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受辱

  褚林光和林龍德、嚴成都、陳晉等幾人共同乘坐一條船。

  船上大家都勸褚林光不要著急。

  褚林光面對武力值逆天的劉公公，凜然不懼，可以為了師門，放棄榮華富貴，和劉公公針鋒相對，不論是傻還是無知，大夥都心生佩服。

  雖然大家都是競爭對手，日後在武考上，將刀兵相見，但他日中榜，大家在朝為官，還是更願意和褚林光這種忠厚之人相處，至少不用擔心被褚林光出賣。

  「我聽我爹說，劉公公的綿柔功，修煉到最後，便能做到真氣化形，他剛才那一掌就算沒有那種境界，我看也距離不遠，褚林光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船上，岳宣帝問道。

  褚林光沒急著回答，想了一下道：「我師父的飛葉蓮花槍，我都還沒學會，綿柔功再強又如何，就算給我我也學不會。」

  「真該說你笨，還是說你聰明。」

  岳宣帝哭笑不得。

  「岳兄，我看伱爹一直圍著劉公公轉，好像非常希望你能拜入劉公公門下，難道岳兄你心動了？」

  齊仕偉手持方天畫戟，站在船頭轉身問道。

  「心動，怎能不心動。」岳宣帝大方的點著頭，並沒有裝模作樣，而是直面本心，直視眾人問道：「真氣化形，武道登峰造極，誰不想擁有，難道你們不想？」

  眾人都陷入沉默。

  嚴成都家傳武學不少，一手絕殺刀法，剛猛無敵，可一想到真氣化形的境界，內容也是蠢蠢欲動，或許自己拜入劉公公門下，學得那一手綿柔功，將來能夠在同輩中超越所有人，他不去想為了擊敗褚林光，才拜入劉公公門下，而是想著學得綿柔功，能夠和天下少年郎爭鋒。

  嚴家是豪族大世家。

  無論是嚴臻還是嚴成都都心懷天下，褚林光雖然耀眼，卻不是他們兩兄弟追求的目標，只不過把褚林光當成路上的一個對手罷了。

  「岳兄說的不錯，真氣化形，誰不想要。」

  陳晉點著頭。

  「我師父說過，武道一途，只有開闢了丹田氣海，從外功轉修為內功，才算真正踏入武學殿堂。劉公公內功登峰造極，若能學得他一手綿柔功，只怕能一路直達會試，甚至參加殿試，得到皇上欽點。」

  林龍德附和道。

  「林兄也想學？」

  高一幕問道。

  「想，如何不想，但又不能想。」

  林龍德也大方的承認。

  他環視眾人道：「家師包震海是退役武將，一手奪命連環槍，是他的最強殺手鐧，這門槍法就算我學到極致，日後怕也擋不住劉公公一掌，但，難道有所不如就該放棄？」

  林龍德話鋒一轉，詢問道。

  眾人都是如遭電擊。

  「武道綿延，一望無際，真氣化形，或許在咱們眼中，高不可及，但在劉公公等人眼中，也許唾手可得。褚林光說的沒錯，一門功夫還沒學會，怎能貪圖其它武藝，更何況師門情意重，怎可輕易背棄，我想就算是劉公公也不喜歡輕易背棄師門的人，他對褚兄志在必得，或許看中的不僅是褚兄的天賦，而是褚兄的情義。」

  林龍德又補充道。

  他和褚林光在南城參加武考，兩人是競爭對手，輸給褚林光後，又和褚林光一起隨著馮俊義來到書院進修，最後結成同一個陣營，心裏面雖然想和褚林光繼續較量，但褚林光能毫不猶疑的拒絕劉公公拉攏，捨棄榮華富貴，神功秘籍，林龍德不僅心生佩服，也有心和褚林光稱兄道弟。

