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向相同。👤💝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半上午的時候,著商人裝扮混在一群前往南河縣的商販之中的銀蓮,遇上了流放大部隊。
期間別的商販都多少打量了流放大部隊裡的人幾眼。
唯銀蓮一直目不斜視的在趕路。
但她此時除去穿著一身商販的衣服,還背著重重的貨物外,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都又黑又黃,再加上背微微佝僂著,就連通過接收器確認了她就是銀蓮的蘇阮,都好半天沒認出她來!
這讓蘇阮對她多了幾分刮目相看。
不是空有其貌的花瓶,以後才能成為她遊戲中的一員!
待那支差不多都是由跑商組成的隊伍把他們的流放大部隊遠遠甩開後,蘇阮才去到『晏西逸』身邊。
晏西錦一直是跟他走在一塊兒的。
在她看來,他們兩兄弟感情好的像是連體嬰兒。
但她一過去,晏西錦就在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後走開了。
因此蘇阮脫口就問道:「你家裡人不會是將你用來忽悠樓臻的那套說辭信以為真了吧?」
容硯沒有回答。
連阿錦都要信以為真了,這兩天沒少來問他是不是真的看上蘇阮了,所以阿錦的家人會信以為真也並不奇怪。
但阿錦的家人都知道真正的晏西逸去了哪裡,所以他們是不會就此來說道什麼的。
見他不回答,蘇阮也沒有再問。
他一個古人都不介意,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然後她又問道:「我已經能自如運用內力了,下一步你教我輕功可好?」
「你對輕功很感興趣?」
「飛檐走壁多酷啊!誰能不感興趣!」
「……」
容硯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既無內力,也不會武功,還連輕功都不會,卻能悄無聲息潛入他守衛森嚴的焰王府……
她難不成是有穿牆遁地之能?
想到此,容硯眼神突然就炙熱了幾分。
她若真有那般的能耐,他實在是想親眼見識一番!
蘇阮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收起了眼裡的熱度,淡淡道:「中午教你口訣。」
「嗯嗯!」蘇阮壓著興奮用力點了點頭,脫口就沖『晏西逸』吹起了彩虹屁,「晏西逸你不僅人長的帥,武功也好,還是個大好人,要不是我已經見到過顏值天花板了,我都要愛上你了!」
「……」
容硯眯了眯眼。
她怎麼總能說出尋常姑娘家不可能說的話!
不過……
「何為顏值天花板?」
「就是指我見過的人之中長得最好看的人。」
「哦,你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就是那……焰王?」
「嗯嗯!」
「我倒不覺得他有多好看,該是你以往鮮少走出鎮國侯府,見過的人有限的緣故。」
「這麼說來,你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咯?」
「見過。」
「誰啊?」
「……」
容硯不回答了,眼神還黯淡了幾分。
他五歲那年,父皇送他的生辰禮,是一幅畫像。
畫中人美的叫人一眼難忘。
連年紀還小到都不知美醜為何物的他,都脫口問了父皇一句,他長大以後能不能娶畫中人做王妃。
當時父皇哈哈大笑著抱起他,說那是他母妃,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他要想娶王妃,得自己去另外找一個。
他至今都能回想起來當時父皇那哽咽中透著濃濃思念的語氣……
而今父皇也不在了……
奈何他雖知道父皇是死於誰手,卻什麼都無法去做。
因為他若是阿煜,只怕也會被逼至走上弒父那一步!
畢竟阿煜的母妃,與外祖家全族,都被父皇誅殺的一個不剩了!
儘管那些人是罪有應得!
但父皇本可以對阿煜稍稍好一些的……
哪怕只好一點,可能都不會走到父子相殘那一步!
想到這兒,他莫名就突然想到了蘇阮先前說過的話。
若帝王也能只娶一人,恐怕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故他日後若要娶妻,就斷不會再納妾。
且他若無護好妻兒的能力,他就絕不會娶妻!
蘇阮此時整個人都沉浸在學會輕功後就能飛檐走壁了的喜悅當中,全然沒有覺察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
等她那股興奮勁兒終於過去了,容硯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
但一旁晏西錦卻注意到了容硯的情緒變化,因此等蘇阮從容硯身邊走開後,他立刻就過去問:「我讓樓臻在同心鎮幫忙買了阿硯你最喜歡的桂花釀,晚上我們小酌幾杯?」
容硯淺淺笑著應了一聲「好」。
到了中午。
容硯吃完午飯,就把蘇阮領到一旁去,在地上給她寫了口訣。
這一次他給了蘇阮更長的時間去記。
然後在將地上的字抹去時,低低說道:「當年我學輕功只花了半個時辰就會了。」
這麼簡單的嗎?
可那口訣看起來老難了啊!
雖說也沒有難到她無法理解的地步……
可這具體該怎麼學,她還沒有弄明白……
蘇阮心裡頭直犯嘀咕,容硯卻指著不遠處的山峰又跟她說道:「我師父當年教我學輕功的時候,找了個高地讓我直接往下跳,你今晚也試試,到時我會讓樓臻把你腳銬取了。」
「所以你是摔了半個時辰後學會的?」
「……」
容硯搖搖頭,沒詳細解釋。
他學輕功的時候,才六七歲。
加之他又是第一個封王的皇子。
他那些師父們可不敢讓他摔著了。
高台底下不僅墊了厚厚的被褥,還有人等著接他。
蘇阮也沒有再問,只是朝蘇雲峰跟蘇霓看了一眼。
蘇霓口中那個幽居的人今晚還會再來劫她跟蘇霓。
所以她若是能順利學會輕功,還得回鎮國侯府的人之中去睡覺才行。
且她有些在意蘇霓昨晚為什麼沒有讓那些幽居的人再回去抓她,而是讓那些人把她們送回了大部隊過夜的地兒……
是怕再出意外,耽擱了之後的安排嗎?
但她了解的蘇霓,可不是那麼警惕的一個人!
想不出個所以然,蘇阮索性也就不去想了,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熟背跟理解那輕功口訣,然後在夜裡去到了一處高度超過了三十米的斷崖。
是被樓臻,晏西錦,還有『晏西逸』他們三個人一塊兒領過去的。
據說是『晏西逸』那廝下午拜託樓臻去探查過夜的地方時順便找的。
然後他們仨在那斷崖邊上鋪了張布,在布上擺了酒菜,坐邊上喝酒吃菜聊天,順便拿她這個要跳崖練輕功的人當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