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玥進去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掌柜的,你們晚上早點休息。即使有動靜也裝作不知道。」
「切記!告訴所有人!」
「千萬別出來。」
聽到沈雲玥這句話,掌柜心頭湧起一股不安來。
「殿主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們東家在這裡留了一些人,可以調來給你們用。」掌柜好心的提議。
被沈雲玥給拒絕了。
「別。來也是送死……。」
吳掌柜:「……?」這麼可怕。
老人家怕死,吩咐廚房做點吃的給沈雲玥她們院子送去。
便讓小二挨個地告訴住店客人。
晚上安心睡覺,別想著看熱鬧。
有風險。
有些客人得知雲珩殿殿主兩口子住在這裡,自然不想換客棧。
也有膽小的客人。
罵罵咧咧地退錢找別的客棧了。
沈雲玥和傅玄珩兩人回到了院子裡。
暗易和影風,暗二,暗五,八念都在這裡。
小九留在了周府。
沈雲玥進了空間,摘了不少的水果出來。她把小呆瓜放了出來,讓它和暗易他們待在一起。
「暗易,招呼大家吃水果。」
「吃完了以後練練內功。」
暗易一口答應了下來。
沈雲玥回到房間,拉著傅玄珩兩人進了空間裡。
傅玄珩來到了溪流旁邊。
在中間的池塘里。
那幾朵蓮花已經開了,火紅色的蓮花。
碩大的蓮葉浮在水面上。
「好美的紅蓮。」
傅玄珩眸色沉了沉,一個點足過去,摘了一朵蓮花。
他回到了岸上。
將蓮花泡在了空間的酒裡面。
做完這些。
傅玄珩才和沈雲玥開始雙修。
一個時辰後,兩人出了空間。
雙修後。
完全不一樣,氣息更加穩定了。
暗夜。
適合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南安府城外。
一道黑色的影子和夜色融為一體。
幾道身影來到了面前,一起跪下。
「主子。」
「哼。南安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幾個都是死人嗎?」沙啞的黑影一張口,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手緩緩地抬起。
帶出的力量壓在幾道黑影的頭上。
他們的脊梁骨彎了彎。
再也承受不住了。
其中一個人趴在了地上,「主子。南安府事發突然,屬下查到他們昨天才進城。」
「那個人的孫子昨天進城,你們卻不知道。」
沙啞的聲音帶起一股殺氣。
「大周國的皇室可真沒用。」他怒斥:「你們跟大周的皇室一樣無用。」
「主子。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我們這就去殺了他。」跪在地上的人內心都在顫抖,就怕被一巴掌給拍死在這裡。
「跟我過去吧。」
黑影一個閃身不見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趕忙起身追了過去。
傅玄珩動了動耳朵,睜開了眼睛。摟著沈雲玥的手動了動,沈雲玥心裡明白了怎麼回事?
「閣下來我們夫妻屋裡,不覺得不合規矩嗎?」
黑影頓住了腳步。
他剛到,就被發現了。
來不及做任何事情,對於在周邊幾個國家來無影去無蹤的他來說,這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呵呵呵。」
黑影發出沙啞桀桀怪笑聲。
房間裡的燈光亮了起來。
暗易等人在外面被驚動了。
「何人?」
外面傳來了打鬥聲。
沈雲玥緩緩地坐起來,她漫不經心地掀開被子下床。
沒有一點驚訝和害怕。
這讓黑影很不解。
「你不怕?」
「怕你嗎?」沈雲玥反問:「你有什麼讓我害怕的地方?」
「傅玄珩。若是我告訴你,你的父親不是大周皇室的種,你該如何應對?」黑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你的祖父就是個人渣,玩弄了你的祖母。」
黑影一張臉隱在黑色的袍子裡,臉上帶著一張人皮面具。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朦朦朧朧的感覺。
傅玄珩蹙緊了眉心。
「他怎麼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大周似乎沒有這一號人。
傅玄珩想到了神秘人,應該是冰海之巔才對。
難不成……
他的皇祖父早跟冰海之巔的人有了聯繫。
那麼……
月亮谷的那些,反而說明了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黑影,「是嗎?我是大周皇室正統的嫡系血脈。你一個不知所謂的人,想要利用血脈來攻擊我。」
「只怕打錯算盤了。」
「皇祖父不會讓別人的孩子當太子,更不會容許別人混淆皇室血脈。」
傅玄珩坐在了床邊,緩緩地站起來。
黑影不在乎他和沈雲玥的動作。
摸著鬍鬚桀桀笑起來。
「蠢貨。你祖父拋棄了雲蔚,將雲蔚送給了傅斯年而已。」
黑影繼續說道:
「冰海之巔的黑暗森林,有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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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你不是正統子孫,只怕那些人會將你斬盡殺絕。」
說完。
黑影一雙陰森森的黑眸落在了傅玄珩身上。
他想要從傅玄珩身上看出點什麼。
沈雲玥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袖子。
黑影銳利的眼神看過來。
