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昭看了她一眼,剛想說他跟容赫不熟,就聽得樓臻道:「當時我與容赫是同窗,在韓太妃入宮之前,我與他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多親近,但見面也會打招呼閒聊幾句,且那時他給人的印象是過傲但人不壞,而在韓太妃入宮之後,每次見面我與他打招呼他都無視了不說,也開始與京中那些混子出入青樓妓館了,脾性也越來越暴躁,越來越難以相處了……」
說到最後,樓臻因想起他最後一次跟容赫說話時,容赫當眾譏諷他區區一個庶子也敢跟他們搭話而死死擰起了眉。🍔💛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但他很快又說道:「那之後過了約莫一年時間,我們幾個同窗小聚時,有一個在那期間跟著容赫出入過幾次青樓的人說,容赫在暗地裡不計代價的找一個什麼人,但任他們怎麼問容赫都不說,最後他們一合計,把容赫灌醉後再問,容赫才說他只記得有人害他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但他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
聽到這裡,樓昭突然插話道:「對了,韓太妃當時說完都過去那麼久了算了吧之後,還低低說了一句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
物是人非……
再結合樓臻的話……
看來女主是為了對付一直忠心不二的擁護輔佐男主三哥的容弦義,而在容赫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啊!
這樣的女主跟書中的女主完全就是兩個人!
亦或者說……
當時看書的時候,她站在女主的視角,完全忽略了其他?
蘇阮暗暗想到眉心擰作一團的時候,容硯側目看了她一眼。
對上她的表情,他立刻便猜到,她可能知道容赫身上發生了什麼。♪🐠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便問她道:「你現在是非也聽完了,是不是該去繼續吃你的飯了?」
「不著急。」
「你不急我急,你本來就瘦的完全沒有看頭了,再不多吃點,我怕以後抱起來會硌手。」
「以後個鬼哦!誰稀罕你抱了!」
蘇阮無語的回完嘴,就發現晏西錦樓臻他們都擺了一副「這特麼是我能免費聽的話嗎」的吃瓜群眾臉在看她,這才嘁了一聲出了樓臻的帳篷。
然後她站在帳篷外面衝著容硯的位置齜牙咧嘴了好一番。
當她看不出來他那是想把她支走嗎!
完事她一轉身,就發現遠處鎮國侯府的人十分統一的全部都在看蘇娓。
而蘇雲峰已經坐到距離蘇娓老遠的地方去了。
蘇娓則抱緊雙腿坐在先前的位置瑟瑟發抖。
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但喜歡作死又惡毒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等她回到晏惜音母女身邊的時候,晏惜音立刻就把溫知意又幫著熱了一回的八寶飯遞給了蘇阮,趁機湊到她耳邊問:「阮阮你剛剛跟去就是為了知道來龍去脈吧?怎麼樣?」
「他們沒說。」
「沒說啊?」
晏惜音撇著嘴,一臉失落。
蘇阮忙安撫的沖她笑了笑,「在容赫從京城趕來之前,我肯定會給你問出來的。」
這當然是她敷衍晏惜音的說辭。
因為不僅晏西錦他們不想讓晏惜音知道那些,她也不想讓晏惜音知道那些糟心事。
畢竟容赫一來,蘇娓必死無疑!
而樓臻那帳篷里,容硯在確認蘇阮走遠了以後,立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晏西錦。
晏西錦會意,忙沖樓昭道:「我們借一步說話。」
樓昭點點頭,起身跟著他們出了帳篷,往一旁林中走去。
樓澤也想跟上去的,卻被樓臻拽住了。
他還很不服氣,「五哥你拉我作甚,晏西逸那小子都跟去了!」
「那是他大哥同意他跟去,可我們大哥同意了嗎?」
「……」
樓澤瞬間沒話說了。
然後他就捏著下巴開始納悶。
以前西錦哥對晏西逸那小子也沒有這麼好啊!
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難不成……
晏西逸那小子命不久矣了?
想到這兒他就臉色大變。
雖說那小子自打當年開始借病閉門不出後,就沒怎麼跟他們往來了,可在那之前,他們關係還是很好的。
他還幫著那小子打過幾次架。
雖然都沒有打贏吧……
但他一直覺得他們算是好哥們!
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子死了!
為此他立刻拉住樓臻手臂問:「五哥,你身邊有幾個會醫術的人啊?醫術怎麼樣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讓他們給晏西逸把把脈,我不想那小子死。」
「……」
樓臻一臉無語。
那小子近來明明氣色越來越好了,且還有對象在側隨時能打情罵俏,甚至都要到親親抱抱那一步了,哪裡有一點要死的樣子了?
所以他拍開樓澤的手,一言不發的出了帳篷。
而容硯他們那邊,步入林中,遠離營地後,容硯駐足沖樓昭問:「我父皇當年會當著你的面跟韓太妃說那樁事,該是有什麼用意吧?」
樓昭立即拱手道:「殿下果然聰明過人,先皇當日給了我一封詔書,但先皇沒有與我說詔書的內容,只說那是他給韓太妃的,讓我在日後韓太妃遇上了她想嫁之人時交給韓太妃。」
「如此。」
容硯點點頭,心說以他父皇的脾性,那該是一封休妃以及准許韓太妃再嫁的詔書。
畢竟韓太妃是最後隨侍在父皇跟前的人。
父皇是不會虧待韓太妃的!
但以阿煜夫婦的處事手法……
特別是那寧晚的處事手法來看!
饒是有那麼一封詔書,只要寧晚沒有那個意思,事情也就不可能順利!
除非父皇料到了他終有一日能夠醒來!
若是這般,那父皇放心將皇位傳給阿煜,就可能是因為阿煜有一定機率會聽他的了!
那他若是沒能讓阿煜如從前一般聽從他的勸誡,照如今這般發展下去,他們東辰國最後會在阿煜夫婦手裡變成什麼樣子?
這時,樓昭似揣摩到了他的心思一般,突然跪地沖他拱手道:「必要時,請殿下務必出手。」
容硯沒有說話,只示意樓昭起來。
必要時啊……
饒是阿昭不說,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曾屬於他父皇的江山毀於一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