  內心感動的同時，也獲得明悟，突然豁然開朗，覺得綿柔功雖然厲害，但也不是那麼重要。

  「林兄說得對。」

  「無論哪一門功夫，都不能輕易放棄，我嚴家絕殺刀法，修煉極致，一刀劈出刀氣縱橫三丈多，未必就比不上劉公公的綿柔功。」

  嚴成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朝廷注重武考，咱們習武之人，只要能在每一屆武考中展露鋒芒，日後便有修不完的絕頂內功，如今咱們資歷尚淺，就算綿柔功給了咱們，外功還沒修煉到極致，學了後也容易走火入魔，幾位今日所言，讓陳某幡然醒悟，多謝。」

  陳晉朝著褚林光和林龍德乃至嚴成都躬身行禮道。

  「陳兄言重了。」

  褚林光三人紛紛回道。

  「從今以後，誰要是敢說南城無俊傑，我老高第一個撕了他。」

  高一幕朝著褚林光和林龍德拱了拱手，面向嚴成都時，也認真的點點頭。

  「三位這一個月讓我們大開眼界，在下自愧不如，尤其是你褚林光，希望日後與你在朝為官，能繼續切磋，也能一起並肩作戰。」

  齊仕偉跟著正色道。

  他們這些世家弟子，眼界寬廣，通情達理，又豈是外界傳言那般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僅看出褚林光和林龍德潛力無限，也被褚林光和林龍德的行為舉止感染。

  以前對南城小地方的蔑視，頓時消散一空，這次教訓牢記在心，再也不敢輕易小瞧了任何人。

  知恥而後勇。

  往往世家弟子更容易辦到。

  「高兄，齊兄，日後有的是機會。」

  褚林光抱拳道。

  「諸位，日後多多提點。」

  林龍德也跟著抱拳道，並面向了陳晉和岳宣帝呼炎林幾人。

  「咱們也算是一起修行過，說是同門師兄弟也不為過，日後你們到了北城，一定要來岳家找我，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岳某一定盡力。」

  岳宣帝急忙道。

  比斗中輸給了對方，就惦記著將來如何報復，那是小人志向，岳宣帝既想要打敗在場所有人，更想和天下英雄爭鋒，還想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建功立業，逐鹿天下，但從未想過和在場所有人反目成仇。

  真正的世家弟子，不可能因為一件小事，就記恨上了某個人，整日想著伺機報復。

  那樣的家族根本傳承不了多久。

  無論是嚴成都，還是岳宣帝，乃至陳晉，高一幕，齊仕偉，呼炎林等人，都不是目光短淺的人。

  褚林光和林龍德潛力無限，他們只想著儘早結交，日後修為進步，再與之切磋，能擊敗最好，擊敗不了便繼續韜光養晦，等待日後有機會，再一較高低。

  「哈哈哈，我嚴家在這旗嶺總督府紮根了好幾百年，大家算是到了我的地盤上，一定要讓我盡下地主之誼，讓我好好招待下眾人。」

  嚴成都朝著眾人拱手道，邀請大夥到他家裡做客。

  「好，你哥哥聞名天下，在下早已仰慕多時，剛才匆匆一瞥，還沒來得及向他請教，正好借著這次機會。」

  陳晉認真道。

  「李先生說，你哥一次性覺醒三條龍象之力，此等英雄豪傑，我輩望塵莫及，若能一睹風采，那是三生有幸。」

  岳宣帝跟著附和道。

  褚林光暗暗點頭，眾人敬重他知恩圖報，刻苦修煉，他也看重這些人通情達理，心胸寬廣，不會以一時成敗論英雄，相反知恥而後勇，人情世故這一塊，做得比他更好。

  他需要學習的地方還要有很多。

  內心也忍不住感嘆，自己除了有人情值加持，和郭威這層背景外，好像也沒什麼地方能夠和這幫人相提並論，日後面對這些人追趕，既要保持謙卑，更要加倍努力修煉，萬不可覺得他們養尊處優，道心不穩。

