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半刻鐘了,你還跳不跳了?」
蘇阮站在夜風陣陣的懸崖邊上,聽著身後『晏西逸』那廝裹挾了幾分醉意的催問,心裡是相當的無語。🐠😳 🐸🐨
知道的,她是來這兒學輕功的。
不知道的,肯定會覺得她是被他們仨逼著來跳崖的小可憐兒!
而且晏西錦前面還跟她說斷崖下面全是帶刺的荊棘叢!
這特麼她要是沒有一次學會,一旦掉了下去,她保准得變成刺蝟!
「嘖,要不我帶著你跳一次先感受一下?」
容硯問完這話,順手拎起手邊的一壺酒,就起身朝蘇阮走了過去。
然後蘇阮的一句「好啊」都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被他攬著腰跳下了崖。
她一個在末世里一直都靠著空間跟異能在摸魚混日子的小菜鳥,當場就嚇得八爪魚一樣的盤他身上去了。
但三四十米雖然說高不高,說不高也挺高的,她卻都還沒有「啊啊」叫上兩聲,下墜就已經停止了。
然後她驚魂未定的四下一看,『晏西逸』那廝已經抱著她穩穩落在了一棵樹頂端。
且周遭也全部都是樹。
根本沒有晏西錦口中的荊棘叢!
她瞬間就怒了,「你大哥要完!」
容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心說她平時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卻原來這么小的嗎?
而且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八爪魚似的抱在他身上,她就沒覺得不合適?
白瞎了他剛剛攬她腰的時候,還特意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然後他在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後,才壓著笑意問她,「你想怎麼報復他?讓他拉肚子?」
蘇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她手裡除了瀉藥,整人的東西那是多了去了!
容硯也沒再問,仰頭又準備喝酒。
卻被她一把將酒壺奪了去。
「你先送我上去,我覺得我可以了。」
只要這下面不是荊棘叢,她就算不能一次學會,也能確保自身的安全。
且他今天喝酒喝的太急了。
剛剛她在懸崖邊上對著這崖下做心理準備的時候,一直聽見晏西錦跟樓臻在勸他喝慢點。
看在他好心教她武功的份兒上,她覺得她也得勸勸。
因此等那廝抱著她上到了崖頂後,她在把酒壺還回去的時候,特意說了一句,「喝酒傷腎,你還這么小,小心喝多了以後不舉。」
「噗!」
晏西錦一口酒是一滴不剩的全部噴在了樓臻臉上。
而樓臻本來是可以躲過的。
但他下意識先伸手去扯布了。
然後酒菜逃過了一劫,他的臉就遭殃了。
晏西錦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他賠不是。
樓臻倒也沒太在意,拿出帕子來擦了擦臉,就看向了蘇阮。
這鎮國侯府的小姐有點意思啊!
比他們男人都還敢說!
而容硯本尊卻是一臉的無語,接過酒壺就開啟了說教模式,「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對著我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合適嗎?你再不收斂收斂,以後真要嫁不出去了!」
蘇阮不以為然,「誰規定女人一定得嫁人了?我嫁不出去,還能娶個夫君進門不是?」
「你現在都是階下囚了,以後誰會願意做你的上門夫婿!」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超有錢的好嗎!
以後想娶她……
不!
想嫁她的男人肯定能多到排成長龍!
見狀,容硯還想繼續說她幾句,結果還沒開口,就給她一把推開了。
「去去去,你站在這裡會妨礙我發揮。」
「……」
容硯很心累。
他以後還是別娶妻生子了!
他已經體驗到了教孩子肯定不容易!
而蘇阮把他推開後,深吸了幾口氣,又在心裡默默過了一遍那輕功口訣,然後就在運氣的同時往下跳。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失重感跟下墜感同時襲來的那一瞬,她心裡還是慌了神。
這一慌,她也就在一瞬間把輕功口訣給忘乾淨了。
然後她就掛在了下面一棵樹頂上!
在她抱著樹幹暗暗惆悵的時候,看見『晏西逸』那廝從上面飄落了下來。
就跟慢鏡頭似的,慢悠悠從上面落下來那種!
要不是他身上穿的是囚服,臉上的笑還有些欠扁,她可能會給他迷住!
然後那廝把她提溜上去,讓她繼續跳。
反覆十幾次後,她才終於在適應了失重感跟下墜感的情況下慢慢找到了一點感覺。
然後她在第三十次的時候,終於成功穩穩落在了那棵樹頂上!
那一瞬間,她開心到直接扯開嗓子衝上面大喊,「晏西逸!我成功了!」
喊罷,她提氣輕輕鬆鬆就飛了上去。
萬事開頭難。
頭開好了,也就很簡單了。
誰知那廝迎面就搖著頭丟給她一句,「我六七歲的時候學輕功都只用了半個時辰,你看看你都花多少時間了。」
蘇阮小臉一沉。
他這是說她笨咯?
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學的很快了!
又聽那廝問:「我這為了幫你學會輕功,上上下下的飛了這麼多趟,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我現在可什麼也拿不出來,你直接說你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吧。」
「我現在沒有什麼想要的,以後想到了告訴你。」
「那我們得先說好,你可不能獅子大開口!也不能要我給不了的東西!」
「你給不了的東西?比如什麼?」
「比如我!」
「放心,你想給,我還不樂意要。」
容硯說完這話,就聽見樓臻在那邊小聲問:「他們不是一對嗎?」
晏西錦「嗯哼」咳嗽了一聲,同樣小聲的回道:「歡喜冤家都是這樣的。」
樓臻饒有興致的挑了一下眉,也沒再問了。
蘇阮一臉無語的來回看了看他們,就問:「我們現在打道回府?」
樓臻立刻收起地上的布站起了身。
兩刻多鐘後,他們回到大部隊,蘇阮徑直去睡到了蘇念母女身邊。
因為學會了輕功讓她整個人都處在亢奮中。
等到半夜那什麼幽居的人來劫她跟蘇霓了,她都還沒有睡著。
但她裝作睡著了。
由著那黑衣人把她拎起來扛到肩上帶離了大部隊過夜的營地。
期間她也沒敢睜眼。
等對方動作粗魯的把她丟地上了,她才在不用繼續裝睡了的情況下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