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還是帶著遺憾去死吧(求追讀)

  第32章 你還是帶著遺憾去死吧(求追讀)

  木高峰嘴上說的霸氣無比,可他的行動卻很是讓人砸舌!

  因為他在甩出椅子的同時,立馬雙足一點,反躍而退。

  木高峰身材臃腫,行動卻是敏捷無倫,眾人還沉浸在他的豪言壯語之中,他已飛出了花廳。

  桌上碗碟還在顫動,眾人還不及轉念,卓凌風已似一枝離弦之箭,射向廳口。

  「鐺——」

  長劍出鞘之聲,宛若龍吟。

  一縷璀璨的劍光自卓凌風手中急射而出,破空之聲大作,如雷轟電擊。

  只一瞬,就聽「嗤、嗤、嗤」十數聲急風驟響,森寒劍氣已將木高峰甩來的木椅切成碎片。

  勁風所及,花廳內昏黃的燭光、強烈的燈光,所有火苗突然一齊拔高,乃至熄滅。

  眾人心下駭然:「這卓凌風劍法竟也如此驚人?」

  有人則想:「這莫非就是林家的辟邪劍法?」

  他們心念未停,卓凌風早已身借劍勢,竄出了花廳。

  當下各位高手也身形齊動,從廳門、窗戶竄出花廳,要瞧瞧這兩位當世高手的爭鬥。

  其時夜色沉沉,雨絲如幕。

  廊下、院子、天井卻是人影綽綽,也不知圍了多少前來觀禮的好漢,甘冒雨水,擠在一處。

  自從天門道長對卓凌風指名道姓,大發雷霆之怒,便知爭鬥將起。

  這些人嗅覺何等敏銳,都知行走江湖,不是為了名利,就是為了胸中一口氣,卓凌風若還能忍,那就怪了!

  便都擠在外面,想要看看當世高手之爭。

  突見有人從花廳縱將出來,眾人譁然大呼,有人叫道:「快退開!」眾人齊齊散開。

  先出之人自是木高峰,他身形如電,一出花廳,右腳一蹬檐柱,身子正要縱上屋頂。

  可他身子剛躍在半空,卓凌風已隨後而出,一聲厲叱:「看暗器!」

  揚手就是一蓬銀光,向木高峰罩了過去。

  其實不用卓凌風喊,木高峰乃是當世一流高手,也聽得身後「嗖嗖」聲響。

  心知卓凌風就是想要阻止自己逃離,又不想落人口實,方才提前開口招呼。

  可這時細針破風之聲已及後背,好一個木高峰,武功著實了得,他頭也不回,彎刀向後揮動,挽起一個刀花,就形成了一道風雨不透的光圈。

  「丁丁當當」好似星丸跳擲,火花四濺。

  卓凌風抖出的一把銀針,被他這股凌厲霸道的刀勁震碎,粉末落了一地。

  卓凌風心下暗佩:「這駝子果然厲害!」可木高峰身在半空揮刀擋針,身子自有一頓。

  卓凌風身法快如風送冥霧,劍似天外流星,動念間,劍光仿佛匹練般已直撲木高峰後心。

  這時的木高峰都無回頭之瑕,就聞的金刃劈風之聲,彎刀更是舞的飛快,便如一個刀光組成的鋼罩,將身子罩在其內。

  「哧哧……」

  卓凌風爆發雄渾內力,長劍帶著嗡鳴之聲,玉女投梭一般筆直刺入光圈。

  「鐺——」

  刀劍一碰,擦出串串星火,木高峰手臂頓感一麻,刀式一緩,刀網立刻露出空隙。

  這機會對於卓凌風這等高手來說,那就夠了,利劍當即長驅直入。

  這一劍正是他畢生功力所聚,當真是快如電擊,勢若雷霆。

  木高峰身在半空,無處借力躲避,彎刀也被震開,怎及回擋,眼看就要被刺個透心涼。

  可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卓凌風心裡猛的一驚。幸好他內功、劍法造詣精深,急切變招用出了「玉簫劍法」中的「玉漏催銀劍」。