  「我哥哥見到你們，一定也非常開心，討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嚴成都大方道。

  「咱們先一起和林光去看看郭師傅，劉公公已經去找他，就算咱們不能為林光出一份力，一起過來，也算是為林光助陣，算是盡了一份一月同門之情，大家意下如何？」

  林龍德突然說道。

  「好，我雖然不敢直言頂撞拒絕劉公公，但和褚兄弟站一塊，這份勇氣還不至於做不到。」

  陳晉道。

  「早就聽聞郭師傅一門槍法獨步天下，我也想看看，他老人家是如何教導出楊大人和褚兄這樣的弟子。」

  齊仕偉見褚林光和楊少榮如此維護郭威，內心也知道郭威有過人之處，早就想一睹為快。

  何況眼前這麼大的熱鬧，大家又怎麼能錯過。

  「在下謝謝諸位，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只要我能幫得到，一定不會含糊。」

  褚林光急忙朝著眾人抱拳道。

  「褚兄言重了。」

  眾人一起道。

  隨即小船隨著湖邊駛去。

  不知不覺中，褚林光意識到，隨著自己實力晉升，獲得南城榜首，書院第一後，大夥也更加重視他，能夠主動與他結交，互相有人情往來。

  日後在朝為官，和這幫人相處，既能賺取人情值，也有其它收穫，武考一途，果真能夠改變他命運。

  當然，眾人今日助陣之情，褚林光默默記下，他日得還，不論這些人是否真心實意，哪怕裝腔作勢，他們隨著自己一起去拜見郭威，無形中就給了劉公公一些壓力。

  船隻靠岸。

  褚林光按照楊少榮留下的信息，帶著人朝著小酒館走去。

  劉公公位高權重。

  小酒館被他的侍衛團團圍住。

  褚林光幾人趕過來時，受到了阻攔，報上身份後，大夥才一起進去。

  小酒館二樓。

  客人已經被清空。

  褚林光等人上去的時候。

  瞧見嚴臻，岳遠山，馮俊義，樊之辨都在場。

  郭威和劉公公，坐在一張長長的酒桌上，兩人隔著三米距離。

  楊少榮，吳飛鴻，李木榮，王超，黑虎五人，都站在了郭威身後。

  褚林光見到後，急忙走過去，六人並排站在一起。

  郭威說道：「劉公公，林光少榮年輕不懂事，有些話說錯了，還請擔待。」

  「郭師傅不必客氣，咱家知道今日帶不走褚林光，咱家就是想看看，郭師傅何德何能，能有身後一群弟子肝膽相照。」

  劉公公見到楊少榮一行人，守在郭威後面，哪怕是實力最弱的黑虎，也對他凜然不懼。

  是又氣又怒又欣賞。

  「大元王朝注重尊師重道，他們不過是遵守朝廷律法罷了。」

  郭威客氣道。

  「哼！」

  劉公公冷哼一聲，將桌上酒水掀飛，水珠在他的勁力包裹下，全部射向了郭威。

  郭威靜靜坐著。

  隨手拿起一根筷子，一手飛葉蓮花槍，將飛來的水珠，盡數點落。

  那出神入化的手法，以筷子為槍，讓褚林光等人精神亢奮，看得眼花繚亂。

  然而郭威看著最後一滴酒水，原本點出的筷子，能輕鬆解開，卻主動偏離方向。

  那滴酒水最終打在了他肩頭上，肩上衣服出現了個洞口，皮膚微微發紅。

  郭威眉頭一皺。

  將筷子放下，起身拱手道：「劉公公一手綿柔功登峰造極，郭某自愧不如。」

