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安灝並沒有太在意,直到衛標等人抓撓的力道重到他都能聽見很清晰的抓撓聲了,他才放下手裡的肉乾,擰眉看向正不停變換著位置在用力抓撓的衛標,「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回將軍話,屬下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剛剛突然就癢起來了,然後越抓越癢。♔🎄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
安灝又擰著眉逐一打量了一下旁邊幾人,見他們都跟衛標一樣,不停的在變換著位置用力抓撓,當下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可他正要命令其中會醫術那人確認一下情況,他背上就有一處突然奇癢無比。
癢到他咬牙忍耐都沒忍住。
且他反手隔著衣服抓撓上發癢的位置後,那種強烈到讓人無法忍耐的癢還瞬間就蔓延遍了他整個後背,叫他登時就變了臉色。
這種程度的癢,肯定是有人對他們用了痒痒粉一類的東西!
可他夜裡睡覺時,他的人一直輪流守在帳篷外面……
難道問題出在他們剛吃的東西上面?
想到這兒,安灝立刻殺氣騰騰的看向了前面給他們送吃食過來的樓臻。
然後他在樓臻一臉莫名的表情中起身匆匆回了帳篷內。
等衛標等人抓撓著身體相繼跟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赤裸著上半身不停抓撓到全身是汗了,且臉上的表情是憤怒跟痛苦並存。
因為越抓癢的地方就越多,且癢的程度也越來越重,他已經不自覺的把他後背抓撓的滿是血痕了。→
然後汗水一出,是又癢又痛。
雖說那個程度的疼痛,對他們這些自小習武的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但那種癢到恨不得能多出十幾二十隻手來同時抓撓的感覺卻令他幾欲抓狂。
樓臻因為在意他們剛剛為什麼突然集體開始抓撓身體,領著人靠近他們的帳篷想問問情況,結果才剛靠近就聽到了一聲接一聲的粗喘跟壓抑難耐到了極致的低吟,當下就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集體愣在了帳篷外邊。
「頭、頭兒……安將軍他們這是在裡面做什麼呢?那些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像……」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樓臻就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過去。
安灝雖至今都未娶妻納妾,但京中卻沒一個人非議他是不是不愛女色好男色。
不是不敢非議。
而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安灝喜歡當今皇后。
但他喜歡的光明磊落,別說京中百姓從來沒有非議過他跟皇后的是非了,連當今皇上都對他沒有半分芥蒂。
所以無論此時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聽著有多曖昧,樓臻也不會往烏七八糟的方向想,制止了身邊的手下就揚聲問:「安將軍,請問你們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安灝此時已經快要被那種深入了骨髓一般的奇癢逼到崩潰了,根本沒有功夫搭理樓臻。
且他還在懷疑是樓臻對他們做了手腳,就算有那個功夫,也不會搭理樓臻的。👹♬ 6❾Şⓗ𝓊x.cO𝕞 🐤☝
而片刻之後,在他把自己後背抓撓到血肉模糊且汗水淋漓的時候,那種鑽心般的奇癢突然一下子沒了,只留下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他剛剛痛苦難耐的經歷。
隨即一人就衝到他身邊跪地道:「將軍,容屬下給你把把脈。」
安灝看了那人一眼。
見其渾身是汗,且身上情況比他還要嚴重,便搖了搖頭,道:「我們情況都相同,你檢查自身也一樣。」
那人便立刻搭上了他自己脈門。
接著又拉過他身邊的一人來仔細檢查了其身上的情況。
然後一臉納悶的說道:「奇怪,沒有中毒的跡象,也不是過敏引起的……」
安灝死死擰起眉。
不是中毒,也不是過敏……
那他們是為什麼突然集體都奇癢無比?
難道說樓臻手底下有使毒能手?
所以他的人檢查不出原因?
他暗暗尋思這些的功夫里,衛標等人也在面面相覷。
而後衛標整理了一下他自身的儀容去到安灝跟前道:「將軍,屬下讓他們送點水進來讓大傢伙兒收拾一下?」
安灝猶豫了一瞬方才點頭。
儘管他還是覺得是樓臻讓人對他們做了手腳,但他相信樓臻沒那個膽子明目張胆的在拿來給他們用的水裡繼續做手腳!
而後等樓臻讓人給他們送來了水,安灝在衛標幫他擦洗完後背,又給他上藥時,壓著聲音問:「你們覺得我們是幾時中招的?」
聞言,衛標與旁人來回對視了好一番,但都是沉默。
他們因為信不過向著晏國公府那些人的樓臻,輪班守夜的人都打著十二分精神,卻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而前面他們吃的早飯,是樓臻親自給他們送過來的不說,他們的人還確認過有沒有問題……
見他們也同樣沒有絲毫眉目,安灝也就沒再多問,只又道:「此後多多注意,順便盯牢他們,一旦找到了與此次事件相關的證據,務必立刻告訴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
衛標領著旁人異口同聲的應罷,就把手裡的藥遞給了旁人。
而他們身上雖然都抓撓的血肉模糊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實際上卻算不得多嚴重。
相互擦洗再上完藥後,也就滿血復活了。
等他們齊齊走出帳篷時,對上在外面翹首等著的樓臻等人,衛標笑眯眯的敷衍了一句,「我們對這地方可能有些水土不服,剛剛身上突然奇癢無比,現在已經好了,讓你們見笑了。」
樓臻聽後饒有興致的逐一掃過他們所有人。
這周遭都乾燥到沒有一丁點兒濕氣了。
且山里也乾的快要光禿禿的了。
是什麼令他們水土不服到集體身上發癢的?
這顯然是人為的啊!
然後他立刻就想到了安灝等人昨日的所作所為。
立馬堅信那是晏國公府的人的手筆!
為此他也沒有多問,只道:「沒事了就好,我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了。」
而方才安灝等人都進了帳篷,旁的人也都集體在看他們帳篷的時候,蘇阮悄咪咪塞了一個裝了十個水煮蛋跟兩個水囊的布包給容硯。
容硯分發給大家後,相互遮掩著快速吃了蛋,也喝了水。
而晏築瀾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暗處有他的人跟著,所以對於他拿出來的東西,他們完全就沒有詢問是怎麼來的。
等出發後,蘇阮又把一個包滿了糕點的手帕塞給了容硯。
完事小聲對他來了一句,「這之後你們全家可都得靠我這個小仙女變吃的喝的出來養活了,你是不是該好好想想要怎麼報答我?」
「以身相許行不行?」
容硯反問的極快,嘴角掛著七分無奈三分寵溺。
她個貪心鬼都搬空他焰王府了,還冒充他拿了他絕影樓一半財物走,竟然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