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司徒浩月的嘴角,忍不住一陣陣抽搐。
他沒理會夏傾歌,反而看向了夜天絕。
「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女人?」
一個姑娘家,還沒出閣呢,張口閉口就是請他一個男人逛青樓,這說出去好聽嗎?再說了,他是那種會流連於煙花之地的人?請他去什麼地方不好,偏偏去逛青樓,當他是什麼人?
心裡想著,司徒浩月不禁白了夏傾歌兩眼,連帶著夜天絕,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只不過,夜天絕護短。
坦然的看向司徒浩月,夜天絕嘴角微揚。
「傾歌說的,也沒什麼不對的,本王也沒有什麼要管的地方。其實,司徒公子你真的不用客氣,本王雖不說富甲天下,可請你逛青樓的銀子,本王還出得起。」
「……」
司徒浩月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是出不出的起銀子的問題嗎?跟他們小兩口聊天,真是能分分鐘被氣死。
心裡嘀咕著,司徒浩月一下子將玉骨扇合起來。
「本公子潔身自好,可不是那種流連煙花之地的人,王爺有那個銀子,還是自己留著消遣好了,本公子可受用不起。」
說著,司徒浩月壞壞的看向夏傾歌。
「丫頭,俗話說男人有銀子就變壞,你家王爺如此富庶,心思也花哨,你可得盯緊點。」
「噗……」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夏傾歌不禁發笑。
夜天絕心思花哨……司徒浩月這話說的,可真是夠違心的。
心裡想著,夏傾歌緩緩看向司徒浩月。
「王爺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不勞司徒公子費心,至於你是不是潔身自好,你也自己清楚就好。不過,這飛花閣你還是得去一趟。」
也不跟司徒浩月再多逗趣,夏傾歌快速將熬戰的發現,還有她和夜天絕的猜測,都跟司徒浩月說了。
司徒浩月對蠱熟悉,對養蠱更不陌生。
根據夏傾歌所說的狀況,他倒是對飛花閣後面的院子,有些興趣了。
因為,那真的可能是養蠱之地。
也不再拒絕,司徒浩月低聲道,「行,那本公子就辛苦一趟,去趟飛花閣。」
「也不用太辛苦,」司徒浩月話音才落,就聽到夜天絕道,「身子不濟,也別太逞強,量力而行,飛花閣的姑娘們可都是經過調教的,基本的素養還是有的,她們沒人敢笑話你。」
夜天絕話裡有話,司徒浩月聽得明白,這是在說他那方面不行。
臉,一下子黑黑的。
「夜天絕,要不本公子陪你打一架?」
省的夜天絕有精力沒處發泄,想方設法的擠兌他。
這會兒,司徒浩月可沒想著,之前他是怎麼擠兌夜天絕的。他將自己言辭犀利的模樣,早就忘乾淨了。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夜天絕微微搖頭。
「本王可沒時間陪你打架,有那個工夫,本王更樂意陪陪傾歌。」
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好陪的?
打架,那又有什麼意思?
話里話外,夜天絕都讓司徒浩月有種受虐的感覺,他看向夏傾歌,俊俏的臉上滿是委屈。
「傾歌,你就不能管管你男人?」
這麼欺負他,真的好嘛?
「咳咳……」
夏傾歌輕咳,快速掩飾掉司徒浩月說「你男人」時,她心頭的那抹異樣,她急忙開口。
「那我管管。」
「這還差不多,」司徒浩月滿意的得瑟。
夜天絕眉頭微蹙,「傾歌……」
他才一開口,就被夏傾歌打斷了,「王爺,今夜就勞煩你和司徒公子一起,去一趟飛花閣。」
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本王也去?」
那種女人聚集的地方,他可不喜歡。
夏傾歌聽問,微微點頭,她緩緩道,「我想過了,不但王爺要去,我也要去,青樓那麼好玩的地方,活色生香,紙醉金迷,我們也得去開開眼不是嗎?單單讓司徒公子去瀟灑,咱們干看著,那多掃興。」
夏傾歌的話,驚的夜天絕和司徒浩月,全都沒了話。
她也去?
兩個男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盤算著夏傾歌這心裡,又再打什麼算盤?只是,他們都猜不透。
可偏偏他們怎麼問,夏傾歌都不說,就吊著他們的胃口。
兩個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只能答應。
當夜……
夜色剛剛暗下來,夏傾歌便將頭髮束起來,換了一身男裝,腰間掛上了一塊羊脂玉佩,手中拿了把畫著湘妃竹的扇子,緩緩從房間裡出來,去了花廳。
花廳里,夜天絕和司徒浩月都在等著,見夏傾歌出來,兩個人眼前一亮。
見狀,夏傾歌不由的轉了一圈。
「如何?」
夜天絕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倒是個俊俏的小公子,不過傾歌,本王現在可以反悔嗎?」
夏傾歌皮膚白皙,個子相對也矮,扮上男裝,年齡就顯得小了不少。
這樣的小公子,進了飛花閣,還不被那群女人吃了?
他有些不想讓夏傾歌出門了。
聽著夜天絕的話,司徒浩月連連點頭,「女人,尤其是青樓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最喜歡你這種皮膚白皙,年齡又小的小白臉了。當然,你若是再能一擲千金,給哪個姑娘點好臉色,她們更會趨之若鶩。」
「司徒公子對青樓里的事,可真了解。」
「少擠兌我。」
白了夏傾歌一眼,司徒浩月率先捍衛自己的權益,臨到出門了,他可不想被夜天絕和夏傾歌聯合夾擊。
那種滋味,很難受的。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夏傾歌壞壞的笑笑。
她聳聳肩,學著司徒浩月的模樣,將扇子打開,故作風雅的扇了扇,這才拍著司徒浩月的肩膀道。
「司徒兄不必客氣,男人嘛,對女人多了解一些也無妨,這是好事。」
「……」
「要是你真是個愣頭青,連女人都不懂,更無女人往你身上撲,那才是枉費了一副好皮囊。嘖嘖……那就可惜嘍……」
「夏傾歌,你注意點,你是女人,女人……」
這一套套的,比他說的還溜……她的羞澀呢?矜持呢?規矩呢?素養呢?
司徒浩月的吐槽,夏傾歌都聽到了,她只是笑笑,「從這一刻起,本公子就是男人了,什么女人……司徒公子還沒進飛花閣的門,就這麼急切的叫喚,是不是不太好?」
「你……」
司徒浩月拿夏傾歌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