  就在長劍將要刺穿木高峰駝背之時,劍鋒猛然彎曲成弧,內勁更是隨之而變,將劍勁中這股無固不破的刺力變為鈍力,也就是劍尖擊穴而不傷膚的上乘功夫。

  在這一瞬間,劍尖雖然點到了木高峰的駝背,卻連他的衣服都沒刺破。

  木高峰心下是既可惜又驚懼,但他得到了這一喘息機會,彎刀迴轉倏然削向卓凌風手腕。

  卓凌風手腕微抖,長劍振處,「玉蕭劍法」中的一式「金聲玉振」應手而出。

  「鐺——」

  兵刃再次相碰,兩人之間火花四濺。

  卓凌風手腕一翻,長劍在木高峰彎刀上一壓,身子借勢拔上了屋頂。

  木高峰卻身如陀螺,呼地跌回地面,一個踉蹌,但他武功根底著實紮實,只一個踉蹌,便著地站穩。

  二人這一番空中交手,迅若電閃,發若雷鳴,迅捷之極,只在剎那,眾人只覺一陣眼花繚亂,全場鴉雀無聲。

  待到二人分開,大家才不約而同的齊聲拍手叫好喝彩。至於好在何處,場中群豪十有八九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而如天門道人、定逸師太、劉正風等一流高手卻是面如土色,遍體生寒,因為他們心裡幾乎就是同一個念頭:「好厲害!

  我若與木高峰易地而處,恐怕也擋不住這一劍!可這是什麼劍法?

  莫非就是林家的辟邪劍法?」。

  他們都是當世武學大家,以他們見識之廣博,卻不識得卓凌風此路劍法。

  但眼見卓凌風劍法之飄逸、劍力之雄勁,出劍部位之穩准、招式方寸之間變幻之奇,俱屬當世頂尖。

  這四者有人得其一,便足以在江湖上安身立命,得其二者,就能雄霸一方,得其三者足以開宗立派。

  四者皆得,非當世第一流的頂尖高手莫能為之,他們斷非敵手!

  恐怕也就只有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左盟主可堪匹敵!

  但也不禁尋思:「適才卓凌風一劍足可刺死木高峰,為何要突然變招呢?

  是他天性仁厚,還是受到道家名山薰陶,不忍殺生害命?」。

  這時劉府弟子、家丁等人,也適時點起數十支火把巨燭,將這處小小庭院照得明如白晝。

  來到劉府之人大都會武藝,有的人只能看到屋頂上的卓凌風,卻看不到木高峰,頓覺掃興。

  便有人不顧雨水,更是不顧體面,飛身縱上屋頂。

  你上我也上,就仿佛比輕功一樣。

  一時間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人將劉府這處庭院的屋頂,都給圍的水泄不通。

  天門道長忽而一捋鬍鬚,浩然長嘆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卓凌風年紀輕輕,武功之高,卻已遠在吾輩之上,木駝子不是對手,不是對手啊!」

  劉正風、定逸師太、雁盪山何三七、隴南點穴名家聞先生等一流高手,都默默點了點頭。

  怎料天門道人接著又到:「貧道亦如井蛙窺天,不知天地之大,自今而後,再不敢以武功自炫了!」。

  場上群雄一聽天門道人此語,無不惕然心驚。

  卓凌風竟然能讓堂堂泰山掌門也生出了這等感概,這與被打的迴轉山門的余滄海又有何異?

  想到這裡,他們突然有些理解余滄海了。對其未來衡山城的行為,無不佩服!

  人叢中的岳靈珊瞪著一雙妙目,看著卓凌風,心想:「十年不見,這臭屁蛋竟然如此厲害,縱然爹爹親至,想讓天門師伯道個服字,恐怕也難辦到!」。

  她在福州時,畢竟沒能目睹卓凌風與余滄海過招,還以為他最多險勝余滄海一招半式,怎料會是碾壓局!

  況且她又怎知,卓凌風戰力全開的狀態就是用劍,他沒練武功之前,就拔劍刺劍練了兩年之久!

  一旦施展全力,究竟有多厲害!

  就連卓凌風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他除了對變態的東方不敗,心中略有忌憚,不懼其他任何人!

  哪怕是風清揚這個精於獨孤九劍之人!

  畢竟卓凌風的傳承來自於黃裳、楊過、東邪、西毒等武學大宗師!

  他又何懼一個風燭殘年的風清揚!

