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偷襲

  顧蓉蓉把母雞感動得稀里嘩啦,母雞拍胸口保證要好好為她整理守護空間。

  見它扎著翅膀低著頭,一通收拾猛干,顧蓉蓉退出空間。

  把東西交給冷知棠,冷知棠吞吞口水。

  「我剛才被那幾個人氣得有點沒吃飽……」

  顧蓉蓉好笑,冷星赫點點她額頭:「出息!」

  冷知棠拿上東西,吐吐舌頭,一溜煙跑了。

  顧蓉蓉正想去洗漱,冷星赫拉著她,可憐巴巴:「之前還說,那個蛋糕是獨一無二給我的。」

  顧蓉蓉:「……」好像,的確,是這麼說過。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上次剩下一些,你沒看到不是完整的一個?我本來是打算萬一有什麼事,你餓的時候再給你。」

  「但你今天看見了,母親心情不好,我也想讓她開心,」顧蓉蓉似是在思索,「不過,你說得也對,我的確答應過你,不能食言。」

  她作勢往外走:「我去找母親要回來。」

  冷星赫:「……」

  「那不用了,」冷星赫趕緊拉住,「等忙過這陣,閒暇的時候,你再給我做。」

  「行,沒問題。」

  顧蓉蓉一口答應。

  太好哄了。

  這男人對外是雄獅,在家是奶狗,別說,還怪有意思的。

  冷星赫得到答覆,很開心:「那你快休息。」

  顧蓉蓉收拾完,疑惑道:「你不睡?」

  「我再等等,晚點去周圍探查一下。」

  初到這裡,雖說冷速速他們已經摸清情況,但冷星赫還是想親眼看看,心裡有數。

  顧蓉蓉拖著他休息:「速速他們不是在這裡住下幾日了,自然都清楚。若是有人暗中盯著我們,也會來我們,你一動,他們反而不敢來。」

  「再說,我進來的時候把劍客放在院子時,不會有事。」

  冷星赫覺得也有些道理。

  兩人睡下,外面樹葉在風聲沙沙作響,是最好的催眠曲。

  劍客在院子裡守著,這傢伙又長大一圈,皮毛水亮光滑,眼睛炯炯有光。

  像只小號的豹子。

  它無聲無息,從來也沒叫過,顧蓉蓉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但它忠心耿耿,而且十分敏銳。

  在路上的時候,有時怕它悶,晚上顧蓉蓉也放它出去,第二天一早,車底下經常會有些野味。

  夜深人靜。

  顧蓉蓉似睡非睡,空間的母雞還在幹活,跑來跑去。

  意識進入空間,打著哈欠道:「能不能別幹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沒事,我不累,老妹兒,你對我這麼好,我總得回報,咱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

  「不過,我這會兒沒有能力,只能做這些。」

  母雞態度誠懇感人,顧蓉蓉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正想著怎麼讓它停下來,忽然母雞道:「有動靜。」

  別看它在空間,但它的敏銳度總是特別靈。

  顧蓉蓉立即清醒幾分,側耳傾聽。

  果然,在沙沙聲中,有極輕的腳步聲。

  「你趕緊出去看看,」母雞拍拍翅膀,「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放我出去,我要啄它個片甲不留!」

  顧蓉蓉:「……大可不必,你趕緊休息,外面有劍客,不會有事。」

  顧蓉蓉退出空間,睜開眼睛,與此同時,冷星赫也睜開眼睛。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安靜等待。

  劍客沒在屋子正門口,它趴在廊下的暗影里。

  來人一進院,它就知道了,但它沒出聲,眼睛半眯,看著來人的動作。

  此人一身勁裝打扮,手中拎著一把鋼刀,腰側還別著個造型別致的東西,長嘴兒,在腰帶外露著。

  他落腳很輕,身上有些功夫在,一步步慢慢靠近門口,時不時觀察四周。

  劍客也在觀察他。

  等他走上台階,鋼刀探入門裡,想要別開裡面門栓的時候,劍客才緩緩起身,甩甩尾巴。

  一團影子從黑暗中站起來,張開的眼睛陡然亮起,幽幽冷光泛著寒意。

  來人冷不防被嚇了一跳,趕緊把刀抽出來,扭頭看劍客,嚴陣以待。

  劍客走出暗影,前半身出現在微弱的月亮里。

  來人眸子微縮,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隻東西。

  個頭似小豹子,身上肌肉結實,線條極為流暢漂亮。

  眼睛很亮,正定定看著他,黑鼻子,嘴沒張,但隔著距離都能感覺到它牙齒的鋒利和殺氣。

  來人呼吸急促,不敢貿然動,他覺得,只要一動,劍客就能撲過來咬他。

  他不動,劍客也不動,目光冰冷而睥睨,似王者俯視。

  來人額頭有點見汗,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他把刀一橫,狠下心,往台階下退。

  果不其然,一見他想走,劍客可不幹了。

  一個縱身就撲過來,前爪抬起,爪子在騰空時就亮出來,尖尖如小匕首。

  它微張嘴,只是微張,殺氣已至。

  來人咬牙,揮刀就砍,劍客比他想像得矯健得多,也勇猛得多。

  幾個回合,他就有點受不住。

  想跑,根本沒有可能,劍客一爪子拍在他手臂上,頓時亮血,骨頭都有差點露出來。

  「啊!」他慘呼一聲,踉蹌想跑,還沒爬起來,劍客把他摁住,他一動不敢動。

  與此同時,屋裡燈亮起,顧蓉蓉和冷星赫穿戴整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原來是你。」

  武生在劍客爪子底下,大氣都不敢喘,被人抓住……不對,被一隻獸抓住,如此狼狽不堪,還有什麼可說的?

  此時,他也明白,人家是早就知道他來了,故意在看他出醜鬧笑話。

  顧蓉蓉也不叫劍客起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問道:「你要幹什麼?」

  武生道:「抱歉,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著在餐廳發生些不愉快,當時是我醉酒胡言,衝撞了你們。事後想想總覺不安,就想來道歉。」

  顧蓉蓉笑容微深,笑意卻不達眼底。

  武生心頭狂跳,他甚至能感覺到,臉上有劍客噴出來的熱氣,尖銳鋒利的牙齒,就距離他的喉嚨不遠。

  只要劍客一低頭,輕輕一咬,就能讓他命喪當場。

  「都在爪子底下,還敢胡說八道意圖騙我,看來,你是真的嫌命長,也是不知道我家劍客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