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鍾芯宜找姬梓昭上門,根本就是為了吃西瓜聊天的。
但姬梓昭見鍾芯宜吃西瓜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皺眉,還是幫忙診了下脈。
「人分陰陽,男性為陽,女性為陰,陰者寒涼也,哪怕是再盛夏經常吃寒涼的食物,也容易導致人體陰陽失衡,現在或許感覺不大,只怕按月通經時會腹痛難忍,長此以往,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鍾芯宜,「……」
手中的西瓜都是嚇掉了好麼?
「真的假的?」最近幾次來月事時,小腹確實有些脹痛,鍾芯宜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子便沒當回事。
結果……
這麼嚴重的嗎! ❄
「無需擔心,一會我便是給你開幾幅藥,三副一個周期,再鞏固兩副自然就好了,不過你也要忌口才是。」姬梓昭說著,起身就去開藥了,好在她此番帶來的藥材還夠用,倒是也不愁。
鍾芯宜看著認真寫下藥方,然後又是按照藥方仔細從藥箱子裡抓取藥材的姬梓昭,真的是覺得自己撿到寶貝了,再是想想以前被姬荏苒洗腦的那段日子,她更是覺得自己眼瞎到不行。
好在她的瞎只是暫時的,現在不瞎也不算太晚。
姬梓昭開好了藥方,又是將鍾芯宜身邊的管事嬤嬤叫了進來,叮囑了幾遍該如何用藥和忌口,才起身告辭。
鍾芯宜知道姬梓昭還要回宮將出診的診斷記錄在案,便親自送她出了房門。
結果兩個人剛走到院子口,就看見鍾紹文如同一陣狂風似得卷了過來。
「姬梓昭,你來這裡做什麼?」鍾紹文一聽說姬梓昭來了,忙趕了過來,那模樣生怕自家的妹妹被姬梓昭給拐賣了似的。
鍾芯宜忙上前幾步,拉著鍾紹文的袖子道,「哥哥,是我將梓昭叫來的。」
鍾紹文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頗為語重心長的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離那些蛇蠍心腸的人遠一些,姬梓昭本來和離的名聲就不好,你難道也想以後嫁不出不成?」
鍾芯宜,「……」
你如此當著人家的面說三道四,臉都是不紅的嗎?
鍾紹文的臉當然不紅。
但鍾芯宜的臉可是紅得不行了,只是自家的蠢哥哥她實在是帶不動,只能無奈地看向姬梓昭,「梓昭你別跟我哥哥一般見識,今日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姬梓昭本來就沒打算搭理鍾紹文,如今聽了鍾芯宜的話……
自然就更不想搭理了。
「你要記得按時服藥,若真的覺得哪裡不舒服隨時找我。」
「放心,我會的,我讓嬤嬤親自送你出去。」
「好,你留步吧。」
姬梓昭笑著點了點頭,隨著嬤嬤一同出了院子。
鍾紹文聽著這話就不幹了,扯著嗓子地大喊著,「姬梓昭你給我回來!我妹妹面色紅潤豈容你在這裡胡說!你給我站住!回來!我問你話呢!」
鍾紹文眼看著姬梓昭越走越遠,邁步就是要去追。
鍾芯宜哪能放哥哥真的去追,可謂是用盡生命在墜著哥哥的胳膊,「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梓昭是我的朋友!」
鍾紹文聞言皺眉,「你瘋了你,跟那種人做什麼朋友?」
「我以前是對梓昭有些誤會,但好在都已經解除了,上次在鄒家的事情,若是沒有梓昭出手相助,我怕是早就沉湖了,梓昭真的是個好人,樣貌好,脾氣好,辦事也妥當靠譜,哥哥你不該對人家偏見如此深的。」
鍾紹文,「……」
把他懟到懷疑人生的人脾氣好?
他嚴重懷疑自己的妹妹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以前荏苒妹妹的話難道都是餵了狗?你忘記荏苒妹妹是怎麼說姬梓昭的了?就那種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狠辣,你又是算是什麼。」
鍾芯宜聽著這話,就覺得不對了,「你跟荏苒姑娘還有聯繫?」
鍾紹文跟自家的妹妹沒什麼好瞞著的,「荏苒妹妹給我寫信,說是你好長時間不搭理她了,她還一個勁兒的懇求我幫她在你的面前說情,我開始還納悶呢,現在倒是明白了,果然如荏苒妹妹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姬梓昭在中間挑撥的!」
自打上次從鄒家回來,鍾芯宜確實沒再搭理過姬荏苒。
明知道姬荏苒心思不純她為何還要搭理,難道等著自己再被賣不成?
鍾芯宜是真沒想到姬荏苒竟是還跟哥哥保持著聯繫,想著姬荏苒在哥哥面前那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樣子,鍾芯宜就噁心得不行。
她以前真是瞎到不行,才會覺得姬荏苒人品好!
「哥哥……」
「你什麼都別說了,以後你離那個姬梓昭遠點就是了。」
鍾紹文越是如此,鍾芯宜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奈何自家的哥哥這個豬隊友,完全帶不動。
眼看著哥哥那信誓旦旦的樣子,鍾芯宜也是懶得再浪費口水了。
是你自己要當棒槌的,到時候別來找我哭。
姬梓昭知道鍾紹文看不上她,但她可是不知道為了自己的事情,鍾芯宜直接將自己的親哥攆出了院子徹底給拉黑了。
回到了皇宮,姬梓昭仔細的將鍾芯宜的病症記錄在案。
等一切做好之後,也到了出宮的時候。
姬梓昭一路坐著馬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是見二夫人院子的嬤嬤過來請人了。
「二夫人瞧著今兒個天氣好,便是將各個院的夫人都叫去了蘭院,聽聞大姑娘回來了,二夫人便趕緊派老奴來請人了,不知大姑娘可是有空?」
如今對於府里的這位大姑娘,可是人人都不敢怠慢的,哪怕是二夫人的貼身嬤嬤,站在昭院裡也是滿臉笑容,言辭之中滿是恭敬客氣。
姬梓昭想著很久沒有跟幾位叔母聊天了,換下官服便是跟著嬤嬤出了昭院。
此時蘭院正是熱鬧著,幾個妯娌坐在一起吃著瓜子喝著花茶,那叫一個愜意。
姬梓昭一進門,眾人便是趕忙站了起來。
三夫人殷文英上下打量著姬梓昭,「怎麼看著又是瘦了,可是沒有好好吃飯?」
四夫人肖靜姝也是皺著眉,「昭姐兒是太瘦了些,最近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姬梓昭笑著道,「不過是有些苦夏,讓叔母們擔心了。」
二夫人裕豐蘭拉著姬梓昭坐下,才是笑著道,「如今咱們府里可是有天大的喜事,昭姐兒聽說怕是開心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煩心呢。」
三夫人殷文英和四夫人肖靜姝聽著這話,也都是偷笑得厲害著。
姬梓昭瞧著幾人的模樣,好奇地詢問著,「什麼喜事能讓幾位叔母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