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你去了哪裡?當時勾引人家可是寸步不離,怎的,是現在有恃無恐了麼?」
推門聲響起,伴隨著女子的嬌嗔。
我蹙眉望過去,即便眼前擋著屏風,也看得清那身型輪廓,分明就是沈舒怡。
那嬌軟的身軀,都幾乎靠在了旁邊的男人身上,幾乎是闔上門的那一瞬,男人就打橫將沈舒怡抱了起來。
我猛地吸了口氣,瞳孔震顫,他根本就不是慕冥淵!
沈舒怡!
她竟然,竟然給皇帝戴綠帽?
這驚天的秘密屬實讓我消化不下去,就像是強行給我塞了一整個發麵饅頭,卡死在了嗓子眼,不咽下去吧,已經在嘴裡了,可是真的咽不下去啊!
帶我過來的人早已用一根麻布條子,把我的嘴堵了個結實。
驚嚇來得太突然,我差點就控制不住連人帶凳倒下去,但轉念一想,若這不是沈舒怡故意安排的,看見這一出,且不說長不長針眼,我是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砧板上的魚肉,殺不殺全看魚販子的心情。
我努力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讓自己冷靜下來。
「舒兒哪裡的話,我這兩日可是想舒兒想得緊。」
我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怕是只有嘴想吧…誒喲,別亂摸~」
這餘音繞樑的一聲,我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此刻他們二人已經滾在了床榻之上,捆著我的位置幾乎是完全在床的另一側,我看不到他們,但卻聽得清晰。
我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是青天白日之下,要聽一曲春宮戲,還是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幾日不見,這身子又妖嬈了些,可想我?」
那男人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欲望。
「啊嗯…嗯…你感受不到麼?我想你想得緊…」
嬌音軟玉,軟榻溫床,風光旖旎…
此刻我覺得我真的是坐立難安,這倒真不如讓我回去過那拉撒隨意的日子。
我不知我的心跳為何如此之快,也不知為何腦海里會不自覺想到先前和慕冥淵的一些畫面,我只是覺得我的臉此刻滾燙極了。
痴纏的聲音此起彼伏,讓我下意識擔憂起來他們身下的床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份有違倫理的情意。
「唔…」
男子的一聲悶哼,那木板的吟唱戛然而止。
我聽著沈舒怡洶湧的喘氣聲,似乎她很是滿意剛剛結束的這一場雲雨。
「你說,慕冥淵要看到你剛剛那副樣子,會不會殺了我?」
那男人的話里滿是挑釁,可我卻是等了良久,才等到沈舒怡的反應。
「你可是剛剛讓他亂了陣腳,他又怎麼顧及的上我?」
話里,是幾乎不用辨別的落寞和諷刺。
「那舒兒,可還會將他放在心尖上?」
「討厭,這時候,你還想著取笑人家?」
沈舒怡的這句話,帶著一絲的嬌喘,卻讓我有些雲裡霧裡。
慕冥淵,發生了什麼?
究竟何事?能讓他亂了方寸?
難道,是邊疆,是慕珩出事了?
想到這,我的心慌亂的又有些不能自已。
四周的溫度逐漸退了下去,我聽到似乎有人朝著我這邊靠近。
這,這感覺…
心臟傳來的巨大反映讓我忍不住彎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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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場偷情的主人公,竟然是慕辰。
屏風撤下,慕辰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聽了這麼久,聖女覺得是我的功夫好?還是慕冥淵?」
慕辰那裡衣的扣子還未繫上,露出結實的胸膛,上面若隱若現歡好的痕跡,讓我下意識地別過了腦袋。
但慕辰似乎並不滿意我這反應,走上前,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轉了過來,挑著一根手指甚至摩挲起我的臉。
我的眸子登時變得凌厲起來,帶著一種憤恨盯著眼前的人,
作為男子,慕辰卻有著一雙標誌的桃花眼,即便此刻是浪蕩不羈的模樣,但那一雙眸子,卻還是會讓人覺得婉轉多情。
「喲,我忘了,聖女說不出話。」
他又抬手解開了封著我嘴巴的麻布,秀口一吐,我直接就是一個滾字。
慕辰沒有震驚我的反應,挑眉而笑。
「怪不得我那大哥就連當了皇帝,也不近女色,在下倒是有些好奇,聖女是什麼滋味兒。」
慕辰半眯著眸子看向我,目光帶著不言而喻的下作,讓我覺得有些噁心。
「阿辰,這些話,可是會讓我吃味的。」
沈舒怡此時已穿戴好,走到了慕辰了身後,圓潤飽滿的胸口緊緊貼在慕辰的身上。
慕辰側眸看向沈舒怡,當著我的面抬手摟了一把沈舒怡的酥胸。
若不是今日胃裡空空如也,這痴男怨女真的是倒我的胃口。
雖然不知沈舒怡為何會和慕辰勾搭在一起,但聽方才沈舒怡的話,又結合之前對慕辰的推測,這必然是慕辰或者沈家一方的計策。
但現在,我根本不想去關心這些。
「邊疆,可是出了事。」
我這句話,似乎在眼前二人意料之外,但慕辰立刻就反應過來,嘴角滿是風流的笑意。
「想不到,聖女剛剛想的是我那四弟啊!」
我不想理會他話里的嘲諷和別有所指,此刻我只想知道,他們剛剛的那句,慕冥淵亂了陣腳,究竟是不是因為天域城!
「自身難保了,考慮考慮自己吧。」
沈舒怡怨毒地瞥了我一眼。
「那不如,做個交易,我就告訴你。」
慕辰掙脫開了沈舒怡的手,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
「什麼交易。」
我看到他的嘴角如同驟然而開的蓮,唯一不同的是,蓮開君子,他開小人。
「伺候我一晚,我就告訴你!」
「慕辰!」
「滾!」
我和沈舒怡幾乎是同時出聲,只不過,我是不恥和噁心,而沈舒怡則是嗔怒和嫉妒。
「舒兒,你可是忘了我們的目的?」
慕辰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眉眼中絲毫不見剛剛的柔情,反而是一種帶著指責的提醒,可沈舒怡,卻真的噤了聲,收了情緒,只是一如既往怨毒的看向我。
目的?
是什麼目的,能讓沈舒怡做出這般的舉動,可沒等我從他們臉上再分析出什麼,沈舒怡又出了聲。
「阿辰,你我此番綁了她,不已經讓他坐不住了嗎?」
沈舒怡的話,不僅嚮慕辰訴說了自己的滿腹委屈,也讓我聽懂了個大概。
「若真的,真的想把事做絕,那隨便找個男人不也可以?為什麼非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