「你做什麼?」
沈雲玥撩了自己的袖子,「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東西,膽子就只有針尖那麼大?」
黑影擰緊了眉心。
他抬起手掌,帶起陣陣掌風。
向傅玄珩和沈雲玥拍打過去。
特別是傅玄珩。
他想要傅玄珩跪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祈求他。
不管是雲蔚或者是那個人。
都是他極度厭惡的人。
想到了他們的下場,黑影發出快樂的笑聲。
傅玄珩拿出軟劍,迎了過去。
沈雲玥一個凌波微步,手裡的暴雨梨花針不要錢一樣的撒過去。
黑影嘴角微動。
暴雨梨花針到了一定範圍,根本過不去。
黑影一個用力。
暴雨梨花針調轉了方向,朝沈雲玥方向快速移動。
沈雲玥纖纖玉手一揮。
所有的暴雨梨花針盡數落在了空間裡。
看在黑影的眼裡,就是沈雲玥攔下來暴雨梨花針。
他攻勢更加猛烈。
要知道,大周的皇宮都拿他無可奈何。
幾個回合下來。
沈雲玥和傅玄珩兩人依然跟他在打。
不管他出什麼招數,沈雲玥和傅玄珩都能化解。
笑話。
空間拿來幹嘛的?
沈雲玥自然是能化解他的任何招數,還讓他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化解的。
關鍵,看不出來兩人有本事。
一個比一個菜才對。
幾個回合過後。
沈雲玥和傅玄珩對視了一樣,兩人聯合起來用收進空間裡的東西砸了過去。
「斗轉星移。」
傅玄珩厲喝一聲。
黑影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他居然倒在了自己的功夫之下。他不服氣,睜著眼睛看向了傅玄珩。
「小子。你有種去冰海之巔的黑暗森林,那裡有你的仇人……。」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傅玄珩並沒有上前一步。
黑影又吐了一大口血,他定定地看著傅玄珩。
心裡懊悔:當年就該殺了他。
「你會相信,黑暗森林的人帶來了殺戮。你以為奪得了大周的皇位,就能坐穩了嗎?」
他吐了血,閉上了眼睛。
傅玄珩手裡的軟劍再次刺向了黑影。
直到他的心被挑出來。
他才緩步走過去,黑影的身體裡有一隻蟲子迅速地攻擊傅玄珩。
沈雲玥手一揮,那隻蟲子進了空間落在了食人花嘴裡。
食人花最喜歡這些了。
他上前用軟劍挑開男子臉上的面具,傅玄珩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人。
沈雲玥上前嗤笑:
「他確實是見過最厲害的高手,若不是我們有金手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他說的對嗎?」
「還有,總覺得哪裡有偏差?」
沈雲玥覺得這人就是太上皇的神秘人。
只是,未必是幕後那個最大的壞人。
傅玄珩一劍刺向了那人的眼珠子。「不管哪裡有偏差,我都不會讓這裡淪為冰海之巔的屠宰場。」
與此同時……。
在一片暗黑的地方。
有個男人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突然發瘋一樣的砸了身邊能砸的東西。
「啊啊啊,我的雙胞胎弟弟死了。」
「啊啊啊……他死了就算了,我養了很多的寶貝,吸食我弟弟的心頭血長大的。好不容易能有點用處,卻被什麼破玩意給吃了。」
他發瘋一樣地大喊大叫……
居然有東西敢吃他的寶貝,他一定要替他的寶貝報仇……
這片暗黑的地方。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這個瘋子一般的人在吼叫……
……
暗易等人截殺了外面的那幾個人。
無一例外。
都不像是大周以及周邊幾個國家的人。
只有一個,像是從東海小族過來的。
「將裡面的屍體處理了。」傅玄珩冷聲吩咐,想到了什麼才輕笑:「把那個人身上的東西留下來,將他的腦袋割下來送去京城的大理寺。」
「告訴那幫人,將他的腦袋留著。」
「寫一封摺子遞上去,就說雲珩殿的殿主殺了神秘人。」
傅玄珩要太上皇日日惶恐,夜夜噩夢。
「是。」
暗易幾個人或多或少地受傷。
沈雲玥給他們留下了藥。
便和傅玄珩兩人重新找掌柜要了一個雅靜的院子。
兩人進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空間裡洗漱。
第二天早上。
沈雲玥吃了早飯後。
去了周府。
她先是去了周源澤的院子裡,周源澤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半躺在床上。
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看書。
看到沈雲玥過來,忙放下了書。
「表妹。」
「今天感覺如何?」沈雲玥坐在了床邊。
伸手給周源澤把脈,脈象比之前好了許多。
周源澤眉眼間帶了壓抑不住的高興,輕語:
「昨晚我的腿時不時的抽痛。」
「好事。」
沈雲玥繼續給他針灸,「若是今晚再痛的話,可以吃一粒止痛藥。我等會給你留兩粒止痛藥吧。」
「不用,我喜歡酸痛的感覺。」
周源澤拒絕了,對於他來說這種感覺代表著希望。
一番針灸後。
沈雲玥收起了針,淡然的看向他。
「表哥,你有什麼打算?」
「想去藥王谷求醫。」周源澤想到的第一步就是治病,只有健康的體魄才能去籌謀別的事情。
「行,我安排你去。」
「對於周家呢?」
周源澤想了想,「三叔他們本就不受重視,對我們也是幾番幫助。周府留給他們吧,我想我和母親都不想待在充滿了屈辱的地方生活。」
「至於其他人,把他們趕出南安府。」
「就按照你說的,送去閩地。」
周源澤不想跟那些人過多接觸。
他那些庶弟庶妹全都想要他放了他們,可是偏偏他不想放過。
要不是沈雲玥,誰又放過他和母親弟弟妹妹?
