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行了!我包你們吃喝也就算了,還得包你睡,那我也太虧了!」
「……」
容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無奈更甚了幾分,但他早已經習慣了蘇阮的語出驚人,順著她的話就回了一句,「你包我們吃喝,我包你睡。」
蘇阮無語的斜了他一眼。
以他們之間的武力差,就算他躺平了讓她睡,最後肯定也會變成她這個毫無經驗的菜雞被他睡的局面!
所以怎麼想吃虧的都是她!
不過……
看在他那盛世美顏的份兒上,她倒也不是不能稍稍吃點兒虧……
哪知那廝又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來了一句,「你要是還覺得虧,可以多睡我幾回,睡到你滿意為止!」
蘇阮條件反射的捂住被他的聲音跟氣息撩撥得有些酥酥麻麻的耳朵,紅著臉無語至極的瞪了兩眼過去。
多睡幾回?
還睡到滿意為止?
這是他一個睡了十年,十有八九跟她一樣還是個毫無經驗的雛兒的人該說的話嗎!
要不是穿越的概率不高,她都要懷疑他丫是不是也被人給魂穿了!
然後她很沒有骨氣的,慫兮兮溜回了蘇念母女倆身邊。🐸☆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她還是個孩子!
很純潔的那種!
只想撩小哥哥!
還不想睡人,更不想被睡!
而且他的家底,以及晏國公府的家底都在她手裡握著,在他們被安灝那隻舔狗針對的情況下不管他們屬實有些不厚道,姑且就不跟他們算這筆帳好了!
她沒看見,容硯在她腳底抹油開溜後,嘴角的笑一直就沒有退下去過。
而此時雖然還未過卯時,太陽卻已經很毒辣了,還熱的堪比晌午,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安灝等人因出了一身汗,身上又隱隱有了要癢起來的趨勢。
但尚在他們能夠忍耐的範疇下。
然後臨近晌午時,早上折磨得他們幾欲抓狂的那種奇癢又突然卷土而來。
為了不在人前太過失態,安灝當機立斷叫停了大部隊,然後跟衛標等人騎馬去前方找了一處無人又能夠遮擋一二的位置抓撓。
與早上不同的是,他們眼下身上不僅有諸多的抓痕,還渾身都是汗。
用力抓撓之下,痛感翻倍,癢意也愈發深入骨髓。
別說衛標等人忍耐不住相繼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了,安灝也都快忍耐到極限了。
然後如早上一般,在他們快要被那種仿佛在他們骨髓深處發癢,怎麼抓撓都緩解不了分毫的感覺給逼瘋時,那種癢意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消失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搞的他們都是滿心疑竇。
而後他們之中那個會醫術的在緩了片刻後,氣喘吁吁的說道:「還是沒有中毒跟過敏的跡象,且我算了時間,兩次都差不多是整整一刻鐘。」
安灝煞白著臉,雙眼卻紅到仿佛要滴血了。
該死的!
等他抓到那個對他們做手腳的人,他一定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同時,他突然很想很想寧晚。
皇后娘娘醫術那般了得,若他眼下身處京城就好了!
而後他斂去眼裡的怒意跟陰霾,領著都已經強打起精神稍稍整理過一番了的衛標等人回了大部隊。
因著他突然叫停大部隊,以及帶著衛標等人騎馬朝前方疾馳而去的時候,他們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在抓撓了,所以樓臻已經猜到他們剛剛離開是去做什麼了。
就只在他們折返回來後,拱手沖安灝道:「安將軍,眼下剛好快晌午了,日頭又太烈,我便讓他們先吃午飯順便休息了,免得熱中暑或是曬出毛病了,影響進程。」
「嗯。」
安灝面無表情的淡淡應罷,就與衛標等人尋了一處較陰涼的地方去坐著。
然說陰涼,也只是比在太陽底下曬著要稍稍好一點罷了。
對身上抓痕比之上午又嚴重了一兩倍的他們來說,還是熱到無法忍耐。
以至於對上樓臻給他們送來的吃食,他們都只喝了水,半點食慾都沒有。
這個時候,容硯在仔細觀察完安灝等人的狀態後,挪到了蘇阮身邊去。
蘇阮正好要給他們午飯,就也朝他挪了挪。
就聽他問:「那是你的手筆?」
蘇阮眉眼彎彎的沖他一笑,「我厲害吧!」
容硯眼裡瞬間也多了幾分笑意,「厲害,畢竟你可是我看上的人。」
蘇阮臉上的笑霎時有些僵住。
他這是在對她表白嗎?
可表白那麼神聖的事情,他怎麼老是隨隨便便的就說出口了?
為此她扭頭道:「誇我就行了!後面那句多餘了!」
容硯盯著她肉眼可見在變紅的側臉無聲的笑了笑,又問:「你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就是往他們身上灑了點特別版的痒痒粉罷了,那痒痒粉無色無味無毒,卻絕對能把他們折磨到欲仙欲死!」
而她那麼做,除去要報衛標等人摧殘她棉被的仇外,還有讓他們無暇來盯梢跟針對晏國公府的人的目的!
雖說在此之前,她還沒有對人使用過那種痒痒粉,但就安灝等人的狀態來看,效果似乎出奇的好!
只是此前換痒痒粉給她的人曾說過,那痒痒粉雖然每隔幾個小時才會發作十五分鐘,但時效極其持久,也不知道安灝他們挺得過幾輪……
在她暗暗想到滿臉狡黠壞笑的時候,她額頭突然被人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
同時容硯的聲音響起,「欲仙欲死不是那麼用的!」
她懶得在這個時候跟他爭論那個詞的用法,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然後把一個包著很多飯糰的布包塞給了他。
那些飯糰是她從前身處末世的時候做好放進空間的。
裡面包著梅子肉鬆火腿雞柳什麼的,口味各不相同。
而她對自己的廚藝是很有自信的。
並不擔心不合他們的胃口。
然後她在挪回原位之前,又小聲沖容硯說了一句,「你們的水囊要是沒水了,記得給我。」
容硯點點頭,又盯著她多看了兩眼才往回挪。
近來的日頭,曬的他都快要吃不消了,但她卻是曬的白裡透紅,愈發的好看了。
她難不成還真是下凡來歷劫的小仙女?
不然怎會如此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