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假以試探

  陳長生卻是忽的一愣,忽的想起了當年劍生花說起的一番話,以及當初在神魔之井中看到的那幾幅壁畫。

  「原來如此……」

  「竟是這般……」

  山君卻是有些有些不解,問道:「什麼?」

  陳長生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他心中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

  自己若真是那喚魔神君……

  當初的劍生花以及那些魔修,若是喚魔神君的分身的話,那按理說,也該於喚魔神君一般,一同滅,一同亡,但他們沒死,甚至還活了下來。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喚魔神君的身外化身。

  而是那撒豆成兵之法所化!

  他們是豆子!!

  只不過是在修行之中有了靈智的豆子!

  而那神魔之井中記述的也並非是分魂修行,而是撒豆成兵,豆入腹中,化為法力的畫面!

  「當真了得……」

  世間神通,當真是奇妙無比。

  或許也是在不經意間,便造就了如此。

  陳長生慢慢回過神來,他的目光再度落在山君身上,接著說道:「上次我見山君拿出一件法寶,一枚綠珠,其中倒印出了玉萱姑娘的身影,那可是她所留下的記憶念珠?」

  山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可給陳某一觀?」

  「不行。」

  山君搖了搖頭,說道:「天機山只餘下了這一枚念珠,若無此物,仙山將傾,我也將無處落腳。」

  陳長生聽後明白了過來,便也不再強求。

  「好吧,是陳某唐突了。」

  「嗯。」

  陳長生起身,說道:「此番多謝山君解惑,陳某問的夠多了,等過兩年,陳某還會再來一趟,到時候恐怕真要麻煩山君了。」

  山君聽到這話笑了笑,說道:「無礙,我求之不得。」

  陳長生張了張口,說道:「若有機會的話,我也希望能幫山君重歸自由之身。」

  「是嗎?」

  山君笑了笑, 卻是對於此事並不太在意。

  「陳某說真的。」

  山君頓了一下,片刻後答了一句:「知道了。」

  陳長生拱了拱手,隨即道了告辭。

  山君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化作一道青光回到了那神像之中。

  塵道求見先生出來,隨即迎了上去。

  「陳先生見到山君了嗎?」

  「見到了。」

  塵道求聽後先是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

  「先生果真不凡啊。」

  「塵道長過譽了,陳某也只是機緣巧合。」

  「先生謙虛了。」

  塵道求已經讓下面的人備好了宴席,準備招待一翻陳先生。

  陳長生不好推辭,只得前去。

  而在中途,蕭洞虛帶著寧不凡在天機山轉了一圈後便回來了。

  蕭洞虛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陳先生。

  「陳先生,關於寧道友,有件事小道想跟先生說一下。」

  「小道長請講。」

  二人交談之間,蕭洞虛隨即說出了寧不凡神魂之上的問題。

  「我懷疑是有人想奪舍寧道友,不過半途卻又被阻止了,但也只是個懷疑,畢竟留在寧道友識海之中的神念,又與之前的氣息一般無二,說不定是被同化了,唉,總之此事非比尋常。」

  陳長生聽後點了點頭,蕭洞虛所言,反而應證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測。

  他說道:「會不會有可能,這分割開的神魂,本就是他自己呢。」

  蕭洞虛搖了搖頭,說道:「氣息雖是一致,但卻又不像是同一個人,倒像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陳某明白了,有勞蕭小道長了。」

  「陳先生客氣了,小道對於寧道友的情況也很好奇,不妨就讓他多留幾日,小道再觀察觀察。」

  陳長生卻是說道:「陳某其實知曉他的特別之處,所以,陳某是不建議蕭小道長再深入下去鑽研,因為這恐怕會給蕭小道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洞虛聽後愣了愣,問道;「這因果很大嗎?」

  陳長生點了點頭。

  蕭洞虛咂了咂嘴,他卻是有些心痒痒。

  他這人本身就對於這些非同尋常的事尤為好奇,如今不讓他琢磨,那恐怕是會讓他寢食難安。

  但若是陳先生都說這是大因果了。

  他的確也不該再深入下去。

  「唉……」

  蕭洞虛嘆了口氣。

  說到底是自己道行尚淺。

  雖然學的多,但派得上用場的卻不多。

  仔細思索了一下。

  蕭洞虛才覺得還是不琢磨了為好。

  前輩的話,還是要聽的。

  塵道求給安排了客房,陳長生和寧不凡就暫且在這住下了。

  陳長生去了一趟天機山的伙房,天機山也是有伙房的,大抵是因為修行的緣故,天機山十分重視五穀滋味,這與修仙界的辟穀丹藥修行背道而馳,大抵是希望弟子不要忘記五穀滋味,天機山存在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成為高高在上的仙。

  他像伙房的弟子討了一些紅豆來。

  得了紅豆之後,陳長生便尋了個地方琢磨了起來。

  這倒是難到了陳長生。

  撒豆成兵不難,但他可不僅是要撒豆成兵,還需要這些豆子能夠修行,這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如何讓他們自己修行呢……」

  陳長生坐在樹下,橫豎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到底是沒什麼悟性。

  真到了要修行的時候,卻是一竅不通的。

  他看著掌心之中的紅豆發愣,這一坐就到了天黑。

  直至寧不凡在天機山逛了許久後回來,瞧見那樹下坐著的陳先生,給他嚇了一跳。

  「哎喲!」

  寧不凡拍了拍胸膛,說道:「陳先生你怎麼在這,給我嚇了一跳。」

  陳長生回過神來,說道:「天機山這般好玩嗎,逛到天黑才捨得回來?」

  寧不凡笑了笑,隨即上前來坐下,說道:「陳先生可是不知道,天機山的道人們真是有趣極了,一個個能說會道的,什麼都懂,琴棋書畫樣樣俱到,說話也好聽,厲害的很呢。」

  陳長生笑道:「你這說的,不知道的以為你上了青樓呢。」

  寧不凡笑了笑,說道:「這可比青樓厲害多了。」

  「這話可別說了,讓天機山的弟子聽去了,你少不了一頓打。」

  「嘿嘿……」

  陳長生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寧不凡。

  他思索了一下,隨即道:「對了,陳某早年得了一樣東西,與佛法相關,不妨你幫陳某看看。」

  「什麼東西?」寧不凡道。

  陳長生在袖中摸索了一下,隨即摸出了一頁篇章,乃是當初靈籠之中的那位和尚交給他的,正是那本《過去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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