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蘇阮還試圖矇混過關,語氣那叫一個兇巴巴。,-*'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哪知容硯竟然從他袖中掏出了她此前給他的錄音筆!
他還正好用錄音筆錄下了他只是稍稍加重了語氣的『不許隱身』跟她兇巴巴的『你凶我』!
且他還反覆放了好幾次!
完事來問她,「這是誰凶誰?」
蘇阮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那股想把他頭髮薅禿的惱羞成怒,選擇了擺爛,「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小秘密的?剪影跟流影他們也發現了嗎?」
見她終於放棄跟他演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容硯淺淺笑著道:「你當初在我府里餵我吃藥,往我嘴裡塞紙團前,不是說了我吃了你的藥,該以身相許嗎?」
「你!你當時有意識啊!」
「不多,也就一點。」
「啊呸!一點你還能聽的那麼清楚!怪不得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了!你也太狗了!」
「狗?」
「哼!」
蘇阮氣呼呼的扭頭。
要不是不捨得打他的臉,她現在絕對要賞他幾個大耳瓜子!
誰想那廝竟然又厚臉皮的跟她來了一句,「我父皇一直教導我人要知恩圖報,所以我為了按你說的以身相許報恩,不惜跟來了流放路上,你就一點不感動?」
蘇阮「呵」的笑了一聲,「我現在超感動的好嗎,感動到都想把你打殘了!」
奈何她打不過!
而容硯再度發揮了他的蛔蟲附加技能,在摘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後,才掰回她的臉說:「我不還手,你打吧。🔥🍮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蘇阮一看見他真容就瞬間氣結。
他就是故意的!
他要真想給她打一通消火,就不會把面具拿了!
她對著晏西逸的臉可能還打的下手!
對著他的臉那就是應了那句老話!
三觀跟著五官跑!
他長的好看 ,他就有理!
不過……
不捨得打,啃兩口還是可以的!
心隨意動,蘇阮踮起腳尖抱住他頭就兇巴巴的親了上去。
親完重重咬了他一口。
然後在他打算把舌頭探進她口中加深這次親吻時,突然隱身開溜。
懷裡人兒驟然消失的一瞬,容硯維持著輕擁住她的姿勢相當不爽的「嘖」了一聲,卻氣定神閒的道:「你不想知道剪影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在假冒我使喚他們了?」
蘇阮隱身後從他面前躍上了旁邊一棵樹。
聞言也學他「嘖」了一聲,才取消隱身朝他丟了一粒瓜子。
容硯在那粒瓜子快要砸到他頭上的時候把它接住了,然後看著側躺在樹幹上,一雙腿還飄來盪去的蘇阮道:「鴻威鏢局是絕影樓鴻影所開。」
「呃!」
蘇阮狠狠愣住,瞬間就不想嗑瓜子了。-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媽蛋!
鴻威鏢局是他的人開的!
她還讓他的人去調查鴻威鏢局的鏢!
更絕的是,剪影流影在那之後還繼續按她的要求行事了!
果然有其主就必有其仆!
都挺能演!
然後她沉沉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既然本仙女的底褲都給你摸透徹了,本仙女也懶得跟你演了,而且生氣傷身又傷腎,本仙女也懶得跟你生氣了!」
底褲……
她是真敢說!
容硯很是無奈,卻從善如流的接了一句,「你肚兜我都還沒有碰過,何來摸了你底褲一說?不若你讓我把這個罪名坐實?」
「你在耍流氓!而且我還有證據!你信不信我去告你欺辱良家婦女!」蘇阮學他掏出了一個錄音筆,只不過這支筆裡面還啥也沒錄。
「去吧,我正愁該如何讓阿煜來找我。」
「嗯?」
蘇阮眉頭一皺,立馬翻身下了樹,「你打算挑明身份跟他們正面剛了?」
容硯沒有立刻回答,在她走近的一瞬,把她薅進懷裡來好好親了一通,才心滿意足的道:「不挑明寧晚也快知道我在哪了。」
蘇阮回想了一下他們到冀城前後發生的事情,無法反駁他的話,同時也知道不止他,寧晚眼下也該知道她在哪了。
但她並沒有太過擔心之後會發生什麼,還立馬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流影身上去,「你之前讓流影去做什麼了?」
「讓走在我們前面的那支流放隊伍速度慢下來。」
「哦,鳳凝香之前的那個隊伍啊……」
蘇阮心說與燁王相關的人他都管了,那與太子相關的人他也肯定會管。
畢竟都是要去綏州。
不可能視若無睹的。
不過太子並無血脈留存下來,那支流放隊伍里只是一些跟太子有關的人罷了。
他其實不需要幫太多。
此時京中。
寧晚深夜醒來後就沒了睡意,而她身邊的楚煜卻還睡的很沉。
她便起身披上披風出了寢殿,去鳳儀宮後院小坐。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個跟真正的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哭著不停問她為什麼不要她。
儘管那張臉她厭惡至極,看著那個哭的傷心欲絕的小小人兒她卻滿心都是虧欠與自責。
醒來還淚濕了枕頭。
不過醒來之後,那份濃烈到讓她從夢中醒了過來的虧欠與自責就已經蕩然無存了,變成了滔天的恨。
放棄再過不久就要出生的女兒不是她的錯!
是那個奪走了她女主身份的賤人的錯!
若她還有女主身份,她肯定能生下一個跟小太子一樣水靈漂亮的小公主的!
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那賤人的!
在她整個人都被滔天的恨意跟怒火籠罩後,子衿匆匆而來,「娘娘,子顏送了加急密信回來。」
「寫了什麼?」
「她在信中稱冀城商會的人攻入冀城知府衙門前夜,冀城知府衙門裡面遭過賊,那賊還跟此前搬空了京中多處庫房的梅花閣一般,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開啟任何機關的情況下,直接進入金庫跟糧倉中搬空了裡面的東西,而知府衙門裡遭賊後,本該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的城主府突然開始施粥,且當晚城主府放了與娘娘您給祝知府的那個煙花一模一樣的煙花,還足足放了一百個!」
「一百個……」
寧晚臉色驟然轉冷。
那種煙花一個就極其貴了。
那賤人卻足足放了一百個!
這是在炫耀她手裡財力充足?
又聽子衿說:「當晚冀城城主府里放完煙花後,下了一場長達三日的大雨,那期間城主府也在不間斷的施粥,之後更是給冀城的百姓分了糧發了糧種,導致眼下在冀城百姓心裡,冀城城主府的地位比朝廷,甚至比皇權都要高了。」
很顯然。
無論是糧食還是糧種,都是那賤人給城主府的!
她之前可聽六九說過在系統商城裡有產量遠超他們這個世界種子的優良種子售賣!
原本她是打算等阿煜坐穩皇位之後,買些那樣的種子來為阿煜籠絡人心的!
就連各地的災情她都是因為六九說系統商城裡有能解決的物件,才攔截下了情況最嚴峻的那些地方的奏摺沒有讓阿煜知道,準備留著此後一併用來為阿煜籠絡人心!
誰想卻全部被那賤人給打亂了!
此時此刻,寧晚氣到都想親自前往綏州去除掉對方了。
子衿則繼續說道:「子顏還在信中說,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她大概知道娘娘您讓挽閣的人一直在找的人是誰了。」
寧灣猛地站起身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