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幾個跪在地上的婦人驚恐地大叫出聲,整個人癱軟在地。想要爬著遠離那個被砍掉雙掌的婦人,可是手腳無力,挪不動!
「碰—」黑熊終於趕到,大掌捏緊行兇婦人的脖子,「誰派你來的?」
「嗚嗚~~~」婦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砍得齊整的手腕。
「說,誰派你來的?」黑熊手掌的力度更大了。那婦人在他手中呼吸不暢,幾乎要昏厥過去。
李牧命人將其她的婦人提了下去審問。
「黑熊,她要窒息了,先放了她!」王姝盼受驚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下來。
「諾!」黑熊將手中的婦人用狠力扔在地上。
「咳咳……」婦人猛地咳嗽了起來,如離了水魚使勁地呼吸著。
「黑熊,探她是否化了妝或是易容了。她無法呼吸了這麼長時間,面部竟然白皙無絲毫顏色改變,定是有問題!」王姝盼到底是女人,心細些,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好!」黑熊仔細打量了一下婦人,果真如王姝盼所說。他忙俯下身子正要去摸婦人的麵皮。
「放肆!」婦人猛的朝後退,怒斥道。
黑熊一愣,手一頓,只見他眉峰緊鎖,定定的盯著婦人的眼睛!
「黑熊?」黑熊的異樣引起了王姝盼的警覺。
「主母!」黑熊朝王姝盼深深看了一眼,還是伸手飛快地掀開了婦人的麵皮。
「啊~~~」婦人來不及捂住。那一張普通,暗黃,滿是細紋的麵皮下竟然藏著一張千嬌百媚,艷麗非常的臉。
「竟然是你?」黑熊手足無措,不可思議道。
王姝盼擰眉,在李牧的護衛下上前,看著眼前這張容顏出色的臉,「黑熊,她是誰,你認識她?」
黑熊遲疑了一下。
「黑熊?」王姝盼的臉色沉了下來。
「主母?」黑熊欲言又止。
「主母?」女人強忍著痛楚厭惡道,「她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喊她主母?」
「住口!」黑熊怒了,瞪著地上的女人!
「黑熊,她到底是誰?」王姝盼的聲音顯而易見的冷了下來。
「想知道我是誰?」女人蒼白卻充滿風情的臉,笑得猖狂又充滿對王姝盼的恨意與厭惡,「本宮來告訴你吧?」
「本宮?」王姝盼心頭隱隱有猜測,但又覺得不可能!
「主母,她就是完顏夢!」黑熊擔心完顏夢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搶先道。
「完顏夢?」一旁的香草驚呼。
「對,本宮就是完顏夢。」完顏夢眸中帶著對王姝盼的深深惡意,「漠北的太子妃,南宮樞的妻子,也是你們的主子!」
「呸!」香草猛地啐了一口,「我們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稱我們的主子!」
「本宮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自然是你們的主子!」
「若是南宮樞承認你是他的妻子,你不可能一個人流落在這!」王姝盼一針見血道。
「你?」完顏夢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王姝盼。
「黑熊,把她帶下去,仔細審。本宮要知道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諾!」黑熊一把拎起完顏夢大步離去。
「殿下?」香草陪著王姝盼看著那二人離開的背影,「若不是黑熊警覺,那女人差點就害死了你和小主子。您不能放過她!」
「本宮知道!」王姝盼語氣里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想害死本宮和本宮孩子的危險人物,本宮不會輕易放過的。即使那人是南宮樞的太子妃!」
香草很想說南宮樞的太子妃是殿下你嗎?可是想到完顏夢,香草保持沉默了。
「李牧,你親自去把剛才的那幾個人好好審。」王姝盼指甲掐進了肉里,「本宮不希望再出現第二個完顏夢!」
「諾!」李牧滿懷愧疚。是他不夠謹慎,讓敵人鑽了空子!
黑熊把完顏夢丟進了地牢。
地牢里陰暗潮濕,到處是蟑螂和老鼠。完顏夢本就失血過多,再看到四處逃竄的老鼠,她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黑熊厭煩的看了眼完顏夢,說說抓了抓頭髮,「來人!」
「黑熊大人!」地牢的暗處走出了一個一身黑的侍衛!
「給她把血制止了。」
「要請大夫嗎?」
「這是欲置主母和小主子於死地的罪人。沒必要!」黑熊雖然不知道完顏夢為何會在這裡,但是單從她刺殺王姝盼的這一條罪名,就夠她死不足惜了!
「屬下知道了!」黑衣侍衛揮了揮手,暗處再次出現了兩個人,「來人,把她架上刑架。」
「諾!」
黑衣侍衛在完顏夢被捆上刑架後,手拿起一旁燒得通紅的鐵鉗,烙在了完顏夢手腕處的傷口上,肉和火紅的鐵鉗相碰,冒出一陣白煙和肉烤熟的味道!
「啊~~~」完顏夢被痛得從昏迷中醒來。
……
「殿下,這是今天的藥膳。」華冥將一小盅藥粥放到王姝盼手邊的桌子上,掀起袍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天大地大都沒有自己的身體健康重要。不要想太多,一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王姝盼一臉窘迫:「讓神醫看笑話了。」
「殿下還年輕,對情之一事看不開,受困其中很正常!」華冥不以為然到,「等到殿下到了老朽這個年紀,經歷的事多了,遇事自然能看得更開!」
「本宮表現得很明顯嗎?」
華冥指了指外頭那時不時一臉擔憂探進頭來的香草,「殿下還不是很明顯,不過那丫頭對你的擔心表露得太明顯了。」
王姝盼看著再次探進頭來看她的香草,忍不住莞爾一笑,「本宮與那丫頭相依為命多年,對本宮的事情她總比本宮還上心。」
「這丫頭是個好的!」
「嗯。」
「雖然老朽非常不喜歡南宮樞那小子,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小子對殿下你還是存在一份真心的。」談及南宮樞,華冥眸底儘是不爽,「老朽的這雙眼睛還是雪亮的,殿下盡可放心!」
王姝盼眸底閃過淚花,她趕緊低頭,「勞神醫操心了。本宮和南宮樞的事情,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