  劉公公看著那落在桌上的筷子，和郭威肩頭衣服上那個洞口，慢慢也跟著站起來，不由得拱手道：「咱家終於知道，郭師傅為何能得到一群弟子擁護。」

  隨後，劉公公又對著褚林光道：「褚林光，你跟著郭威，確實比跟著咱家好。」

  褚林光還沒明白，劉公公便帶人離開，消失在酒館內。

  「公公慢走。」

  郭威親自將他送出酒館。

  馮俊義和樊之辨也急忙跟上。

  「郭師傅大義，本官先行一步。」

  樊之辨向郭威拱手道，以他的實力自然也能看出郭威主動放水，讓劉公公在身上撒了口氣，這份氣度讓他心生敬佩。

  「樊大人慢走。」

  郭威只是微微笑道。

  「郭師傅。」

  馮俊義拱手看著郭威，到嘴的話只剩下一句郭師傅，內心想法溢於言表。

  「多謝馮大人幫助小徒領悟人槍合一的共鳴節點。」

  郭威一臉敬重的道。

  「豈敢，郭師傅面前，本官不敢放肆，林光能領悟人槍合一的節點，是他的造化，也是郭師傅一手教導出來，本官那幾日不過是胡言亂語，希望郭師傅不要介意。」

  馮俊義不敢居功。

  「多謝馮大人，我會在總督府歇息幾日，馮大人如果有空，到少榮府中住幾天。」

  郭威知道馮俊義的心意，邀請道。

  「好，正有此意。」

  馮俊義點著頭。

  「他怎麼就這樣走了。」

  黑虎疑惑道。

  不解劉公公為何突然離開，那等級別的交手，他根本沒看清楚勝負。

  「師父剛剛讓劉公公在他身上撒了口氣。」

  楊少榮難受道。

  「啊？」

  黑虎大驚。

  「大師哥，到底怎麼回事？」

  褚林光的實力也沒看清楚，劉公公射出的酒水中，有一滴打在了郭威肩頭上。

  「你看師父肩頭。」

  楊少榮提醒道。

  褚林光疑惑看去，仔細注視下，很快就看到了衣服上那道破洞，隱約能看到郭威肩頭皮膚有通紅血光。

  「師父，你沒事吧！」

  褚林光急切問道。

  「不礙事。」

  郭威揮了揮手，看向褚林光帶來的那些人，問道：「林光，你帶朋友過來，怎麼也不介紹下？」

  「師父，嚴成都和林龍德你都認識，另外幾位，是我在書院認識的新朋友，他們三個是晉城前三甲，陳晉，高一幕，齊仕偉，這三位是北城前三甲，岳宣帝，呼炎林，顧長達。他們知道劉公公來找您麻煩，特地跟我回來，一起為您助陣。」

  褚林光解釋完，又向眾人介紹道：「諸位，眼前這位便是家師，白陽縣郭師傅。」

  「晚輩拜見郭師傅！」

  岳宣帝，陳晉，嚴成都，林龍德等人，紛紛拜下道。

  如此大禮，褚林光出乎意料。

  「快快請起！」

  郭威急忙上前，將每個人扶起來，感激道：「劉公公寬宏大量，並沒有責怪在下，但你們一片誠心，能為了林光挺身而出，郭某十分感動，如果不嫌棄，修煉上有什麼問題，你們現在儘管問我。」

  「多謝郭師傅！」

  陳晉等人一驚，隨後面色狂喜，剛才郭威以筷子當槍，一手飛葉蓮花槍，讓劉公公都知難而退。

  要知道劉公公在書院，隔著老遠，一掌在牆壁上留下一道手掌印，剛才將酒水潑向郭威，每一滴酒水，都具備極強的穿透力，郭威卻用一隻筷子輕鬆擋了下來，眼看劉公公匆匆而走，只當劉公公奈何不了郭威，他們這些少年學子，看得精神振奮，對郭威生出仰慕之情。

