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喲,聽牆角了

  老夫人說著捏了捏眉心,抄起手邊的茶杯便砸到了陸忍的肩膀上,「就算你是公主的人,也不能在婚前就……還是徹夜!徹夜!」

  陸忍十分平和:「母親莫急。」

  老夫人:……

  「我不急,是你急了,陸忍啊陸忍,此事最起碼也要等到婚後!」

  等到婚後?

  呵……

  陸忍垂眸道:「前有狼,後有虎,情敵環繞,母親要兒子如何?」

  老夫人一愣,眸中的斥責之色已經淡去不少,嘆了口氣:「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哄騙公主與你行房……」

  陸忍:……

  他哄騙公主?

  他不知想到什麼,有些出神。

  也許是想到溫妤的主動撲倒、大膽撩撥,將他弄的手足無措,心臟狂跳,稍息立正。

  也許是想到溫妤吻著他,一步步誘惑著他更進一步,再進一步,最後將他吃干抹淨。

  到底是誰哄騙誰?陸忍輕笑一聲。

  「你還有臉笑?」老夫人拍桌。

  陸忍:……

  「母親,是兒子侍寢,不是別的男人,為何不能笑?」

  他說著拜了拜,轉身離開,沒再多說什麼。

  他娘就算嘴皮子都說破了,也沒用,他該做就做,公主喜歡,他也喜歡。

  老夫人:……

  短短一句話,給老夫人說懵了。

  而今天是第三天,接親隊伍要整裝出關,前往狄努。

  歇了兩天的飛魚衛再次套上行頭,坐上馬車。

  陸忍自然要前往護送。

  他回到房中,蹲在床邊,揉了揉溫妤還在酸軟的腰,輕聲道:「公主若是無聊,可遣府中人陪您出去逛逛,或者……等微臣回來。」

  溫妤睜開眼,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去吧。」

  「好,公主您再多睡一會。」

  陸忍將被子掖好,一步三回頭。

  離開徹夜歡好的公主,去接勞什子男人,陸忍閉了閉眼,儘管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此時還是抑制不住心頭的湧上的憋屈與委屈。

  他想抱著公主睡覺,不想去接人。

  溫妤從陸忍的後背看出來他的怨念,忍不住笑了笑。

  幾乎是陸忍前腳剛走,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房中。

  他斜靠在屏風旁,看著溫妤裸露在外的肩膀與手臂,冷哼一聲,一開口便是陰陽怪氣:「跟他就叫的那麼好聽, 跟我就是罵我混蛋不要臉?」

  溫妤睜開眼。

  她支起腦袋,揶揄道:「喲,聽牆角了。」

  寧玄衍:……

  他沉默地走上前,開始脫衣裳。

  溫妤眨眨眼:「你幹嘛?」

  「脫衣服,看不出來嗎?」

  寧玄衍盯著溫妤,隨手將衣裳丟在屏風上,然後一個翻身就上了床,直接占了陸忍的位置,一把將人摟在懷中,二人肌膚緊緊相貼,嚴絲合縫。

  溫妤促狹道:「這是陸忍的房間哦……」

  寧玄衍冷笑一聲:「那不是更好,我是野男人,在他房間裡偷情不是很正常。」

  這話他說的一點也不害臊。

  溫妤:「你還入戲挺深。」

  「這不是你不願意給我個名分嗎?」

  寧玄衍下巴抵著溫妤的脖頸,瓮聲瓮氣地說:「所以我除了認了還能怎麼辦?」

  他以為溫妤又會開始攛掇他放棄皇位,卻不想好一會她都沒說話。

  一看,原來是睡著了。

  呼吸平穩,睡的很香。

  只一眼便知道,這是昨夜累著了。

  陸忍這個禽獸!

  溫妤本來就沒睡夠,加上被寧玄衍抱著還挺舒服,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攛掇皇位暫時沒有睡覺重要,皇位可以隨時攛掇,困了不睡覺那可是折磨。

  等溫妤再次睡醒後,寧玄衍正窩在她的頸間,緊緊環著她的腰,雙眸緊閉,睡得很沉。

  其實寧玄衍的睡眠很輕,這是他經年累月的習慣,他從不允許自己睡得很沉,但面對溫妤,總有例外。

  溫妤則是摸了摸他的腹肌,然後吐槽了一句:「只脫上衣不脫褲子是什麼毛病?」

  然後將寧玄衍硬生生摸醒了。

  但他沒有睜眼,連呼吸都沒變,仿佛還在沉睡中。

  寧玄衍很享受溫妤的指尖和掌心在他渾身上下流連,有一種自己是她所有物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令人著迷。

  他還喜歡溫妤的吻,但是她接吻時總是不認真,也許是帶著戲耍的心,但他每次都會緊閉著雙眸沉迷其中。

  「溫妤……」

  摸到動情時,寧玄衍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

  「你醒了?」溫妤的手停下了。

  寧玄衍:……

  現在裝作說夢話還來得及嗎?

  寧玄衍心下有些懊惱,但還是睜開了眼,盯著溫妤:「摸得舒服嗎?」

  溫妤笑眯眯的:「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裝睡哥。」

  寧玄衍:……

  「誰裝睡了?」

  見他嘴硬,溫妤戲謔道:「誰家好人睡著了肌肉繃的這麼緊?」

  寧玄衍按住溫妤的手,緩緩上移,摸到了自己的臉頰上,然後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我睡著了肌肉也很緊。」

  他說著,扣住溫妤的手指,吻住了她的唇,輕輕舔舐著。

  唇齒間,溫妤道:「陸忍知道你睡在他床上,殺了你。」

  寧玄衍很囂張:「他殺的了我再說。」

  「武功再強也要聽溫凜使喚,明明不想去,卻不得不去,不像我……」

  他說著似乎感應到什麼,眯了眯眼,語氣中有些不悅:「溫妤,你這潛魚衛似乎有些得寸進尺了,竟敢離得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