  木高峰自也聽到了眾人議論之聲,仿佛都在看他的笑話。

  可他哪有心思理睬。一雙怪目只死死盯住屋頂的卓凌風,一刻也不敢鬆懈。

  微微揚起的臉上陣紅陣白,泛著濕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雨水還是汗水。

  他適才雖未及回頭,可亦能想像出,其時情勢之至危至險,任他身經百戰,也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

  那隻握刀的右手,更是不停發抖,他想竭力穩住卻怎麼也穩不住。

  木高峰雖然死裡逃生,猶是驚魂不定,驚駭之餘,心裡也升起了一個疑惑,適才自己險些被一劍穿心。

  可卓凌風為何又突然變招,是他不想殺我,還是他知曉自己駝背中暗藏玄機。

  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光了!

  莫非他不想殺人,畢竟他也沒殺余滄海啊!

  那我就捧他幾句,給他一個台階下!

  想到這裡,木高峰雙目炯炯,瞪視著卓凌風,緊緊握住刀柄,刀尖垂地,抱拳道:「閣下劍法高明,木駝子甘拜下風!

  從今往後,只要聞你卓凌風之名,木高峰甘願退避三舍,如何?」。

  他說著打了一躬,又慢慢拱手退後。

  他服輸認慫,只是一心想要跑路,但見卓凌風身在屋頂,凝固不動,就似一尊殭屍,不言不語。可那雙漆黑的瞳孔,卻一直俯視著自己,以卓凌風的手段,這點距離,他自也不敢調轉身子。

  而且看熱鬧的人,也遍布屋頂四周,那些人縱然不想攔自己,也是天然障礙,想脫身也只能徐徐圖之。

  其實這時的卓凌風,一顆心也跳的撲騰撲騰的。

  適才之態勢至為兇險,饒他藝高人膽大,定力十足,此刻手足竟也有些發軟。

  卓凌風嫌是雨天,生怕弄髒衣裳,便想速戰速決,直接施展全力,將木高峰給釘死在半空,好一戰驚世!

  可就在將要得手之際,突地想起了木高峰駝背之中,暗藏毒水皮囊。

  原軌跡中那個練成辟邪劍法的林平之,便身遭此禍,成了一個瞎子。

  而他劍上勁力何等雄勁,更勝那時的林平之,一旦刺破木高峰毒囊,毒水反射出來,會是何等快捷,那點距離,他能否躲過尚未可知。

  適才卓凌風全力應變,心中空明,無暇惶懼。

  事過之後卻是心悸不已,自忖設若內力不夠、劍法習之不精,縱然殺了木高峰,今日也是難出衡山城了!

  心中不由怒罵自己:「卓凌風啊卓凌風,你一直都知江湖上,能殺人害人的不光只是武功,為何差點犯下這等大錯,險些誤了一生!

  以後遇到任何敵人,都要萬分小心!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必須得重視敵人!

  這是一代太祖的至理名言,你以後必得時刻牢記在心!」

  卓凌風正自進行深刻反省,聞聽木高峰服輸低頭,又緩緩退去,冷笑道:「事涉生死之事,卓某人向不輕專!

  但話既出口,就絕無更改!」

  話音一落,當即飛身躍起,身子疾撲仿若惡鷹撲食,半空中食指一按劍刃,長劍成弧,劍尖忽左忽右,淡如流煙。

  這一劍劃破長空,去勢看似不急,可劍尖籠罩極廣,挾風帶雨一般,湧向木高峰。

  這還是東邪黃藥師所創「玉蕭劍法」中的「玉漏催銀劍」。

  可上一次他只為急行收力,未能完全展現出劍法精髓,這一次卻要以此劍斃敵!

  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這「玉漏催銀劍」一經施展,除非對手的武功高於出劍者,以兵刃硬接硬架,否則極難閃避。

  而且卓凌風的運劍法門乃是楊過在山洪之中悟出的凝力之法,也是獨孤求敗由「重劍」走向「木劍」乃至「無劍」的根本之法。

  也是劍道中的另一項至境!

  就是憑藉深厚內力,以強擊弱之道。

  雖是一柄利劍,但在卓凌風的渾厚內力催發之下,那劍式之猛也是無可附加!

  落在眾人眼中,卓凌風明明只有一劍,但他劍鋒彎曲飄忽,仿若群蛇遊走,好似萬劍齊至,宛如天風海雨,迫人而來,

  而且卓凌風身姿瀟灑俊雅、劍招飄忽俊捷,劍上所附勁力之雄渾,無不讓人嘆為觀止!

  群豪都是武學之士,見了這等精妙劍法,又怎能忍住不喝彩?