  那一拜，既是作為褚林光的朋友，見到對方長輩，行一份大禮，以示尊重，同樣也認為郭威是當之無愧的武道強者，那一拜心甘情願。

  「不必客氣，大家請坐。」

  郭威招待他們坐下。

  陳晉和岳宣帝嚴成都等人，都不想失去這次機會，大夥將自己修煉上的問題，一一向郭威詢問了個遍。

  郭威認真招待他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一向不喜歡隨意指點他人，想得到他的指點，就來他的武館修煉，先從鐵山拳練起，像一張空白的紙張，在他的教導下，逐漸變得多姿多彩。

  像陳晉他們這般，在其他地方修行有成的人，郭威不會隨便指點，一來擔心對方師門多想，二來也怕對方適得其反。

  但這次不同。

  陳晉岳宣帝等人，一起幫著褚林光為他助陣，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從外面帶朋友回家來幫忙，自己這個做長輩的，要好好招待，既不能讓褚林光丟了面子，也不能讓這些朋友寒了心。

  所以當褚林光告知，陳晉岳宣帝等人，是來幫他助陣時，郭威便親自招待他們，為他們指點迷津。

  他修行多年，見多識廣，又是真誠指點，對陳晉岳宣帝等人的每個問題，都是思量許久才緩緩開口。

  一時間，陳晉，岳宣帝等人，如獲珍寶，都將郭威的話默默記下。

  就這樣，郭威和他們足足談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褚林光和楊少榮以及馮俊義嚴臻幾人呆在一塊。

  馮俊義感嘆道：「郭師傅情真意切，怪不得你們幾人，能為他奮不顧身。」

  「師父肩上沒事吧！」

  褚林光還在擔心郭威。

  「師父傷的不是肩膀。」楊少榮嘆息道：「師父傷的是尊嚴。」

  「師父一手飛葉蓮花槍登峰造極，皇城內外，沒有幾人能破得了，劉公公那一手天女散花，根本就奈何不了師父。」

  李木榮說道。

  他天賦不弱，修為也不低，郭威筷子主動偏離，他也能瞧得出來。

  「三師兄的意思？」

  褚林光一驚。

  「郭師傅知道劉公公來找他，只是面子上的問題，為了讓劉公公解氣，才故意輸了一招，劉公公也看出郭師傅無心與他交鋒，又主動忍讓，便沒在糾纏下去，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馮俊義解釋道。

  作為南城主考官，他實力驚人，郭威和劉公公交手的過程，褚林光和岳宣帝等人看不清楚，他卻看得明明白白。

  「郭師傅大義。」

  嚴臻感嘆道。

  以他的實力，郭威和劉公公交手的瞬間，他雖然注意到了郭威肩膀上的傷，卻不敢太確定，郭威最後一槍是主動放水。

  如今有了馮俊義解釋，他也才恍然大悟，又見郭威為了褚林光日後行事方便，能得到陳晉等人認可，竟然親自指點他們修行，和幾個後輩圍著酒桌坐下，仔細解答他們的問題，嚴臻內心也頗為感動。

  只覺得郭威義薄雲天。

  「這……」

  弄明白緣由，褚林光如遭電擊。

  他和楊少榮在書院內和劉公公針鋒相對，看似助長了郭威聲望，卻沒有足夠的實力，解決後面一系列麻煩，最終讓郭威忍辱負重，才成功化解了劉公公怒火，讓事態沒進一步惡化。

  褚林光再次回想起，剛剛在書院時，柳萬和李大耀交代的事情，一開始雖然有所明悟，但不多，此刻才真正覺醒。

  目光和楊少榮對視，終於明白楊少榮的神色，那般低迷。

  原來兩人在書院的行為舉止，看似為了郭威爭了一口氣，但因為沒有絕對的實力，阻止後續事情發生，反而讓郭威受到了羞辱。

  柳萬和李大耀苦口相勸，顯然是意識到後續事情發生，不過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郭威可以不在乎顏面，主動放水，讓劉公公在他身上撒野，好在劉公公懂得適可而止，沒有太過分，否則褚林光和楊少榮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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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