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司徒浩月

  「不信。」

  這兩個字,夏傾歌回應的篤定。

  距離這麼近,她能聞出來,這白衣公子身上,一共藏著三種藥,可種種都是解毒的,並沒有害人的毒藥。

  想來他帶這些防身,也是因為上次的彩雲落,讓他心有餘悸吧?

  他沒有敵意,反而挺有意思的。

  心裡尋思著,夏傾歌看著白衣公子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幾分炙熱。

  白衣公子見狀,輕挑的吹了聲口哨,他衝著夏傾歌曖昧的眨眨眼睛,「怎麼,是不是覺得本公子俊朗非凡,喜歡上本公子了?」

  「呵……」

  收回目光,夏傾歌淡漠一笑,並不開口。

  在她看來,無視就是最好的回應。

  白衣公子見狀,無奈的嘆息,「不成想夏大小姐你年紀輕輕,也是個眼瞎的,本公子風流倜儻,文采飛揚,武功卓絕,嘴巴甜又貼心。瞧你進了大牢,本公子還相隨左右,這份情義多難能可貴,你就真不考慮一下?」

  白衣公子振振有詞,夏傾歌聽著,嘴角抽搐不斷。

  自誇到如此地步,也的確需要臉皮厚。

  恬不知恥,他當之無愧。

  心裡想著,夏傾歌睨了白衣公子一眼,一邊搖頭一邊道。

  「長得不如戰王爺,文采完全沒看出來,論武功又敗在了戰王爺手上,另外,你對嘴巴甜或許有什麼誤解,這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無知最危險。至於什麼貼心,情義難能可貴……嘖嘖……」

  夏傾歌咂舌,她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嫌棄。

  下一刻,她毫不客氣的道。

  「要本小姐看,你這分明是心懷叵測,有所圖謀。」

  「你有什麼能讓本公子圖的?」

  「那請公子你給本小姐解釋一下,一連見了三次,你連姓名都不透露,接二連三的接近我,卻不提緣由,這是何道理?這不是心有所圖,難以啟齒,又是為的什麼?」

  夏傾歌之前猜測過,這人或許和岳家有關。

  只不過,那也只是猜測,她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

  而今日,這白衣公子嘴上,沒少占她的便宜,若他真是岳家人,他們算來至少是表親,哪怕這麼多年不曾往來,可血脈擺在那,他不應該如此才是。

  夏傾歌不由的對自己之前的猜測,產生了些許懷疑。

  或許是她猜錯了。

  不知夏傾歌心中的猜測,可聽著她的話,白衣公子手中的玉骨扇,不禁搖的更快了兩分。

  對上夏傾歌的眸子,他笑的妖嬈。

  「夏大小姐,這樣就想套本公子的話,你以為本公子蠢嗎?」

  「想不到公子還有自知之明。」

  「你……」

  被夏傾歌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白衣公子陡然將玉骨扇合上,他順勢沖向夏傾歌,一把將她攬到了懷裡,轉而抵在了牆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勾著夏傾歌的下顎,他燦然一笑。

  「夏大小姐,本公子也是有脾氣的。」

  「所以呢?」

  對上白衣公子的眸子,夏傾歌絲毫不懼。

  白衣公子見狀,迅速向夏傾歌靠近,他的唇瓣幾乎貼著夏傾歌唇,他呼出的溫熱氣息,盡數噴灑在夏傾歌的臉上。

  「惹怒本公子,後果你承擔不起。」

  一字一頓,這一句話,白衣公子說的很慢,話里威脅濃郁。

  夏傾歌聽到了,只是,她沒有回應。

  她的腦海里,全是夜天絕和冥尊。

  算起來,這麼曖昧的貼近,她與夜天絕和冥尊都有過,而且她深刻的記得,每一次她的心跳都在加速,而她的臉也會泛紅髮燙。

  只是對著眼前人,她即便離得再近,都沒有那種感覺。

  或許這就是差別。

  她自以為經歷了一世欺騙、一場慘死之後,她那不會打開的心,其實早就打開了。

  冥尊、夜天絕……

  兩個人的模樣,不停的在夏傾歌的眼前亂晃,讓她有些迷亂,也有些不知所措。

  夏傾歌神遊,這白衣公子被她忽視的徹底。

  「夏傾歌,你可真是好樣的。」

  咬牙切齒的開口,白衣公子的語氣里,帶著氣惱又透著無奈。

  放開夏傾歌,與她拉開距離,他離得她遠遠的,像是怕中毒一樣,他冷冷的開口。

  「你給本公子記著,本公子叫司徒浩月。」

  「……」

  「還有,以後跟本公子相處的時候,少擺那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夜天絕、冥尊……統統甩一邊去,否則本公子惱了,把他剁成肉醬餵狗。」

  司徒浩月氣呼呼的開口,語氣沖的厲害。

  夏傾歌真是能分分鐘氣死他。

  以前,在滄傲大陸的時候,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甜言蜜語、妖嬈嫵媚的想往上撲?

  他連正眼都沒給過她們一個。

  可夏傾歌倒好!

  對他下毒,一次次的擠兌他,最可氣的是她居然忽視他……

  這女人真是欠收拾。

  早知道,他就不會答應老頭子,來這什麼鬼的天陵,純粹是給自己找氣受。

  心裡不痛快,司徒浩月手中的玉骨扇,搖的不禁更快了兩分。

  然而,夏傾歌像是沒瞧見一樣。

  她還沉浸在他說「司徒浩月」這四個字里,有些回不過神來。

  夏傾歌可以肯定,上一世一直到死,她都不曾和司徒浩月有過任何的交集,甚至於這個名字,她都沒有聽過,她實在想不出,司徒浩月找上她,為的是什麼。

  夏傾歌想的認真,出神的厲害。

  以至於她根本沒有發現,司徒浩月話中,夜天絕和冥尊兩個名字,卻只對應了一個「他」字的深意。

  眸光落在司徒浩月的身上,夏傾歌的眼裡,儘是探究。

  「你叫司徒浩月?你為什麼要接近我?」

  「夏大小姐,你的問題太多了,一個太專注於刨根問底的女人,容易讓男人失去興趣。」

  「我又不需要你的興趣。」

  「對,你需要夜天絕的興趣,正好他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個男人粘人到他這種程度,也夠煩人的,要本公子看,他要是死,一定是膩死在你身上的。」

  嫌棄的瞪了夏傾歌一眼,司徒浩月酸溜溜的說完,閃身離開了牢房。他不想被夏傾歌氣死,更不想和夜天絕對上。

  女的氣人、男的難纏……

  夏傾歌和夜天絕,絕對是絕配中的絕配。

  也虧得他們有在一起的心思,否則,還不知道要禍害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