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少女懷春

  魚紅錦被陳長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攥著衣角,試圖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陳長生的目光朝著那院裡的廚房望去,隨即便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由來。

  陳長生問道:「芸姑娘不在?」

  魚紅錦頓了一下,說道:「姐姐去茶樓查帳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便來到了一旁的亭子裡坐了下去。

  魚紅錦跟著他坐了下來。

  陳長生問道:「你一個人在院裡?」

  「啊,對。」魚紅錦無處不透著緊張。

  她的確不怎麼會撒謊。

  一眼便看的出來。

  陳長生也沒拆穿她,而是話音一轉,問起了別的事情。

  「青山城這兩年還算太平嗎?」

  「太平,太平……」

  「應該沒有什麼戰亂之類的吧,應該也打不到青山城來。」

  「沒有,大家都過的挺好的。」

  「嗯,那就好。」

  陳長生問道:「我聽說魏王身邊的謀士之前來找過芸姑娘。」

  魚紅錦聽到這話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他們好像是想讓芸姐姐幫他們,芸姐姐沒同意,後來就沒來過了。」

  她眨了眨眼道:「其實後面也來找過,但在看樣子是想來找麻煩的,不過被隔壁的那個老人家都給殺了,我還幫著清理過,芸姐姐不知道這事。」

  「後面就沒再來過了吧?」

  「沒來過了,興許是怕了。」

  「那便好。」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我還聽說,知書走了?」

  說起知書,魚紅錦頓時一怔。

  「怎麼了?」陳長生看向她。

  魚紅錦心裡一緊,說道:「沒,沒事……」

  「知書姐她,嗯……」

  魚紅錦故作悲傷, 說道:「前年就去了。」

  「因為什麼走的?」陳長生問道。

  魚紅錦說道:「生了一場病,沒辦法,城隍廟裡的陰差說知書姐是陽壽盡了,救不回來。」

  「原來如此……」

  陳長生卻是思索了起來,問道:「不過據陳某所知,城隍廟好像至來不說陽壽將盡吧?」

  城隍只有引渡亡魂之權,可決定不了人的壽命,陽壽註定也從未有過這種說法。

  「是,是嗎?」魚紅錦有些結巴,說道:「我也記不得了,當時陰差說的興許是別的吧。」

  陳長生搖頭道:「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就不肯說實話呢?魚紅錦,你早年可不是愛撒謊的姑娘。」

  魚紅錦聽後怔了一下。

  她張了張口,好像還想遮掩些什麼,但很快卻又想明白了,自己的這點小心思大概是瞞不過陳長生的。

  她沉默了下來,好似在想著該怎麼跟陳長生解釋這件事情。

  「咯吱……」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的廚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魚紅錦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

  她忽然有些緊張,想跑上前去關門,跑到一半的時候,他一轉頭,卻見陳長生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她便知道,瞞是瞞不過了。

  知書看向魚紅錦,說道:「小小姐,跟陳先生說吧……」

  魚紅錦看了一眼知書,又看了一眼陳長生。

  至來似一個小丫頭的她此刻輕嘆一聲,卻似老了一般。

  落寞的魚紅錦帶著知書來到了亭子裡。

  知書來到陳長生面前,行了一禮後道:「丫鬟知書見過陳先生。」

  魚紅錦看向陳長生道:「你都看到了。」

  陳長生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如實說來。」

  魚紅錦張了張口,卻被知書打斷道:「我來告訴先生吧。」

  「事情,得從才來青山城說起……」

  那時候的知書,正是花容月貌之歲。

  才至青山城的她對這裡完全不熟,青山城的幾位掌柜,她也一個都不認得。

  人生地不熟,她不管是出門還是去找下頭的幾位掌柜幫忙都有些生疏,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幫了他。

  「是茶樓的曹先生。」

  陳長生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問道:「你說誰?」

  知書抿嘴道:「就是先生你之前收的徒弟,曹發曹先生。」

  陳長生恍惚了一下。

  他看向知書,又看了一眼魚紅錦。

  這事情,著實讓他感到有些恍惚。

  「他不是後來去了京城了嗎?」陳長生問道。

  知書說道:「是在去京城之前的事情了。」

  曹發那時候正因金三爺之事沉入低谷,整日醉酒消沉。

  恰逢知書來找掌柜幫忙,曹發便引她前去,這才順利了解決了小姐吩咐下來的事情。

  在加上知書常來,曹發慢慢的也與知書熟絡了起來,有時候知書要去買些什麼,置辦糧油米麵這些的,曹發也會告訴她青山城哪家的最好,哪裡近,知書默默將這些記在心裡。

  為了謝謝曹發幫忙,知書便打聽了一翻,隔日便給曹發買了一壺酒。

  曹發也有些意外,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但這一番心意他也不好拒絕,便收下了。

  後來兩個人的前牽扯就更多了。

  有時候知書看小姐消沉,想帶小姐去哪玩玩,她也會來找曹發問,曹發便一一作答,總是會有答謝,每次知書都會帶著一壺酒來。

  慢慢的,二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了。

  知書將他視為朋友,有時候見他消沉,便會勸他幾句,又或是陪著他喝點酒,當然知書是不喝酒的,便以茶代酒。

  在曹發消沉的那段時日裡,知書便是他少有的能夠傾訴的人。

  再者說,誰家少女不懷春,知書同樣也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難免就有些不一樣情愫摻雜在裡面。

  但至始至終,二人都沒能言明那份情愫。

  直到後來,曹發要去往京城。

  知書也親自去送過他,走的時候,還送了他一雙親手做的鞋,讓他一定平安回來。

  曹發收下過後,便去了京城,走的時候也沒許諾過什麼,但他看知書的眼神,定然是說不上清白的。

  他也有自己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在沒有解決完這一切前,他也不敢給知書任何許諾。

  「後來他也時常會寄書信回來。」

  「快到年關的時候,也時常來找我,帶些東西,還買過胭脂什麼的……」

  知書說著有些臉紅。

  她年歲大了,回憶起這些,難免會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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