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往百黎

  「小夭崩潰大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為了你心中的道義,你明知道自己會死,所以不願意給我希望,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相柳轉過身來,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小夭,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悲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想要撫摸小夭的臉頰,但又停在了半空。最後,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小夭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事情都過去許久了,一切都結束了。」

  相柳輕輕地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說:「別哭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很好,不是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能撫平小夭內心的傷痛。

  小夭聽了相柳的話,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頭,看著相柳,眼中還帶著淚花。她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都過去了。」

  相柳此時倒是忍不住打趣起來,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也不知道是誰,寄信給我,寫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怎麼?怕我跑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

  小夭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相柳。她的嘴唇動了動,卻又說不出話來,只是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誰怕你跑……」她的心中充滿了羞澀和尷尬。

  相柳看著小夭害羞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他輕輕笑了一聲,走到小夭身邊,低頭看著她,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跑的。」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小夭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小夭站在原地,望著相柳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暗暗罵自己太笨,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相柳看穿了心思。不過,想到相柳剛才的那句話,她的心中又湧起一絲甜蜜。

  「還不跟上來?被海妖叼走我可不去撈你。」

  小夭急忙跟上去,心裡卻是一點也不怕。「你可是海底妖王,誰敢當著你的面把我擄走呢。就算是想要吃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本事吧?」

  跟著相柳在海面走了一會,「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去百黎。」

  百黎?小夭心中驚訝,隨後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想和自己去祭拜父親母親吧。小夭游想起了當時她接受不了自己是赤宸之女時,哥哥和璟都在安慰她,可是並沒有人真的寬慰到她的心,反倒是相柳,他現身寬慰自己,也真正讓自己內心開始慢慢接受。

  相柳定身,喚來毛球,二人踏上了前去百黎的路。小夭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她知道,無論前方等待著什麼,只要有相柳在身邊,她就無需擔憂。無論是作為相柳還是防風邶,他總是會提前安排好一切,而她只需默默地跟隨其後。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感到安心。

  「相柳,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百黎呢?」小夭好奇地問道。

  相柳回答道:「我去祭拜一下赤宸將軍怎麼了。」

  小夭偷笑,「我也去祭拜一下我爹和我娘,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終於,他們抵達了百黎。這裡依舊寧靜祥和,好像時間在這裡停滯不前。小夭緩緩走向木屋,二人跪在赤宸和西陵珩的畫像前,「爹,娘,女兒回來了。」小夭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相柳默默地拿起三柱香,緩緩地插入香爐中。他靜靜地凝視著那裊裊升起的煙霧,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座木屋,但每一次來都有著不同的心境。

  他輕聲說道:「晚輩相柳,今日與小夭一同來看望二位。」說完,他也學著小夭的樣子,恭敬地叩首。

  此時,屋內瀰漫著寧靜而莊重的氛圍,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相柳的目光掃過四周,似乎能感受到小夭父母曾經生活在這裡的點點滴滴。

  「爹,娘,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小夭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讓她過上快樂無憂的生活。請放心吧!」

  說完這些話後,相柳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看向小夭,既然他當著小夭父母的畫像許下的諾言,往後的日子裡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做到。

  相柳默默離開木屋,心中充滿對小夭的承諾和責任。以前的日子裡,他以義父為尊,為辰榮義軍而戰,以後的日子裡,他只想為小夭而活。

  當夜幕降臨,小夭緩緩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轉身走向相柳,兩人歷經所有的磨難到此刻,算是長廂廝守了。

  「小夭。」相柳忽然叫住她。

  小夭停步回頭,看著他問:「怎麼了?」

  相柳走到她身前,凝視著她的雙眼說:「我可能沒辦法給你一個像神族一樣盛大的婚禮了。」

  小夭笑了笑,搖搖頭道:「沒關係,我不需要盛大的婚禮,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相柳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

  小夭握住他的手,微笑著說:「你還活著,我們還可以長相守,我此生的最大的願望已經了了。」

  相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聲說道:「真是個傻子。」

  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裡,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愛意。儘管沒有盛大的婚禮,但這份感情比任何儀式都要珍貴。

  小夭和相柳在百黎待了幾天,相柳突然提出想帶她去鬼方氏看看。

  「鬼方氏?我還沒有問你,你是鬼方氏的什麼人?聽長老說……你手中有一塊令牌……」小夭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看。

  「你覺得我和鬼方氏是什麼關係?」

  「你總不會是鬼方氏的人吧?你不是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