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正尋思著七,就聽到小白球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還有毒藥嘛?你答應本神獸的吃的呢?」
「有有有。」
無語的瞧了小白球一眼,夏傾歌抱著它小小的身子,迅速出了房間,直奔小藥房。
本來,夏傾歌抱著小白球過來,是想給它將毒藥找出來,一樣一樣拿給它吃的。可惜,一進小藥房的門,小白球就已經瘋了。一下子從夏傾歌的懷裡竄出去,它直奔毒藥。
不論是夏傾歌收好的,還是藏好的,就沒一樣能瞞過它的。
三兩下,小白球就將東西找了出來。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好不容易被夏傾歌和司徒浩月收拾好的小藥房,又變得一片狼藉了。
夏傾歌看著,太陽穴突突直跳。
「拜託,你是神獸好嗎?能不能有點神獸的氣質?有點神獸的風度?能不能不要這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夏傾歌喋喋不休,說了半天。
可惜,之前還會在她腦海中回應她的小白球,壓根連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
這小吃貨忙著呢。
看著小白球那模樣,夏傾歌一臉的無奈,索性也不再管它,她順手將小藥房的門帶上,而後便出去了。
它願意吃,那就吃吧。
反正那些多半也是給它準備的,更何況,這小傢伙是神獸,她也攔不住啊。
心裡嘀咕著,夏傾歌快速往自己的院子走。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進院子,就見冥七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冥七行色匆匆,臉色不大好看。
見狀,夏傾歌眉頭緊蹙,「冥七,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聽著問話,冥七快速開口,「王妃,王爺請您去偏院。」
「偏院?」
「就是關押司徒鶯鶯的院子。」
司徒鶯鶯……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傾歌明顯的感覺到,冥七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知道這件事和司徒鶯鶯脫不開關係,夏傾歌的臉色也瞬間暗下來幾分。
一邊跟著冥七往司徒鶯鶯的院子走,夏傾歌一邊開口問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
冥七不敢隱瞞,他低聲回應,「之前,王爺向屬下交代事情,屬下就沒守著司徒鶯鶯,不知怎的她從房裡走了出來,還傷了人。」
「傷了人?」
呢喃著這幾個字,夏傾歌猛的頓住腳步。
對於司徒鶯鶯,夜天絕之前下手,可是一點都沒有手軟。不但挑斷了她一隻手的手筋,而且傷了她的肩膀,並且,夜天絕還強迫她服了九轉黃泉……
這樣的傷勢,又無人醫治,只怕司徒鶯鶯早就疼得痛不欲生了。
她又能傷誰?
脆弱的,沒有功夫的,容易沒有防備對……
是她娘?還是雲思思和上官嫣兒?
夏傾歌正尋思著,就聽到冥七開口,「司徒鶯鶯闖到了公子的房間,傷了公子和左三公子,當時他們兩個人正在修煉,所以情況……」
「如何?」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夏傾歌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冥七能夠理解夏傾歌的感受。
對於夏長赫這個弟弟,夏傾歌是真心的疼愛,想當初她還只是安樂候府一個不受寵的煞星小姐,可為了夏長赫,她敢帶人火燒尚書府,為夏長赫討回公道。
現在,司徒鶯鶯又傷了夏長赫……
依照夏傾歌的性子,只怕司徒鶯鶯的命,要長不了了。
心裡想著,冥七快速道。
「上善大師和雲長老已經為兩位公子診治過了,他們二人都說,問題不算太嚴重,休養幾日便能康復。」
「你確認?」
「是,這是上善大師親口說的,想來也是司徒鶯鶯狀態不好,這才沒造成太大的傷害。」
「嗯。」
夏傾歌沉沉的應聲,眼神中暗雲翻滾。
「這件事可告訴我爹、我娘了?」
「暫且還沒有,」冥七解釋道,「王爺怕夫人身子受不住,所以還沒說。而且,王爺也下了命令,這消息不會傳出去。現下,只有王爺、司徒公子、兩位長老、上善大師,以及王妃等人知曉。」
「好。」
夜天絕安排的周全,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看向冥七,夏傾歌快速道,「你去長赫的院子裡,仔細的盯著他的狀況,若是有什麼不妥,立刻來報。我自己去司徒鶯鶯那就行了。」
「是。」
冥七應聲,隨即去了夏長赫的院子。至於夏傾歌,則去了司徒鶯鶯那。
夏傾歌到時,院子裡燈火通明。
夜天絕、水長老、雲長老、以及司徒浩月,分別坐在椅子上。至於司徒鶯鶯,則整個人趴在地上,仿佛已經暈了過去。
這還是除了那日一瞥之後,夏傾歌第二次見司徒鶯鶯。
可從來沒有一次,她這麼想殺一個人。
看著夏傾歌進來,夜天絕快速起身,他大步走到夏傾歌跟前,順手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來了,別擔心,長赫無事。」
「嗯。」
夏傾歌點頭,隨著夜天絕坐下,她的目光淡淡的瞟過司徒鶯鶯,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之後,夏傾歌的目光,這才落到水長老和雲長老的身上。
「兩位長老,今日的事,是否應該給本王妃一個交代。」
本王妃……
夏傾歌素來謙和,尤其是在長輩面前,她更多說「我」字,而不言「本小姐」、「本王妃」。可現在,她這麼說了,也就意味著她怒了。
聽著夏傾歌的話,水長老和雲長老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不過,也是他們理虧。
看向夏傾歌,雲長老先開了口,「丫頭,這次的事的確是九小姐她的錯,只是……」
「長老不必說了。」
知道這「只是」後面緊跟著的將會是什麼,夏傾歌索性直接將雲長老的話打斷,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只要肯認錯就好,其他的,本王妃不願聽。」
「這……」
雲長老吃癟,一時語塞。
水長老見狀,不由的嘆息道,「王妃,九小姐鬧事傷人,這錯我們司徒家認,只要王妃開口,那不論要如何賠償,我們都認。不過,九小姐這條命,還請王妃高抬貴手。」
「水長老說笑了。」
淡淡的開口,夏傾歌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冷笑。
「本王妃嫁給王爺時,不說十里紅妝,卻也差不了多少。本王妃什麼都不缺,也什麼賠償都不想要。今日,她司徒鶯鶯這條命,本王妃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