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剛迷糊的睡了一下。
就感覺有人在開門,下意識的起身拿起手機藏在了角落,就看到今天那個裝不鏽鋼的工人正幫我打開了門鎖。
顧斯年還真是沉不住氣。
只是在他剛打開門要進來的時候,突然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板上,哐當一聲,我捂住額頭無奈的走了出來。
霍焰覺著一個棒球棍,直接把顧斯年派來的人砸暈了。
「就不能將計就計讓我被顧斯年的人帶走。」
霍焰頎長的腿邁過那個工人後,他身後的保鏢直接把人拖了下去。
他勾著唇走來,聲音卻陰惻惻的說道:「我只配合你上演夫妻不和,卻沒打算讓人覺得我霍家的安保不行。」
我嗤笑了一聲,但是可能是我得輕蔑笑聲觸犯了他的天威,整個人下一秒就被他抱起來。
「我正愁沒機會進來抱著你睡。」他低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最近得霍焰好像變得很粘人。
「霍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什麼樣?」
他的反問讓我想了好久,我好像以前都不認識他,真正認識他的時候,是重生以後,他為了讓身體的藥效散去,跟刑海去藥店自己催吐很嚴重的畫面,我那時候以為他是喝醉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他為了不傷害我,他自己一個人承受了所有。
再就是他當我老師的時候,他以為我喜歡的事傅司南,想守護我,卻不敢太靠近,冷冷淡淡的模樣。
接著是他一次次教會我,世間不是只有愛情需要悲傷,還有很多疾苦比愛情的苦更苦,那些人的苦難,需要更多人去幫忙治癒,哪怕是罪犯,也有生的權力。
他跟所有重生文的霸總男主角不一樣。
我環住他的脖頸,眉眼含笑:「就覺得別人的霸總要麼死強制愛,要麼是虐心虐肺,我的霸總男主角是治癒我的心靈,讓我知道,世間還有很多苦,不要自己鑽牛角尖,活在一個人痛苦的世界,應該更積極的去面對困難,還會成為我得謀士,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好像也是第一次夸霍焰。
他用鼻尖輕觸我得鼻尖,什麼也沒說,只是想相擁而眠。
我也覺得慢慢已經習慣了他每天抱著我睡覺的感覺。
就在我以為他睡了的時候,他突然道:「我會在你身後永遠做你的謀士。但你不能自己擅自逃跑。」
這一次換我沒說話,我閉上眼睛,都是幸福福利院那時候大家一起嬉戲的光景,再一個轉身就是那些懷孕的女孩都被殺死變成焦屍的畫面,我不是什麼聖人,可是我已經踏入了這個因果循環里,我有能力的話,我是要救她們。
「霍焰,你能不能把林語溪弄來我們這裡?」
我的想法,讓霍焰不理解的嗯了一聲。
我轉過身,認真嚴肅的說著我天真的想法:
「林語溪上一世也只是綁架了我,這一世也是只是因為她想要搶奪傅司南,再就是這一世,傅司南已經不要她了,我覺得在顧斯年的思想里,我跟林語溪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那我想讓林語溪成為我的一個助力。然後安插在顧斯年身邊,你說顧斯年一定沒想到吧。」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霍焰慢慢皺緊的眉頭,然後就看他輕啟薄唇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我捂住他的嘴巴:「好了,你肯定覺得我在胡鬧,因為林語溪也是一個極大的危險係數,她有可能會傷害我,你不允許這樣的危險放在我身邊。」
然後我的手心就被霍焰咬了一口,繼續抱緊我:「睡吧。」
我只好放下了這個念頭,先睡覺。
清晨的時候,霍焰已經離開了,我的房間被關起來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天,有一點無助。
就在這個時候,霍華華敲門道:「星禾小姐,林語溪小姐來拜訪。」
我驚訝的回眸,霍焰這個人,永遠是刀子嘴豆腐心。
林語溪站在門口上下打量我的牢籠:「你這也沒有比我好哪裡去。」
我聳聳肩,轉了個身道:「是不如你,自由的很。」
林語溪雙手環抱胸前,不屑的靠在門邊:「說吧,叫我來做什麼?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想看我笑話的。」
「我就是讓你來被我羞辱的,不然我一個人太孤單。」
林語溪瞬間就怒了:「你什麼意思?」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傭人的神情,想看看哪個是顧斯年派來的臥底。
只是他們都是處亂不驚,倒是霍華華皺眉:「星禾小姐,您叫語溪小姐不是來幫忙的嗎?」
我挑挑眉:「她能幫我什麼,我就讓她來給我圖個樂子。華華,你放她進來,我一個人太寂寞了,重要找點仇人來玩玩。」
霍華華一副:「啊.....」
心不甘情不願的開門,但是林語溪不肯進來:「我憑什麼供你玩樂?」
「就憑你綁架我,我有證據送你去坐牢?」我的威脅起了作用,林語溪,甩甩手還是被傭人推了進來。
然後我又對霍華華道:「華華,拿一些冰塊來,我房間比較熱,這空調可能對語溪來說不夠涼快,她喜歡吃冰塊。」
林語溪指著我大罵:「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理期,故意讓我吃冰塊!」
上一世我對她太了解了,更知道她生理期的時候,再傅司南面前各種撒嬌說自己疼,這一世當然也很清楚。
「怎麼?我想折磨你,我不得好好調查一番?霍華華你怎麼還不拿來?」
霍華華連忙帶著傭人去拿冰塊,我一把拉著林語溪後關上門。
她大喊:「虞星禾,你有病是不是?」
我搖頭,輕聲道:「剛剛是我故意做戲的,我有事找你幫忙。」
「你找人幫忙就這個態度的嗎?」
我:「可是你真的綁架過我也是事實。」
她瞬間啞口無言。
我抓住機會道:「我真的需要你幫忙,你知道最近深城很多剛懷孕的女孩變成焦屍嗎?那時候,你綁架我,我就懷疑是你,只是我不知你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你瘋了吧,我當時綁架你也沒讓他們動你,就讓他們恐嚇你,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喪心病狂。這個我跟你道歉。」
她道歉的時候,還是帶著一些傲嬌。
要不是重活一世,我還真不知道,她這麼實誠。
只是那時候誰給她打電話說我在酒吧給她打電話?
還有我得無名指又是誰給我領走了?
又是誰那麼大的權力篡改了我得基因。
現在所有的矛頭不知道為什麼,我都覺得是那時候還在監獄的顧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