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江綺遇,我今天晚上不會再跟你說話了(夢境篇)

  江綺遇變奇行種這事是有概率的。

  一般只出現在睡眠環境惡劣的時候。

  這一晚她睡得十分安穩,自然沒有機會讓某人見見世面。

  只是喜聞樂見的夢話環節,卻依然如約而至。

  祁逾原本都已經打定主意,趁這個池故淵替他截胡來的戀綜機會,好好表現自己,

  爭取早日把那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比下去。

  可就在他躊躇滿志地攬著懷裡的人剛睡著沒多久,朦朧中就聽見一道幽幽女聲:

  「......嘴硬。」

  他緩緩睜開眼睛,低頭就看見懷裡一顆毛絨絨的腦袋不斷往他懷裡鑽。

  待下意識將人攬得緊了些,便又聽到她一句悶聲悶氣的:

  「很好,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

  祁逾渾身猛地一僵,睡意立刻清醒了大半。

  剛想開口問她這是在發什麼瘋,緊接著這人又是一句:

  「眼神不會騙人,你在克制對我的感情是吧?」

  「我......」

  「沒關係,對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

  可這兩句話一出口,男人所有的理性、克制全都在瞬間煙消雲散。

  他只覺喉嚨乾澀,呼吸灼熱,原本老老實實搭在纖細腰間的手也不自覺重了幾分,聲線喑啞:

  「江綺遇,你是認真的?」

  可他這話說完,懷裡的人卻突然沒了動作,只有呼吸綿長而均勻,根本不像方才語氣中那般激動。

  「?」

  祁逾覺得奇怪,手臂鬆了幾分,後撤身子借著昏黃燈光去看。

  在看到這人輕闔的雙眼後,瞬間就想到她睡前曾說的「你晚上可不許再錄我說夢話了」。

  「......」

  原本激盪的心情逐漸平復,他啞然失笑。

  還真會說夢話啊?

  那上次怎麼沒說?

  不過他也沒多糾結,正想將人重新按進懷裡繼續睡,下一刻,那仍雙眼緊閉的人再次開口:

  「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被突然的幸福砸暈了頭,祁逾開始冒粉紅泡泡:

  「......夢到我了?」

  江綺遇自然不會回應他,仍在繼續自己的「霸道保潔油膩語錄」:

  「現在,給你個機會得到我。」

  他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人怎麼......」

  只是這略帶嗔怪的話還沒說完,某人接下來的一句話,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小保安,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只允許你用一遍。」

  「......保、安?」

  「祁隊長,滿意你看到的嗎?」

  在聽到保安兩個字時,祁逾整個人幾乎是從頭涼到了腳,自然分不清她說的這個「qi隊長」到底是哪個qi。

  而聽到這句話,他更是立刻渾身血氣上涌。

  按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幾乎是有些粗暴地欺身壓向她。

  瞬間,兩人從安然的相擁而眠,變成了危險又曖昧的姿勢,他俯身,在她散發著誘人甜香的頸間咬牙切齒:

  「江綺遇,你給他看什麼了?!」

  雖然知道是在夢裡,但人就躺在自己懷裡還能夢到那所謂的保安隊長,祁逾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氣瘋了。

  可那睡眠質量嘎嘎好的人卻依然沒有感受到危險臨近。

  「......」

  不僅主動往那鼓脹的胸膛上靠了靠,嘴裡更是一點沒有把門的:

  「小保安,我要你身上全部染上我的味道。」

  「——」

  終於,緊繃了一晚上的弦在這一刻寸寸斷裂。

  祁逾低頭,毫不猶豫地封住了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唇,泄憤似的吮吻。

  「唔——」

  江綺遇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在呼吸幾乎被掠奪殆盡時,被迫從夢中清醒過來。

  上一秒還在夢裡對保安隊長噴消毒液,揚言要讓他身上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

  下一刻,那張夢裡還橫眉冷對誓死不從的俊顏,就帶著滿腔委屈與憤然,發了狠地跟她打起了嘴仗。

  「?」

  江綺遇有些懵逼,但還是順從地張開嘴回應。

  同時抬起手緩緩從他耳側繞過,輕輕撫了撫男人的後腦勺以示安慰。

  「......」

  停了一會,見他還是一副今天就要把自己親死在這裡的架勢,旋即便毫不留情地張開五指。

  扯住他腦後凌亂的髮絲,一個用力——

  「嘶——」

  被薅著頭髮扯開,微微的疼痛讓男人清醒過來。

  他低頭,看向身下那人略帶迷濛的雙眸以及泛著微亮水光的紅唇。

  「......」

  眼神暗了暗,不等她開口,便復又低頭。

  不顧髮絲被拉扯帶來的刺痛感,祁逾一口啃在她白皙脖頸上,輕輕含住一小塊皮肉,叼在嘴裡肆意研磨。

  「嘶——」

  江綺遇脖子一痛,當即呲牙咧嘴地嚎出聲來:

  「祁逾,你小子瘋狗病發作了?要吃人啊?!」

  「——」

  瞬間,一室旖旎被打破。

  祁逾動作頓了頓,不解氣似的狠狠咬了她一口,接著便利落地翻身。

  下一刻整個人就背對著她挪得老遠,又在江綺遇一臉懵逼的表情中故意往床邊靠了靠。

  幾乎整個人都快要掉下床去才肯罷休。

  「......」

  江綺遇愣了愣,看著那負氣縮在床邊的身影,甚至來不及開口質問他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

  只能試探性地開口:

  「......祁逾?」

  「......」

  卻沒有得到那人的絲毫回應。

  停了一會,她又輕聲喊他:

  「祁總?」

  「......」

  男人還是不說話。

  「?」

  奇了怪了。

  江綺遇皺了皺眉,像是個被新婚妻子冷淡的窩囊丈夫,主動往他那邊拱了拱:

  「祁少爺?」

  「......」

  又拱了拱:「這位帥哥?」

  「......」

  最後,一張接近三米的大床,兩人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不誇張的說,右邊空出來的位置甚至足夠五個老太太一起在上面跳廣場舞。

  祁逾感受著背後小心翼翼擠過來的熱源,氣消了一半。

  卻又在她開口說話的瞬間,再次暴走。

  「祁逾,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

  江綺遇話剛說完,手還沒來得及往人身上拍,就見那原本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蹭」的一下翻身下了床。

  然後冷著一張臉,自己繞到了大床的另一邊,

  又躺了上去。

  當然,還是背對著自己。

  正在她心中狐疑,這小子這麼暴躁是不是來事了時,突然聽見右方傳來男人余怒未消的低沉嗓音:

  「江綺遇,我今天晚上不會再跟你說話了。」

  讓你也體會一下被冷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