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不只是江清月吧？」
帝雲問道。😡💚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長青點頭道：「沒錯，包括無序之主。」
「有時候想這些問題，對以後說不定也有用處。有用的時候，總結梳理，也會容易一些。」
「你還想了什麼？」
「紅月仙、沈無極，應該不是從虛空之門過來的。我對空間距離的判斷，因為黑尺劍的緣故，很難判斷正確。他們過不來，他們應該是順著大道潮汐，如同仙寶降世一樣過來的。大道潮汐，同樣也能跨越時空。當然，這不是你的大道迷霧。」
說到這，長青想到了東方蘭。
當初他在凡界小鎮遇到東方蘭時，東方蘭就是乘著靈氣潮汐，到達的紫竹鎮。
長青接著道：「紅月仙至少知道兩座虛空之門，其中一座，剛好在他原本所在的天界。而另外一座，就是我即將要去的一座。而這一座，應該是在無月天原來的位置附近。」
「除此之外，青玄天對仙界天外天而言，比較『偏遠』，這個偏遠，指的可能是青玄天附近，並沒有虛空之門。」
「若是按照青玄天來比喻，虛空之門是跨域傳送陣的話。無月天應該是逍遙城，而青玄天應該在神劍山莊。」
帝雲這麼一聽，明白了。
「紅月仙說，虛空之門也是死亡之門。跨越虛空之門時，可能一頭扎進無序領域裡。」
「這便證明了，虛空之門本身不會受無序法則侵染。」
「虛空之中的距離，無限遠。江清月牽引無序投放，應該會走虛空之門。距離最近的，在無月天。而對江清月在天外天的月神本體而言，無月天，已經是無序領域了。」
長青繼續在地上勾勒地圖。
「如果將青玄天比作一個小鎮子，那麼通往這個小鎮子是有很多條路的。每條路上，都有很多虛空之門的傳送點。」
長青哈哈笑了起來。
帝雲滿頭霧水。
「青玄天，穩了。江清月，栽了。」
長青站在月亮之上，思緒也如茫茫虛空一樣，開始不斷擴散。
「……」帝雲保持著沉默。
他根本都不知道長青想的到底是什麼。
「據我推測，不在同一個地方投放無序法則，不是不能投放，而是牽引無序法則的人，只是牽引穿越虛空之門，便已經到了極限。若是一頭扎進無序領域裡，即便是仙帝，也是有去無回。」
長青猜測說道：「也可能是我高估了仙帝，原來是仙帝能力不夠，才會如此。」
帝雲驚呆了。
「所以，江清月牽引無序，一定不會去無月天所在的虛空之門！因為她不敢去無序領域！」
「只要青玄天移動到無月天原本所在的虛空之門附近，便是絕對安全了。」
「除此之外，通過月亮碎片亦或是虛空之門，也可能是其他什麼，對月亮的感應，也只能感應到月亮的大致方向。這種感應，是感應不到青玄天天界的，所以你在這月亮上，散開無序法則，在江清月的感知下，她只能感應到，這裡，也是無序領域！」
「如紅月仙所言，他們感知到的，其實都只是方向。只有我感應到的，才是一個真實的……坐標！」
帝雲聽著，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
天地萬界，好似一汪水潭。
每一個天界，都是水面上的浮萍。
「流浪的不只是月球，還有月神，江清月。」長青笑著說道：「我能推測的結果中，江清月可能會帶著準備投放的無序法則，被困在虛空之中，進退兩難。」
長青長舒了一口氣，道：「如此一來，我能安心的參加諸天競技，而且，我更要去諸天競技了。我要證明青玄天還是青玄天，同時，我一定要成為唯一敗者！」
帝雲捻著龍鬚，側目看著長青。
「如此一來，多寶仙帝必去大道戰場。如此一來，也能讓江清月不會選擇『第二順位』去投放無序，讓她僵在這裡。」
帝雲明白了長青的想法，可是他還有一事不解，問道：「如果你要成為唯一敗者，那麼你不是要死在那裡了？」
「不需要。」長青開口說道：「萬年前，紅月仙姜田殺光了所有參賽者，他是順著規則想要改變規則，所以沒有成功。而我要做的，是救下所有參賽者，徹底顛覆規則。」
頓了一下，長青接著道：「如此一來，顛覆規則的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沒有敗者的情況下，那麼，我便是這唯一敗者。想要做到這一步，不容易，如果我能做到，他們不會輕易讓我死，只會讓青玄天直接被選中。」
長青的思緒理順了，青玄天也可以無憂了。
告別了帝雲之後，長青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茫茫的虛空之中，一座萬丈之門內，閃爍著星河旋渦。
長青確認著月亮碎片的感應沒錯，默念了淨身神咒、淨心神咒，一步跨進了虛空之門中。
依舊是在茫茫的虛空之中，但是極遠之處，有明燦燦的各色玄光。
太陽並不能作為辨別方向的指引，但卻讓本該黑暗的虛空，不再那麼黑暗。
長青能看到，虛空各處，有著一道道的萬丈虛空之門。
虛空之門，並非鱗次櫛比，而是歪七八扭的分布在上下左右，前後八方。
原本應該是整齊的，只是不知被何種力量所攪亂一片。
每一座虛空之門的旁邊，也有著一尊尊或完好或碎裂的石碑。
長青看向身旁，這座虛空之門的旁邊，也有一座石碑。
石碑上，鐫刻著一個個天界的名字。
其中，無月天、青玄天，赫然都有。
根據名字順序，可以判斷出距離是否「偏遠」。
無月天在第一個名字，青玄天在最後一個名字。
其上鐫刻無月天的三個字，有一道橫線劃掉了。
其他的虛空之門的石碑上，也有重複的名字，排序各不相同。
如長青的推測一樣，路不同，傳送點不同，距離也自然不同。
「原來，諸天萬界，真有萬界之多。」長青感嘆著，難怪無序法則可以投放天界。
對於四大天外天而言，這麼多天界，毀掉一個兩個，根本無所謂。就好比凡界大陸，失去一個小鎮。
解除了淨心神咒、淨身神咒，長青依舊站在原地。
四周只有那一座座看起來森羅詭異的虛空之門，長青空冥境的神念，在虛空中所探查到的範圍，也是如同一粒塵埃渺小。
「諸天競技場，在哪？」
「我需要有人接引。」
長青轉了轉眼睛，取出了一個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