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倒是驚喜了,捏了捏夏靜月粉嫩的臉頰,愛不釋手,「愛妻親自下廚,為夫受寵若驚。只要是愛妻做的,為夫都愛吃。」
夏靜月不滿他揉疼她的臉,在他手上掐了一記,「你這話一點誠意都沒有,差評!」
韓瀟寵溺地笑了笑,抓住她掐他的手,合在手中包著:「那麼,為夫就點菜了,上回你做過的麻辣雞翅不錯,夏天炎熱,吃這個開胃。再做個炸雞塊,別放蔥花。」
「不行!不行!」夏靜月對韓瀟點的這兩道菜不同意:「你傷口還未全好,不能吃麻辣的,炸的也少吃。還是來個營養一點的,白斬雞、醬油雞、鹽焗雞怎麼樣?嗯,再加一個板栗燒雞。」
這麼一說,韓瀟的胃口被提起來了,這令他想起了夫妻二人一道下廚的小情趣。但見案桌上還放著不少需要他馬上處理的文件,他看了眼天上太陽的位置,離午時不遠了。沉吟片刻,他說道:「你先去準備材料,等我忙完了過去給你打下手。」
夏靜月心有靈犀地回想到韓瀟第一次炒花生的情景,唇邊不禁泛起濃濃的笑意,「行,我就在廚房等你了。只不過,這一次別給弄糊了。」
妻子如此乖巧甜美,讓韓瀟的心情無比滿足與愉悅,抬頭見四處無人,慢慢地低下頭,
剛要親上去時,王安不知從哪兒捧著幾碟涼糕過來,走在門口,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王安忙地分出一隻手來捂眼,一邊後退一邊解釋說:「奴婢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見……」
言下之意,你們繼續。
「都怪你。」看了眼王安捂眼而逃的背影,夏靜月臉龐火辣辣的,「大白天的,門窗都大開著呢,你怎麼……」
韓瀟摟著夏靜月笑眯眯地哄著:「是,都是夫君的錯,下回我會提前關門關窗,保准不讓他們看到。」
夏靜月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關門關窗,就算他們在屋裡什麼事都沒有,也容易讓人想歪好不好?她怎麼就不知道王爺大人思想如此開放?
夏靜月在他腰間掐了一記,惡狠狠警告道:「傷口還沒好呢,就老想些不該想的,再這樣,晚上你去書房睡。」
韓瀟沒惱,反倒將夏靜月摟緊了,湊到夏靜月耳邊低聲說:「照夫人這麼說,是不是等為夫的傷口好了,就可以想該想的,做該做的?」
夏靜月睜大了眼睛,心頭一萬匹野馬奔騰而過:世界真是一把殺豬刀,當年那個惜字如金,內斂高冷的冷麵鐵血冰王爺哪去了?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調戲的貨是哪家的?要不是這幾年她都盯著他,她還以為他有過多少女人,戀愛經驗多麼豐富,多麼會撩妹呢!
不過話說回來,不就是調戲嘛,誰怕誰?
夏靜月勾起韓瀟的下巴,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記,媚眼如絲,「那就等你好了,你想怎麼樣我就讓你怎麼樣,就怕老爺到時腰酸腳軟的爬不起來,要不要為妻給你開幾道補腎的方子先補一補?」
在韓瀟反應過來前,夏靜月靈活地一轉身就往門口逃去。
韓瀟一愣之後,怒氣陡生,長腿一伸就將逃到門前的夏靜月抓住。
夏靜月腦中警鐘大鳴,她敢肯定,如果此時她說一聲是,後果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那個,老爺剛剛聽錯了。」夏靜月很沒骨氣地認慫了,「我剛剛說腰酸、腳軟的人是我,老爺在為妻心中,不僅是戰場上的英雄,更是榻上的英雄,怎麼可能腰酸腳軟呢?老爺一定是聽錯了,聽錯了……」
「是麼?那夫人是否該補償一下夫君聽錯的損失?」
呃?他聽錯了耳跟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補償損失?憑什麼!
韓瀟用行動告訴她,憑的就是他力氣大——
待夏靜月從屋裡出來,臉龐酡紅得跟喝了酒似的,惡狠狠地往屋裡瞪了一眼,在被屋內的那位老爺瞧見後,她膽子一縮,嚇得跟兔子似的竄了起來,慌慌張張地往廚房那邊跑去。
夏靜月仿佛背後有老虎追似的衝到廚房,將陶子陽等人嚇了一跳。
藍玉青朝後頭瞧了幾眼,奇怪地問道:「師傅,後頭有人追您了還是怎麼著,怎地跑得如此快,瞧,連臉都跑紅了,您這是跑了多久?」
一根腦筋的初晴更是站了起來,捋起了袖子,叫道:「哪來的不長眼的,竟敢跑到這裡來追我家夫人,我揍他去!」
夏靜月連忙拉住脾氣火爆的初晴,支吾了一下,說:「沒,只是我這些日子光吃不練,有、有些長肉了,想減肥一下,所以跑、跑了一會兒,減肥。」
初晴瞄了瞄夏靜月均勻有致的體形,明明不胖嘛,怎麼要減肥了?
夏靜月為免初晴接著問下去,趕緊問:「食材都準備好了嗎?午時快到了,得準備午膳了。」
「差不多了,很快就好了。」初晴馬上忙去了。
夏靜月總算鬆了一口氣,差點糗大了。
都怪那位老爺太不要臉!
晚上讓他睡書房去!
至於晚上他肯不肯去?
呃,到了晚上再說吧。
夏靜月甚少下廚,但一下起廚來就收不住手了,除了幾道整雞的菜,另炒了幾個清爽的小素菜。想著方才韓瀟說天熱沒胃口,她又做了兩個韓瀟愛吃的涼拌菜,擺得滿滿一桌。
這一桌,只是幾個主子吃的,下人和侍衛另開了桌。
韓瀟本說要來給夏靜月打下手的,京中又傳了書信過來,待他處理完,桌上的碗筷都擺好了。
夏靜月端了溫水過來讓他洗手,口中嫌棄地說道:「還說過來給我打下手呢,等了半天都沒等著人,要是等你幫忙呀,這飯得晚上才能吃。」
韓瀟趁其他人不注意,湊到夏靜月耳邊低語:「夫人是不是嫌為夫方才的教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