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一旁的夜天絕,不由的笑了笑。
司徒浩月這個人不錯,辦起事來,絕對靠得住,只是嘴巴有時候太毒,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如今,有個耿直又可愛的小姑娘喜歡他,那日子肯定會更有意思。
夜天絕正尋思著,就見雲思思坐了回來。
早沒有了剛剛看見吃食的興奮,雲思思的臉上,儘是生無可戀,她將束起的頭髮散下來,委屈兮兮的看向夏傾歌。
「傾歌,我不好看嗎?我不可愛嗎?我不招人喜歡嗎?」
「好看,可愛,招人喜歡。」
夏傾歌回應的快速,而且十分篤定。
聽著她的話,雲思思的嘴嘟的更高了,「既然這樣,那司徒浩月幹嘛見了我就跑?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我又不會吃了他,他……」想要罵上兩句,可見有夜天絕在,她又不好發泄,雲思思只得使勁的戳了戳自己的手指頭。
「哼……臭司徒浩月,壞人。」
看著雲思思的那模樣,夏傾歌的臉上的笑意,不禁更甚了幾分。
雲思思真性情,的確不錯。
心裡想著,她拉著雲思思,低聲開口,「司徒那是出去有事要辦,也並非全都是在躲你,你也不必想太多。」
「真的?」
「當然了,這種事我哪能騙你?」
說著,夏傾歌看了看一旁的夜天絕,拉他作證。
「不信你問戰王爺,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不會說謊。」
聽著夏傾歌的話,雲思思緩緩看向夜天絕。其實,從一進門,她就注意到夜天絕了,只是,夜天絕的身上,會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股威儀,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她不敢多看。
現在看去,他長得倒是不錯。
不過,他和司徒浩月並不是一個類型,相對而言,她還是更喜歡司徒浩月多一點。
雲思思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一點防備和遮掩都沒有。夏傾歌和夜天絕,都是會察言觀色看人心的,這麼簡單的心思,他們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夜天絕倒是無所謂,別的女人喜歡與不喜歡他,他都不在乎。
只要夏傾歌喜歡就好。
倒是夏傾歌,心裡恍然覺得,這感情的事,還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她覺得夜天絕獨一無二,舉世無雙,是真正的良人,偏偏雲思思會覺得,司徒浩月比夜天絕好得多。
這大抵就是真愛。
愛上了,一眼誤終身,眼裡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雲思思是,她也是。
心裡想著,夏傾歌就見小貴子來送碗筷,她快速開口。
「行了思思,你也別多想,司徒今晚上辦完事,明日指定要回來的,有什麼話你們見了面,坐下來心平氣和的細聊就好。現在,你還是趕緊吃點東西吧,你剛剛說餓了,怎麼,一直沒吃東西?」
聽著夏傾歌的話,雲思思甩甩頭,將司徒浩月的影子拋遠,她這才開口。
「可不是,自從回府之後,我就一直沒吃過東西。」
「被你父王罰了?」
「也不是,」看向夏傾歌,雲思思有點不好意思,「我跟我父王說了,要來你這住,結果我父王不同意,還說我瞎胡鬧。他說你和戰王爺都是有事要忙的人,沒空陪我瞎折騰,玩什麼兒女情長,讓我不要來添亂。他還說我沒用,我一生氣就跟他鬧翻臉了。他要把我關房裡,我說他敢關我,我就絕食,結果我父王一點都不受威脅,我就一直餓著沒吃。到了晚上,我三哥給我送吃的,我才趁機偷偷跑出來的。」
說完,雲思思快速吃東西,她速度很快,顯然是餓得不輕。
夏傾歌看著,不禁扶額。
這小郡主果然是小郡主,脾氣耿直,天真的發傻,配上司徒浩月那毒舌的男人,肯定被吃的死死的。
雲思思吃東西,夜天絕不好多逗留,他索性先離開去了小藥房。
夏傾歌陪著雲思思。
一直到她吃完後,又將她安頓到了司徒浩月住的房間隔壁,缺的東西都填補齊了,又留了素衣在旁侍候,之後,夏傾歌讓小貴子親自去了一趟定陽王府,傳個口信,也免得定陽王著急。
畢竟,雲思思那真的是他們王府的寶貝疙瘩。
一切都安置好了,夏傾歌這才去小藥房找夜天絕。
這已經過了多半個時辰。
看著夏傾歌回來,夜天絕不由開口,「定陽王的女兒?」
「是啊。」
夏傾歌點頭,雖然沒有介紹過雲思思的身份,不過,對於夜天絕能猜到,她也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如今抵達皇城的王爺,又有這麼大女兒的,還是這種性格的,夜天絕對號入座,這不算難。
看向夜天絕,夏傾歌微微舒了一口氣。
「早先去珍饈樓,我和若水就遇見過司徒,他被人追的東躲西藏的,偏偏嘴巴特別緊,怎麼問都不說是誰在追他,更不說具體是什麼回事。今日我和若水又去珍饈樓,正巧遇上思思拿著司徒的畫像,在珍饈樓里找人,索性就告訴她了。」
「你倒是熱心,也不怕司徒埋怨死你。」
「嘿嘿……」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笑的得意。
「這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瞧著思思不錯,司徒要是錯過了她,怕是很難再找到這麼可愛的姑娘了。只怕到時候他幡然悔悟,都沒有地方後悔去,我這麼幫幫他,至少不留遺憾。」
夏傾歌振振有詞,夜天絕聽著,不由的勾唇。
他緩步走到她的身邊,炙熱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繾綣曖昧,緩緩拉住夏傾歌的手,他低喃。
「傾歌,對別人的感情事這麼上心,那對我們自己……」
「我們?我們不很好嗎?」
知道夜天絕要說什麼,夏傾歌快速將他打斷,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迅速轉移話題。
「對了,不說這些了,我等你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的。今日小牧回來了,還帶來了長赫的信,在信的後面,有一些數字,他還交代我去他房間看字畫,我覺得這可能是上善大師的意思,他想通過這些,告訴我們什麼信息。」
夏傾歌說的認真,夜天絕也聽得認真。
只是,在夏傾歌話音落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傾歌,你這話題轉移的,可真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