那些庶弟們可是既得利益者。
「行,那你今天就去藥王谷吧。」沈雲玥覺得治病要趁早。
沈雲玥出去找沈辭芳。
得知,沈辭芳已經將府里的東西收好了。
部分東西捐給了雲珩軍團。
她把首飾和銀子,銀票那些帶走,打算以後找個地方買個院子生活。
田地莊子那些地契,全都收了起來。
將周府留給了周家三爺。
周三爺一家子替他們照料南安府的鋪子和莊子。
沈雲玥吩咐小九叫人送他們離開南安府。
周源澤坐在輪椅上。
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許是心情好了整個人也更加溫潤。
他自己用手推著輪椅出了院門。
最後看了一眼周府兩個大字。
一輛馬車從這裡經過,馬車的帘子被撩起來。
車裡有個姑娘一雙含情目緊緊地盯著周源澤。
周源澤淡淡地斜睨了過去。
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馬車裡的姑娘閉上了眼睛,隨即又睜開了眼睛。
「源澤哥哥。」
周源澤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緊了緊,他不帶一絲溫度道:
「還請裴姑娘自重,我只有一個妹子。擔不起裴姑娘一聲哥哥。」
「六子。扶我上馬車。」
六子嘿嘿一笑,聲音比往日大了許多。
「我們家表姑娘的醫術那是一等一,我們少爺才針灸了兩天比往常好了許多。現在我們去藥王谷,說是谷主親自給我們少爺醫治。」
「往後,喜歡我們少爺的姑娘何止南安府。」
六子屁顛屁顛地去扶著周源澤。
周源澤額頭上痛的出了汗。
可他依然一步一步的挪向馬車,本來他不可以這樣挪過去。
是他讓沈雲玥給他針灸。
保證他在南安府人的目光下,走向馬車。
周源澤的步子很慢……。
周圍的人看呆了。
「聽說周少爺躺在床上,連屎尿都沒辦法自理。可如今瞧著不像啊。」
「剛才周府的隨從說他們前往藥王谷。」
「說是谷主親自醫治,周府有這麼大臉面?」
「周府沒有,沈家有啊。沒看是沈家人過來,誰讓周源澤外祖家勢力強大。」
「不知道周老二怎麼想的。居然寵妾滅妻,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
……。
有人看了一眼停在那裡的馬車。
「何止周老二腸子悔青了。和周源澤結親的通判大人,估計也悔青了腸子。」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退親。」
「哈哈哈,曹知府一家可是狼狽的出了南安府。」
「裴家又要雞飛蛋打了。」
坐在馬車裡的裴姑娘,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在上馬車的周源澤。
周源澤的長相人品和學問,無一不讓她喜歡崇拜。
只是……。
那次她落了水,周源澤毫不猶豫地救了她。
原本,她也想就這樣嫁給他過一輩子……
可是,廢人和廢夫人這兩個詞讓她受不了。
她閉上了眼睛。
「源澤哥哥,你為何這麼心狠?不再看我一眼嗎?」
「曾經,你不顧生死也要相救,為何不能再次接納?」裴姑娘不甘心,她眸色森森。
想要重回周源澤的身邊。
「月牙,你說源澤哥哥會原諒我嗎?」
大丫鬟心裡一百個不會原諒,嘴上卻還在說:「姑娘,周少爺當日可是很喜歡姑娘。姑娘和曹公子訂婚,確實傷了他的心。」
「都怪曹西津,他和源澤向來不合。」
裴姑娘打定了主意,她也要去藥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