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他是不是好了許多?

  這日,蘇妘一直和容洵待到蕭陸聲回府之後,才與其告別。

  臨走之前,蘇妘說道:「著人將地龍燒上吧。」

  容洵點了頭,這個時候,他的確需要更暖和的禦寒措施,屬實不必謙虛。

  如此幾日。

  蘇妘都帶著清寧,拿著醫書到梨落院來,二人常在東廂房的外間下棋,亦或者研究醫書和容洵的病情。

  剛開始還好。

  時日久了,蕭陸聲也逐漸從喪失母親的悲痛中緩過勁來,他才發現,每次回府,主院都沒有人。

  這日,他拿著冬橘回來,看主院冷冷清清的,問道:「太子妃呢?」

  其中一個丫鬟福身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在梨落院還未回來。」

  又在梨落院。

  放下冬橘,就朝梨落院去。

  路上,蕭陸聲問簡順道:「近來,你可同清寧問過話?」

  簡順小心答道:「還真沒有,再說,自殿下您對太子妃過分信任之後,再也沒問過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清寧很得太子妃的信任,她對太子妃也是忠心的,所以,奴才不知道殿下要問的是什麼。」

  蕭陸聲皺著眉頭。

  問什麼,他還能問什麼。

  「太子妃每日在梨落院的時間,比在主屋的時間還多。」

  簡順這才察覺,主子爺這是醋了。

  他與清寧之間,多少還是會交流的,說道:「清寧說太子妃每日都拿著醫書去梨落院,偶爾還陪容大人下棋。」

  蕭陸聲輕『嗯』了一聲,隨口的問道:「上回的事情,清寧不肯說,私底下,你可有問過?」

  上回的事情,不就是太子妃去了一趟萬安堂,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奴才問過,但是清寧什麼都沒有說,只說太子妃對殿下的情意可比日月,情比金堅。」

  可比日月,情比金堅。

  很顯然,清寧不會告訴他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太子妃對太子殿下的情意不可置疑。

  自妘兒親自毀了蕭御之後。

  他就再也沒有懷疑過妘兒和他之間的感情。

  到了梨落院,蘇妘和容洵正在下棋。

  又是這樣溫馨而又和諧的畫面。

  容洵、蘇妘二人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在後邊抱拳見禮,一個已經朝他走過來,伸手拂去他頭上的寒霜,「夫君回來了。」

  少女眸光如億萬星辰似的,看得出來,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或許是自己太過在乎,以至於剛剛一時性急,竟控制不住的醋了起來。

  蕭陸聲對著容洵抬了抬手。

  不得不說,這幾日,他每次回來都要來一趟梨落院,見容洵多回,親眼目睹,容洵的氣色越來越好。

  「容大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蘇妘說了一聲,挽著蕭陸聲十分高興的樣子。

  等人走遠。

  容洵才緩緩坐下。

  景文走上前來,看主子爺一臉凝重,便道:「主子爺現如今身子越發的好,再不用飽受那種凌寒,怎麼不高興了?」

  容洵垂眸,「我是怕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她畢竟是太子妃,常與我在一起,即便我們清清白白,時日久了,總會叫太子殿下疑心的。」

  景文站在原地。

  別說是太子殿下,當今世上,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天天與外男在一起。

  「那怎麼辦?主子爺離了太子妃,會生不如死的。」景文著急起來。

  容洵淡淡一笑。

  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或許真到了那一天,只有遠離這裡,畢竟,他傾盡一切改變妘兒的命運,不是為了讓她遭受磨難,而是讓她幸福快樂的活著。

  「大人,您怎麼還笑,屬下都要急死了。」景文皺著眉頭,緊張得手腳都不協調了。

  容洵看向景文,不笑難道哭嗎?

  哭也沒有用啊。

  另一邊,蕭陸聲和蘇妘回了主院,他一如從前那般開始批閱奏章,而蘇妘則在刺繡。

  他停頓下來,「容大人看著氣色好了不少,是找到新的醫治方法了嗎?」

  蘇妘點頭。

  每日去梨落院小坐一會兒也是治療。

  蕭陸聲一邊看奏章,一邊提筆,「針灸之法不是交給李大夫了嗎,還是必須你親自針灸?」

  「現在——」

  蘇妘頓了頓,還是說道:「現在沒有針灸了,就是每天根據他脈象,補各種湯藥吧。」

  這些日子,她已經開始研究藥膳了。

  這些藥膳大多是改善容洵畏寒的體質,自然也給她自己弄了一些藥膳,改善她內火重的問題。

  還別說,和容洵相處久了,她都沒那麼想吃冰的東西了。

  晚膳,蘇妘一如既往的叫上了容洵。

  剛開,蕭陸聲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天天如此,他甚至都覺得二人世界被人打擾到了。

  夜裡,他捧著小嬌嬌在懷裡,急切的擁吻著。

  這還是母妃離世之後,他們第一次親密。

  他的吻排山倒海般的襲來,好似還帶著一些怨怒心急,直至她已經精疲力盡,男人才停歇。

  洗淨了身子,清寧已經帶人將床單被褥更換了新的。

  夜色里。

  蕭陸聲撫摸著少女的渾圓,一邊啞聲說道:「近來,你去梨落院似乎特別的勤快。」

  他開口問,卻說得那麼的委婉,似怕懷裡的小嬌嬌生氣一樣。

  蘇妘『嗯』了一聲。

  真心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吃醋呢?

  所以,今晚,她任他予取予奪,「容大哥的病症十分複雜,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讓他少受一些折磨。」

  「你看,最近他是不是好了許多?」

  「嗯,看出來了,他的確好了很多,妘兒的醫術我從未懷疑過。」

  「容大哥是夫君重視的能臣,更是欽天監的監正,許多事情,我們還是要儀仗他。」

  蕭陸聲張了張嘴,最後笑了笑,「你不必如此憂心。」

  「我不憂心,只是覺得能力所及的事情,能做就多做一點,容大哥是夫君,也是我的恩人。」

  都說是恩人了,他還能說什麼?

  蘇妘問道:「可是有人在夫君跟前嚼舌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沒有。」

  是他自己醋了。

  「我說過把容大哥當自己的親哥哥一般對待,絕無虛言,畢竟蘇家的那些個哥哥,夫君也都知道,沒有一個真心看待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