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都帶點瘋病

  陳長生看著忽來的青天游,他不禁笑了起來。

  是那般發自內心的笑。

  青天游見他笑了起來,自己還有些發懵。

  好一半晌才回過神來。

  「陳兄……」

  對於陳長生而言,這是個許久沒聽到過的稱呼了。

  陳長生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好久不見。」

  青天游輕躍而起,索性拋棄了這身後的瑣事,去了陳長生身旁。

  青天游心緒尤為激動。

  「你還活著!」

  「你還活著!哈哈哈!陳兄你還活著!」

  陳長生聽到這一番話無奈一笑,說道:「你還希望的死了不成?」

  「不,不是,當然不是。」

  青天游大笑著,說道:「能再看到陳兄真的是,太好了!」

  望著這一幕的豬無能不禁心中思索了起來。

  這般看來,當初封飛羽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放過的青天游。

  原來如此。

  樓台之間的幾人回過神來。

  龍蓉看向狐詩蘭,說道:「你有這般修為,何必與我等來爭呢?」

  狐詩蘭道:「修為再高又能如何?若被天棄,最終也難逃浩劫。」

  龍蓉皺起了眉頭,說道:「什麼意思?」

  狐詩蘭平靜一笑,卻未作答。

  她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在場攏共十一位,這人道的冊封之位僅剩八位,該如何分?」

  雪靈說道:「我和姐姐可算作一人。」

  「那也還多了兩人。」狐詩蘭道。

  龍蓉皺起眉頭,卻未出聲。

  她明白,自己在這狐妖面前,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小乞丐上前,說道:「我可以不與你們爭,我對這冊封之位沒有興趣,不過也得有個條件。」

  燕群聽此開口問道:「卻不知是何條件?」

  「應佛門之名。」小乞丐道。

  燕群聽後皺起了眉頭,此言他的確不能去答。

  豬無能聽到此言冷聲道:「果真是佛門的禿驢!」

  岸邊的陳長生聽到他們所言。

  於是他便看向青天游,問道:「你也想要這冊封之位嗎?」

  青天游頓了一下,略顯無奈道:「也不是一定得要,但總要找個出路。」

  陳長生道:「冊封過後,且需位人道某福,以你的性子,這並非長久之計,若信的過陳某,之後陳某再另尋法子。」

  青天游聽後道:「還有別的法子?」

  陳長生點頭道:「自然。」

  「那我便信陳兄的。」

  他甚至都不作考慮,隨即上前,說道:「我也不參與了吧,這次就當是來看熱鬧的。」

  狐詩蘭聽到這言頓了一下,她不禁看了一眼青天游身旁的青衫先生,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狐詩蘭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眾人,又看了一眼小乞丐,說道:「若是可應此位之言,那便正好足夠。」

  豬無能冷哼一聲,說道:「說的輕巧,妖域是如何被毀的你狐詩蘭忘了嗎?還是說,你早就吃裡扒外,跟封飛羽勾結在了一起?妖域被毀也有你一份?」

  「反正這事我不答應,我寧與佛門不共戴天。」

  塗虎見其出頭,於是便道:「我也不願意。」

  這世道之下,明顯玄門為盛,若是認了佛門,之後恐怕少不了的麻煩。

  「那該如何?」狐詩蘭道。

  豬無能看向那香鼎,說道:「棄去一個豈不更好?那個凡人,考慮他作甚?去了他不是剛剛好嗎。」

  幾人的目光落在了那牛妖與上官寧靖身上。

  頓時之間,上官寧靖的臉色便凝重了起來。

  他張了張口,猶豫了起來。

  其實如今這般局勢,自己放棄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他卻又有些不太甘心。

  不僅是心中不甘心,他的劍也不會甘心的。

  身為一位劍客,最不應該有的就是退縮之心,若是這般走了,執念定將根存,劍也毀了,又何以為武呢。

  「上官小哥。」

  老牛這時說道:「他們這是要趕你走嗎?」

  上官寧靖點了點頭,說道:「對。」

  「為什麼?」

  「因為我看起來最弱。」

  「那要怎麼辦?」

  「打。」

  要麼走,要麼打。

  上官寧靖想試一試。

  老牛聽明白了,迎上那些目光,說道:「喂,你們欺負一個凡人算什麼樣子?」

  豬無能冷聲道:「凡人來湊什麼熱鬧。」

  老牛聽後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們……」

  上官寧靖攔住了他,搖頭道:「不必如此,不過也就是打上一場,輸了就輸了。」

  老牛聽後道:「你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凡人,跟他們打一場,哪還有命活?」

  老牛有些焦急, 沿著鼎的邊緣站了起來,說道:「這位上官小哥幫了我,你們不是只差了一個人嗎,我退出行嗎?反正我也就是來碰運氣的。」

  塗虎有些錯愕,心中不禁想道:「這蠢牛……」

  上官寧靖將他攔住,斥聲道:「不關你的事!」

  說著便聽呲吟一聲。

  上官寧靖從腰間抽出了劍來。

  「誰來?」

  老牛愣了一下,目光錯愕。

  上官寧靖站在鼎上,掃視著眼前的妖怪。

  在那岸邊。

  如意看到這一幕不禁道:「這……」

  「這不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嗎?」

  陳長生聽後道:「他不是為了這冊封才拔劍的,他是為了他自己。」

  「啊?」

  如意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陳長生道:「劍客最為忌諱的,就是不敢拔劍,不戰而敗,若是他今日真就這麼認輸了,事後劍心也就碎了,註定走向衰敗。」

  如意挑了挑,不解道:「有什麼意義呢?他拔了劍,說不定命都有可能沒了。」

  陳長生笑道:「習劍之人最為貪婪,也最為狂妄的,他們為了手裡的劍什麼都敢上前一試,多數時候都是既分生死,也決高下,這是劍客的道理,也是為何,劍本弱於多數兵器,但卻仍可列為首位,有些時候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爭個第一。」

  如意似懂非懂,至少在她看來,劍並不算趁手,不僅輕,且還短,殺傷力也差上許多。

  也並非是她看不起劍。

  實則事實就是如此,往往而言,劍能興盛靠的是他的輕便便於攜帶,再則就是象徵著身份與地位,實戰上的確差上許多。

  所以往往大多數劍客,都帶點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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