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鬼方舊事

  「你覺得我是鬼方氏的人嗎?「

  小夭搖搖頭,在她心裡鬼方氏是很神秘的存在,平時也不怎麼參與其他家族的事情,可是相柳手上的令牌又是怎麼回事呢?小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鬼方氏我聽瑲玹說起過,他們的許多東西都是以九頭蛇為原型的,連令牌上也是。你不會真的和鬼方氏有什麼關係吧?」

  」所有人都以為接受恩情的人會對施捨恩情的人生出親近。其實在我看來大多都是憑著自己的心來決定的,或是債務關係或是生出其他交易性質。沒有無緣無故的情,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相救。」

  」所以你是救了鬼方氏的人?能做到這份上你不會是救了鬼方氏的族長吧?「小天好奇的問道。

  」當年在極北之地我救的不只有防風邶一個人,我救了防風邶,他以一身靈血和靈力作為交換。救了鬼方族長,他答應日後為我做一件事。「相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勾起了小夭的好奇心。

  「又是做一件事,看來你那些年救了不少人呀。那你救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鬼方氏的人嗎?"

  」救他的時候不知道,之後知道了。但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情已經還完了。」相柳拍了拍小天的頭,「別瞎想了,這次帶你去,只是為了帶你去遊玩一圈,順便去探望一下鬼方族長。」

  「還完了?你讓他幫你做了什麼事?〞

  「你真想知道?」相柳狡黠的笑著。

  小夭此時也不在意什麼臉皮了,「那怎樣?我抱你一下?對你也使用一下美人計?"

  「我讓他以鬼方氏的名義,給瑲玹送了一株還魂草。又讓離茙老伯把光陰盞借給了塗山璟。「相柳不知從哪變出來又一個酒葫蘆,」在我看來,他欠的恩情已經還完了。」

  光陰盞?那又是什麼東西?還魂草她知道,光陰盞卻是沒聽說過。小夭不禁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和疑問。這光陰盞究竟有何特別之處,為何會與還魂草一同出現?難道它有著什麼神奇的力量?這些問題讓小夭感到十分困惑,也激發了她內心深處的好奇心。

  就在這時,相柳似乎察覺到了小夭的心思,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好了,別瞎想。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得太多。」

  聽到相柳的話,小夭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稍稍緩解了一些。然而,對於光陰盞的好奇卻始終縈繞在心頭。

  當白羽金冠雕翱翔在雲層之上時,小夭好奇地問相柳關於鬼方氏的事情。相柳的聲音低沉,告訴小夭鬼方氏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部族,他們的族長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小夭聽後更加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這位族長。然而,相柳的表情卻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告訴小夭,鬼方氏的族長最近預言了一場災難。

  相柳恢復了凝重的表情,是因為他預感到鬼方氏可能有變故。果然,他們到達主城後,發現鬼方氏的族長被人刺殺,整個主城陷入混亂。

  「相柳,這是怎麼回事。」小夭十分擔心,她怕相柳被牽扯進來。

  「既然來了,我們去看看。」相柳拿著鬼方氏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鬼方曄正與幾個鬼方氏的長老一起商議解決之法,聽聞外面有一個妖族和一個神族女子拿著族長的令牌進了主城,心內大驚。

  「曄長老,你怎麼了?」說話的是鬼方氏旁支公子鬼方旭,年紀輕輕通過考核坐上了長老的位置,他擅窺探人心,心思細膩,終日一襲玄衣。

  「無妨,怕是位故人。」鬼方曄輕輕揮了揮手,想必是相柳復活,帶著西炎王姬前來探望。二人此時前來,不知是湊巧還是?

  鬼方氏族不參與各世家大族的爭鬥,全族都只待在主城內度日。鬼方氏擅預言與救治,研究各種秘術,外人憎惡鬼方族是因為他們的預言總帶去災難和毀滅。鬼方族終身不得離開主城,一般只有族長或長老會離開主城前往中原。一切往來皆是傳信,旁人也不知道鬼方主城的方位。

  鬼方氏自大荒統一後更加避世,現在只有族長鬼方晗清,四個長老。

  鬼方曄,鬼方晗清的兒子,是鬼方氏嫡系血脈。也是他幫助西炎玖瑤設的復生陣復活了相柳。此人修為高深,是族內僅次於族長威望最高的人。

  鬼方旭,鬼方旁支血脈,鬼方晗清的侄孫。旁支血脈凋零,若不是出了鬼方旭這個天才,早已沒落。

  鬼方晗瀟,鬼方氏前任族長的嫡系血脈,鬼方晗清的大哥,此人陰狠,不堪託付。鬼方晗清失蹤的事一直與他脫不了干係,苦於一直沒有證據,鬼方晗清接任族長的時候他也成了長老。

  鬼方冥,他既不是嫡系也不是旁支血脈,他是鬼方晗清從中原帶來的一個低等神族。他欠了鬼方晗清的恩,此生忠於鬼方晗清,幫助鬼方氏解決了許多問題,鬼方晗清力排眾議給了他長老的身份。

  四人中鬼方冥的行蹤最為隱秘,若不是族內有事,他從不待在主城內。作為神族,他擅長追蹤和隱匿,眾人甚至一度懷疑他是否是塗山氏的人。

  此刻,鬼方冥一臉嚴肅地看著其他三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聚在一起商量了兩天,你們到底商量出了什麼法子?你們打算如何追查兇手?還有,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安葬族長?」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仿佛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父親平生從未與人結仇,身邊的人也都是用老了的人,外人根本不可能進的了九候山,你如此急不可耐的想安葬父親,莫不是想包庇禍首?」鬼方曄的眼神掃過鬼方冥,冰冷而充滿殺氣。「別忘了,你既入了鬼方氏,生死都得為鬼方氏做事。」

  「冥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鬼方旭說著,一邊拿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曄長老,倒是你。兇手左不過是城裡的人,可以慢慢追查,你遲遲不願讓族長下葬,你又藏了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