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一通常是不會無命令而現身的。
但此時他現身了,看著落寒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
溫妤都有些驚訝,輕輕勾了勾唇:「你怎麼出來了?」
魚一道:「他該死。」
落寒側眸看著抵在他脖頸上的短刃,鋒利又充滿了殺意,似乎只要溫妤頷首,他的人頭在下一刻便會悄無聲息地落地。
「何必動刀呢?」
落寒收回目光,看著溫妤,不慌不忙:「其實我沒給你下毒,我怎麼捨得呢。」
他說著無視脖子上的短刃,站起身。
「公主,我知道你不會留我了。」
落寒笑著推開房門。
三不救正趴在門上偷聽,門一開,他嚇得連連後退:「你……」
「我?」落寒將三不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帶著撲面而來的蔑視,「我的好師弟啊,你還是這麼怕我。」
三不救:……
他確實有些怕這個師兄,因為他一肚子壞水,喜怒無常,行事與尋常人不同,瘋瘋癲癲的,毫無邏輯可言,捉摸不透。
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身浸入骨髓的毒,以及製毒使毒的手段,實在令人忌憚。
他作為享譽天下的神醫,醫術從來不是吹的,但他制解藥的速度跑死十匹馬也追不上落寒製毒藥的速度,簡直讓他恨的牙痒痒。
三不救看著落寒:「我以為你死了。」
「你明明可以當我死了。」落寒意有所指,「我被趕走了,你開心了?」
「你可以不承認啊,你以前都不承認的……」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畢竟他這個師兄演戲時,是不會隨意出戲對人下手的。
誰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突然又承認了,一整個不按套路來,弄的他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掉頭就跑,否則怕是會倒霉。
「是你自己承認的……」三不救道。
落寒勾起唇角:「不承認就讓我滾,承認也讓我滾,那我只好聽話一點,滾了。」
然後無聲地離開了。
三不救有些奇怪他竟然就這麼走了?一點也不像他那個睚眥必報的師兄。
一般都得用毒搞點事的。
他想到這,連忙給自己把了個脈,以防自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了。
察覺無事後,他鬆了口氣,連忙進房,看著溫妤:「公主您沒事吧?」
魚一此時已經重新隱藏回暗處。
溫妤眨眼:「我能有什麼事?」
「我這個師兄就是禍害遺千年,草民得替您把個脈。」
經過三不救的檢查,溫妤身體倍好,脈象壯的和牛一樣,什麼毛病都沒有。
但他想了想,還是輕聲咳了咳,瞪了陸忍一眼,建議道:「那方面不要過量,我給你的藥要用。」
陸忍:……
溫妤則是好奇:「藥?」
陸忍耳根微微發燙,附耳輕聲解釋了一下。
溫妤這才想起這些日子陸忍事前確實會替她上藥來著,但是她以為不過是普通的消腫藥,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很舒服,而且一點痛感都沒有,純舒服。
溫妤道:「這藥能批發嗎?一瓶哪夠啊。」
三不救:……
他震驚地看著陸忍,眸光里都是在譴責他是個超級大禽獸,這一瓶保一百次絕對是可以的,公主竟然說不夠!
這才多久?就不夠了???
三不救苦口婆心道:「陸忍,我知道你那方面厲害,需求大,但是你在房事上還是要節制一些,公主千金之軀,你不能只顧著自己享樂。」
陸忍:……
他只顧著自己享樂?他明明每次都將公主伺候的很好。
不過公主說藥不夠,說明他還沒做到最好,看來時間得再長些,力道得再大些,程度得再深些,不能再因為公主抓著他的後背說什麼不行了、受不了了而心軟。
溫妤不知道陸忍此時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了,就會明白,陸忍在床上竟然還是留有餘力的。
正當陸忍在心中下定決心時,便聽到溫妤道:「感覺這藥上架到嚴選會很受歡迎,肯定會被瘋搶,嘿嘿,又能賺很多錢了。」
陸忍:……
三不救:?
落寒走之後,流春將他分走的活又攬了回來,整個人美滋滋的,終於沒人跟她搶活幹了,她從不完整的流春又再次恢復完整,甚至幹活都能哼起小調。
至於這小調,就是之前溫妤磕磕巴巴彈出來的那首世界名曲《小星星》。
來到將軍府的第二天,溫妤的日子並沒有因為落寒離開而有什麼變化。
甚至晚上還和陸忍進行了一次極為深入友好的交流,再一次刷新了床上的記錄。
溫妤渾身汗津津地趴在陸忍懷中,白玉般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粉,被子凌亂地搭在她和陸忍的腰上,半垂在床邊,她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卻也爽死了。
「公主可還滿意?」陸忍手掌摩挲著溫妤的肩胛骨,然後緩緩向下,按揉著她酸軟的後腰。
溫妤沒說話,她已經睡著了。
陸忍垂眸在她鼻尖上吻了吻,然後將人抱起,來到浴房中,熱水早就備好了。
經過這晚,老夫人還特意將陸忍叫過去訓話。
「你、你、你糊塗啊!丫鬟都和我說了,你昨夜和公主……你怎麼能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