  場上一流高手更能看出卓凌風的劍,除了精妙非凡之外,更深扣著一個「穩」字。

  沉穩之處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兇猛之處又似波濤洶湧的海洋。

  而作為被這道劍光籠罩下的木高峰,認知更為清晰。

  他就見一道極為耀眼璀璨的劍光,從天而降,可對方似乎能在任何時間內,幻出任何招式,也能在任何角度得以攻擊。

  但木高峰能夠得享大名並非易與,本性也是兇悍之極,而今見自己躲無可躲,逃無可逃,竟無絲毫畏懼之意,猛然一聲大吼,舞動彎刀,竟朝卓凌風正面迎了過去。

  他內力主走霸道,銀亮刀芒如天瀑側瀉,黃河決堤般,浩浩蕩蕩地朝著卓凌風前胸揮灑而出,這一刀盡顯雄渾與凌厲。

  眾多一流高手就見他,似乎未作任何思慮,就是奔著兩敗俱傷的打算出的招,因為他對自己沒做任何防護!

  仿佛哪怕死在卓凌風劍下,也要砍他一刀!

  卓凌風自然識破了木高峰用意,心中沒有絲毫懼意,臉上帶著冷漠,眼神透著犀利。

  可就在木高峰揮刀將要砍至的一剎那間,他左手在腰間一掏,又抽出一柄劍。

  這把劍的模樣可奇特得緊,彎成弧形,真是人駝劍亦駝,乃是一柄駝劍。

  他竟猛一塌腰,駝劍劃了個弧形,又向卓凌風脅下勾到。

  卓凌風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說話間他的身形已幻成無數幻影,而每一條幻影都隱晃在一道劍芒之後。

  而長劍已在他手指一顫之下,隨著他的身形閃現,更是幻出千百道煞光,帶著「噝噝」劍氣。

  卓凌風的劍光是冷厲而幻沉的,幻成的人影卻是虛緲空蕩,宛如是一些有形無質的精靈,又如同是從地底冒出的鬼魅!

  交相層疊,眾人不知道說他是詭異,還是美妙,因為九陰真經中的身法,實在讓他們看不清了。

  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密如連珠兵刃相擊之聲。

  火星四濺之下,「嗖」的一聲,木高峰的駝劍化為一道銀光飛上半空,也不知飛了多高。

  與此同時,卓凌風劍光猛然暴漲,好不璀璨!

  「哧」的一聲輕響。

  場上武學行家聽的清楚,那是利刃割破血肉的聲音。

  「結束了!」

  他們心念未轉,卓凌風已與木高峰擦肩而過,相隔一丈站定。

  眾人驚魂稍定,凝目看去,卓凌風面色冷峻,目光幽似深潭,手中長劍橫擺,在月光燈火的掩映下,就仿佛一條流涌般的晶瑩光柱,逐漸繞回熄舞,劍尖上多了一抹嫣紅。

  木高峰面色蒼白,慘然一笑道:「我木高峰縱橫江湖數十年,身經何止百戰,但我從未想過敗的這麼快,更未想過會死的這麼慘!可否告知,這究竟是什麼劍法?」

  只聽得「鐺」的一聲響,木高峰那柄駝劍此時方始落下,插在了青磚地上,長劍抖動,「撲楞楞」作響不停。

  雖是一柄無知無覺的長劍,但看著它,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懼怕。

  有的人還在計算這究竟飛了多高,才能有這等聲勢!

  就聽卓凌風悠然說道:「你能死在這套劍法下,是你平生之幸!

  可對於我而言,用這絕世劍法,誅除一個無信無義的卑劣之徒!

  前輩泉下有知,自會嫌有損清名,卓某實在不好交代!

  你還是帶著遺憾去死吧!」

  眾人當即一愕,好傢夥!

  哪個前輩,這等傲慢!

  這麼清高?

  林遠圖嗎?

  「撲哧——」

  人叢中一女子忍俊不禁,竟然笑了出來,雖然不合時宜,可聲似銀玲,盪人心魂。

  有些離近之人不禁循聲看去,竟見是華山弟子中的一個滿臉豆瘢的灰衣醜女,頓覺大倒胃口。

  均想:「真是白瞎了一副好嗓子!」

  感謝終於有時間了、鹽民、筆下的世界書友打賞。

  也感謝眾位為本書投月票、推薦票的各位書友,萬分感謝!

  今天的追讀關乎下周推薦,希望各位書友追讀一下!

  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