起來。
「松原龍星,看的裝束,你似乎是獵鬼隊的成員?」莫凡指著他臂鎧上的紋飾,問道。
「回恩公的話,在下松原龍星,正是界町獵鬼隊隊長,手下掌管數百獵鬼隊員。」
松原龍星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他就是界町最強的獵鬼人,獵鬼隊的靈魂人物。
「喔?」
莫凡有些驚訝地看著,微皺眉頭道:「那是你是怎麼受傷的,連心都被人偷了去?」
這個松原龍星可號稱是界町最強的獵鬼者,誰能傷得了他?
「這個……」
松原龍星興奮的神色瞬間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齒的恨意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是一尊大鬼,實力極其恐怖,連我都無法與他正面交手,我僅僅是跟蹤到它的巢穴中,就中了陷阱,被它隔空掏走了心臟。」
松原龍星的眼中浮現起幾分回憶之色,莫凡很明顯的能感受到,他在訴說這段遭遇的時候,身體還止不住地顫抖。
「緊接著,它手下的那群鬼魅就開始追殺我,我拼掉了好幾件保命之物,才逃出來,沒想到就遇到了恩公您……」松原龍星說著,眼眸中閃過一抹尷尬。
「咳咳,當時我正在追殺百瞳炎鬼,見你帶著獵鬼隊的紋飾,便想請你出手攔下她。」莫凡露出了幾分歉意,情急之下,確實是他利用了松原龍星。
松原龍星連忙擺手,惶恐地說道:「請恩公千萬不要這麼說,是您救了我的命,我沒有任何要怪罪恩公的意思。」
「你也別叫我恩公了,怪不習慣的,就叫我莫君好了。」莫凡笑著點了點頭。
「是,莫君大人。」
松原龍星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一拍腦袋道:「莫君大人,我還有任務在身,要立刻回去稟報,稍後還請您到界町的天守閣找我,我一定設宴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莫凡淡淡點頭,松原龍星向莫凡告別後,便連忙趕回界町,莫凡深深地看了一眼灰霧深處,心中不由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
仿佛在那灰霧的盡頭,有什麼未知而恐怖的東西,一直在凝視著它,令人仿佛墜入地獄當中,渾身發涼。
「那或許就是松原龍星遭遇的東西。」莫凡喃喃自語道。
他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趕快找到方法,前往終焉之地,才是重中之重。
「先去找鬼舞辻那個傢伙吧。」
莫凡掂量著手中百瞳炎鬼的妖玉,也返回界町。
界町入口,守衛者早已認出的莫凡的容貌,知道他是剛剛追百瞳炎鬼出去的那位強者,便畢恭畢敬地將他迎了進來。
界町城門內,一襲妖艷紅袍的洛施早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你解決了她?」
洛施見莫凡身上毫髮無損,忍不住驚異地問道。
莫凡淡淡地點了點頭,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雖說你是鬼舞辻的人,但還請你以後不要擅自行動,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時洛施直接在街心釋放鬼魅氣息,雖說的確是成功將百瞳炎鬼吸引了過來,但也引發了街心的火災,將無數無辜的民眾卷了進來。
若非首先要確保那些居民的安全,莫凡本可以一劍直接結束百瞳炎鬼的生命,也不至於被她逃出界町去。
「哼,我只聽從鬼舞辻大人的命令,身為人類不要對我指手畫腳!」洛施冷冷地回應,扭過了頭去。
「呵,是麼……那你家主子呢,帶上他,我們該去找根本正介了。」莫凡也不指望能改變她的想法,乾脆地問道。
洛施不滿地哼了一聲,冷漠地說道:「我帶你去找他。」
……
居酒屋中,妖冶女鬼驚異萬分地看著鬼舞辻,手指顫抖著,連酒罈落在地上砸得粉碎都絲毫也沒有察覺到。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