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對許大人的行為很好奇,這位許大人貌似在找什麼東西。
但此事與方凡無關,他只是想了片刻後就收回了思緒,然後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忽然耳畔邊響起嗡嗡的飛蟲聲,這時一道銀光隨之閃爍。
方凡看向桌面,一隻蚊子被一枚繡花針死死的釘在住,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年來的苦練他如今的繡花針技藝已是十分了得。
這些飛蟲之類的,僅需一個念頭就可瞬發飛針,百分百的擊殺。
「對了,三天時間也快到了。」
這時方凡察覺了四周,見周圍無人,他起身來到看後屋。
這裡被方凡搭了間密室,密室內一隻全身盤成個球形的野狼躺在那裡,它的四肢及嘴巴被牢牢的綁住,只剩下一對凶光惡狠狠的盯著方凡。
方凡蹲下查看起來了野狼的狀況,過後他伸手在野狼的身上摸了摸,那隻野狼也要反抗,可一股無法抵抗的巨力下它頓時渾身癱軟。
「可以,毒素已經入體,發作時間是三天,發作前被毒者還是生龍活虎的,並未有明顯的影響。」
緊跟著方凡耐心的等待,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
不多時,這隻野狼忽然劇烈的抽搐起來,本來凶厲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虛弱,不到十息時間在一聲哀鳴中死去了。
方凡看著野狼的屍體,滿意的起身。
「不錯,正好是三天整,時間恰到好處,毒性也非常的精準。」
方凡在心中將這些訊息記下,這十年來他一直都在做毒藥的研究,這可是關係到他未來的反擊手段,不可不用心。
但方凡也有煩心事,這隻狼死後,自己又得去一次荒漠再抓一隻,好在如今他武道四重的修為對付野狼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甚至方凡能斷定,自己即便是遇上武道六重的高手也能一戰,只因他習練的無量神功絕非凡品。
只要一路修煉下去,恆古綿長,底蘊極其的深厚,越是往後成長性越是強。
至於跟無量神功很相似的那本太監功法,真名也叫天月功法的,方凡不知道如何得來的,但必定跟無量神功有聯繫。
當然方凡不想追究這麼深,他現在只希望如今的太平日子別被打破就行,讓他繼續安心習練。
修煉的速度方面方凡是不強求的,無盡的歲月,什麼都可以慢慢的來,都是無所謂的。
等處理好了野狼的屍體後,方凡來到藥堂內,還未等坐下,忽然包普仁一腳就闖了進來。
只見這位風風火火,又帶著幾分神秘,一進門就看著藥房內有沒有其他人,接著又往外面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後才把房門關上。
方凡瞅著他,心說這是遇見了什麼緊要的事?
包普仁這時湊到了方凡跟前,低聲道。
「方叔,方才我給許大人送飯時,無意間看到了一張藏寶圖。」
方凡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那包普仁接著又道。
「在桌上,他們用一塊破布蓋著張地圖,不過露了一角,我機靈趁他們不注意,瞅了一眼,你猜上面畫了什麼。」
方凡還是不動聲色,包普仁略帶激動的道。
「上面用筆畫了個圈,圈裡寫著兩個字,街亭。」
街亭是位於懸方志北邊五十里的一處廢棄的飲水站,那裡有一眼泉水。
多年前大周國攻略西域等地,為了行軍中給馬飲水,便在街亭處設了一個點,平時派兵鎮守著。
但自從威武鎮建成後,那處街亭就被荒廢了。
「方叔,方叔,你說那地方會埋著什麼好東西?」
包普仁再度說道。
方凡笑了笑道。
「我不知道,那街亭廢棄許久,如今倒是有很多賊寇出沒。」
「那個,方叔,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要不咱們把這消息賣出去如何?」
包普仁眨著眼睛,那份要錢的目的已經寫在了臉上。
方凡知道這位好賭,昨晚上肯定又是輸的精光,然後他又不會武道,不敢去街亭,所以想著通過自己把這消息賣個大價錢。
可這種趟渾水的事,方凡向來不感興趣,當即拒絕道。
「這事還是當做沒看到的好,況且又是朝廷的事,摻和進去容易丟了性命。」
聽到方凡這麼說,包普仁剛才的興奮頓時就焉了,顯得很不甘心,推門離開了。
方凡也沒把這事放心上,繼續自己的煎藥,今日是布商陳老闆要的藥,人家可是預先給了三萬兩銀子。
接著等到了天黑,方凡穿上了一件夜行衣,改換了位年輕後生的面貌,帶著繩索嘴套便出門了。
他來到屋外,左右看了看,辨別了方向後,就往城外飛馳而去。
如今他的輕功已經十分了得,比起當年的玉面草上飛那要強上許多倍,他腳下如清風拂過,落在屋檐上悄無聲息。
不多時前方就是高達十多米的城樓,那邊點著篝火,有巡邏的士兵,方凡絲毫沒在乎,越過那城樓輕而易舉。
可是當他縱身施展輕功風雲縱時,忽然間幾道人影在遠方忽閃,雖然是黑暗之中,但方凡如今眼力驚人,立刻就給發覺了。
他馬上按下身子,猶如黑暗中的虛無,融入其中,一對深沉的眸子警戒著遠處。
遠處幾道人影飛速而來,他們身著勁裝,蒙著臉,輕功很是了得。
但方凡瞅了幾眼就知道,那些人的輕功比自己差了許多,甚至連一半都不到,畢竟他這個老傢伙可是練了近三十年的輕功了。
放眼整個武道界,能比他輕功好的,寥寥無幾。
不過這幾位的輕功雖然不及方凡,但也屬於上乘,方凡在記憶中整個威武鎮上除了自己,無人可以達到這地步。
那麼這些人應當是外來的?!
方凡正這麼想時,忽然那群蒙面人中,有人衝著方凡這邊大喝。
「是誰!快出來,不然擔心老子的飛弩。」
話語落,猶如一道犀利的冷風旋過方凡四周,頓時讓空氣的溫度陡然間落下了零度。
方凡神情也是一凝,但他沒有動,靜靜的看著那邊的幾個蒙面人。
這時方凡的不遠處一個人影急速的逃離,口中喊道。
「該死的鷹犬,有本事你們來抓爺爺啊。」
說話間這位已經飛縱出去七八丈之多,顯然輕功了得,而且武道的修為也有四重,這樣的實力在武林中那也是位堂主級別的高手。
然而只聽得嗖的一道飛箭,從後疾飛而來,在黑暗中拉出一道閃爍,但聽得一聲慘叫,那位武林高人墜地。
聲音引起了城樓上的士兵注意,頓時周圍鬧騰起來。
一位蒙面人稍稍猶豫後,還是縱身奔到了墜地的武林高手身旁,手起刀落,將這位給砍了腦袋。
「小徐快走,暴露就麻煩了。」
遠處有人歷喝,同時幾個蒙面人飛身就跑,那殺人的蒙面人立刻追上,但見八道身影飛身上了城樓,然後揮刀砍翻幾個攔路士兵,張開雙臂從城樓上飛掠而下。
猶如大鳥翱翔,落向峽谷,幾息間就隱沒與黑暗之中。
望著他們的身影,城樓守備官惱恨的大罵。
「哪來的刺客,再讓我碰見,必須砍了腦袋。」
但他們不知,這時候還有一道身影悄悄的落下了城樓,這道身影猶如鬼魅,沒有帶起一絲的波瀾,根本就無人察覺。
方凡落下城樓後,望著遠去蒙面人的方向,那是北方,方凡想到了一處地界。
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