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立馬狗腿,呵呵笑著:「失誤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謝珩三兩下游到她身邊,扣住她的腰肢,壞道:「親我,親好了就不計較。」
蘇瀾眯眼:「少來,您當我三歲半呢,我親不好您!就是親好了您也說親不好。」
「那我自己來。」謝珩將她抱高,垂首吻她,溫柔輾轉。
他親,蘇瀾就瞪他。
謝珩被她清凌凌的眼睛盯著,笑道:「你有沒有親吻的自覺?閉眼!」
蘇瀾:「我就要盯著您,看您還好意思下口不?」
「你是我媳婦,又不是偷來搶來的,我有什麼不好下口?」
謝珩將她的珍珠耳鐺取下,含了她的耳垂,蘇瀾推他,「你耍賴。」
「親哪裡不是親?」
蘇瀾又踢又捶。
謝珩由著她,手一路往下,愈發不老實,氣得蘇瀾上牙咬他。
「謝珩!我就說這事能不能放到晚上做?白天咱們能做點正經事嗎?」
謝珩聲音沙啞:「夫妻行周公之禮,怎麼就不算正經事?」
「您什麼時候都有理!」
「不服就來辯,又沒堵你的嘴……」
謝珩將她托高,就著溫泉水擠進一些,水發澀,蘇瀾痛得叼著他的肩頭,深吸口氣。
「念念,你不能將我看的定力多強,這般情景,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蘇瀾緩緩鬆了口。
過了一會兒,她啞聲:「您……快一些行不?」
泉水激烈晃動,拍打著她。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能不能快點結束?我急著處置蘇淮他們,還想在您這查個資料。」
謝珩咬牙切齒:「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別的,是我不夠賣力?」
蘇瀾乖乖的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小聲說:「阿舅,破池子磨我背了,疼……」
謝珩只好將人翻過來,看見她後背紅了一片,低斥:「為何不早說?」
蘇瀾委屈:「之前動作輕也沒磨到,後來您不是嫌我不專心嗎?」
一本正經的跟他說這個。
謝珩扯過浴巾,將她包裹好,抱進休息那間的石板床上。
床上的寢具泛著熟悉的沉木香,是謝珩身上慣有的味道。
蘇瀾倒沒有不適應,很耐心的配合他。
做夫妻時間久了,對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也很了解,蘇瀾也想學著讓他歡愉。
畢竟,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她再著急也得等他結束,不然他們都難受。
她靜下心,什麼都不想,就靜靜的感受他,身子越來越熱,幾乎化在他身下。
然後她發現,他要的竟真不那麼凶了。
謝珩享受蘇瀾的溫柔。
他的內心特別清楚,他栽在這個小女子手裡了,只要她稍稍用點心思,他就潰不成軍。
這一次並沒有很長。
結束後蘇瀾伏在他懷裡,閉目喘息,謝珩抱她去沐浴,兩人匆匆洗完。
蘇瀾拿著布巾擦拭頭髮,謝珩去洗衣池那邊,給她洗換下來的衣衫。
蘇瀾看著笑了笑,她才發覺這個男人不僅僅是適合生活,更是宜室宜家。
「您還自己洗衣服嗎?」
謝珩瞥她一眼,繼續洗她的小衣,面料太過細軟,他都不敢用力。
蘇瀾走到他跟前蹲下,看著他洗衣服,動作還算熟練。
謝珩:「以前自己洗過,說起來,已經有幾年沒洗,有點手生。」
監察院裡沒有她用慣的人,謝珩不願旁人碰她的東西,自己動手也不覺得不妥。
洗後去外面晾衣服,蘇瀾巴巴跟著他,拿著布巾有一搭沒一搭的擦頭髮。
「你動作小點行嗎,甩我一臉水。」
蘇瀾眼珠子一轉,把布巾推到他懷裡,笑盈盈:「您給我擦嘛!」
謝珩哼笑:「你就不能見我閒著,煩人精!」
他語氣不耐煩,動作卻極為輕柔,一下一下用布巾給她擦著頭髮。
「阿舅,他們在藥莊上偷偷種粟花,我想去您那查查植物志,看有沒有記載。」
謝珩嗯了聲:「你的頭髮又長又密,一時幹不了,就這樣散著去吧!」
說著扯下腕上同心結,輕輕將她的發攏住,牽著她往外走。
翻找了一下午,蘇瀾終於從一本《外物志》上,找到了關於粟花的記載。
粟花,多產於緬夷,在雲南屬有少量存在。
品種繁多,可變異,花色豐富,花瓣緊密排列,整朵花外觀似毛絨球。
可入藥,治風寒、過敏等症,大量粟花提純後服用,可致幻,可上癮。
蘇瀾:「致幻上癮,這是什麼東西,好邪門。」
謝珩正在批公文,聽了蘇瀾的話,道:「這粟花聽起來不像藥,倒像是毒。」
一語驚醒夢中人。
蘇瀾想到了《毒經》上的霸生,他們懷疑柯震峒就是服用此藥,才會被無限提高戰鬥力。
那霸生的配方中,有三味藥她不識,這一刻腦子卻特別清晰,其中就有一味名罌粟。
罌粟,粟花。
會不會是同一個?
「阿舅,有關藥人的記載,能找出來讓我看一看嗎?」
謝珩起身,打開書案旁邊的小柜子,招手讓蘇瀾過來,「都在這裡。」
藥人的記載不是很多,謝珩親自整理摘抄,薄薄的兩本。
蘇瀾仔細翻看,半晌後找出一行,用手指戳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雲南與緬夷交接處出現怪物,身長八尺,力大無窮,沒有理智,逢人就殺。
一人可敵百兵士,將人撕碎,血腥殘暴至極,刀槍亦難入,懼火。
「阿舅,這藥人最先出現的地方,和粟花產地一致,會是巧合嗎?」
謝珩搖頭:「感覺不是。」
蘇瀾來了精神:「我想研究它,可以去找藥老嗎?」
謝珩點頭。
「那我這就回去了,得妥善安置蘇淮他們,暫時不能打草驚蛇。」
「別急。」謝珩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從桌案下拿出一把玉梳,邊給她梳發邊說,「小瘋子一樣。」
「您簡單梳一下就行,我回去再重梳吧!」
「都是成婚的人了,怎麼還是毛毛躁躁,這般樣子出去成何體統?」
蘇瀾嘟了嘟嘴。
謝珩淡淡一笑:「怎麼?說你一句還不樂意了?」
這時御風敲門進來,行禮後道:「爺,那個老太監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