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溪和林嘉溢在蘇氏繡莊說了合作的事情,鳳溪繡莊的布料和這裡的不一樣,可以買過來售賣。
這時,過來給孩子買布料的季雨晴和季雨楓出現,二人的聲音引起林嘉溢的注意。
林嘉溢找了藉口去看看季雨楓,果真是那天遇到的女子。
但他還是回去和蘇蔓溪繼續說了事。
蘇蔓溪也注意到了季雨晴和季雨楓,雖然是堂姐妹但是長著確實很像。
看來,她們都很喜歡蘇氏繡莊的布。
季雨楓道:「朱大娘子,你們家的蘇姑娘可在?」
朱大娘子是知道這幾人的恩怨,想著蘇蔓溪都已經和她們和解,也就露出了笑臉:「這會子和林公子商量一些事呢。」
季雨楓沒想到林嘉溢也在,只是點了頭也沒說別的。
朱大娘子問道:「季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
季雨楓笑道:「是我妹妹醫館的事情,其實是想和抱月樓合作。」
這會自己跟著去湊熱鬧怕是不太好。
朱大娘子面露難色:「這倒是不好說,抱月樓好像已經有了藥膳。」
之前蘇蔓溪一直在推廣,就是為了預防瘟疫。
季雨楓道:「無妨。」
她只是擔心一些問題。
自己和顧景灝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所以她也不好說蘇蔓溪是否願意合作,畢竟蘇蔓溪在顧景灝的心裡那麼重要。
蘇蔓溪和林嘉溢走出來,道:「藥膳嗎?可以把同我細細說。」
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蘇蔓溪看著季雨楓的模樣,確實是長輩會喜歡的樣子。
溫柔大方得體。
季雨楓也在看著蘇蔓溪,是個在任何眼裡都會覺得是美人的人。
林嘉溢高興道:「原來你是季家的姑娘啊!」
難怪會覺得很熟悉。
季雨楓笑道:「小女季雨楓見過林公子。」
林嘉溢愣了下,眼神不知道看向哪兒:「原來是雨雪姑娘的姐姐,失敬失敬。」
這居然是太子殿下的相親對象?
林嘉溢的心裡有些不舒服,這比發現蔡雯歆故意要給自己戴綠帽子還難受。
季雨楓含蓄地點著頭,道:「林公子不必這麼客氣。」
林嘉溢還真的開始客氣:「上次季姑娘幫忙安撫了馬,我很感謝。」
「小事而已。」
季雨楓笑了下。
兩人的交流讓旁人知道了如何認識的。
蘇蔓溪沒想到他們也有這樣的緣分,道:「還是請季姑娘和我到後院說說看?」
她看著林嘉溢這彆扭的樣子,很像是情竇初開又在知道季雨楓身份後無可奈何。
蘇蔓溪明白這種感覺還是帶著人去了裡面,而林嘉溢望著季雨楓的背影有些失落。
這要是普通人的未婚妻還沒有定下來前,他可以爭可以追求,可是這是太子的人。
林嘉溢覺得自己是沒戲了。
季雨晴看著他們只是囑咐季雨楓:「姐姐,我在外面等著你。」
季雨楓點頭:「好。」
今天不知道算不算來對了。
季雨楓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是這樣的,雨雪訂了很多的藥材,我怕它們會發霉,多了會一直積壓著會不好,想賣給抱月樓一些。」
她想在出嫁前或者是事情結束後,能把這些東西處理好。
季雨楓的話讓蘇蔓溪覺得她很為姐妹著想,不是從一個商賈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
「好,我答應你,用兩倍的價格收買,畢竟你們還要晾曬加工打磨都是要成本。」
就當是給季國公一個人情。
何況,蘇蔓溪也覺得季雨楓很適合顧景灝,她知道這些事的發展很正常,所以她心裡還是希望這倆人能夠幸福。
季雨楓沒想到她這樣答應了,道:「多謝。」
蘇蔓溪和季雨楓聊了會,感覺說話讓人覺得很親切。
她想就算是自己也很欣賞這樣文靜的女子。
外面的林嘉溢沒著急走,等到季雨楓出來了才說著請她吃飯。
季雨楓挽著季雨晴的胳膊,道:「不必了,我還得陪著晴兒回去。」
林嘉溢也沒有勉強,就這樣讓他走了。
蘇蔓溪抽空去了後院看了眼蔣雲揚,他正在之乎者也,整個人也變得很斯文。
蔣雲揚發現她,笑道:「表妹,你怎麼來了?」
蘇蔓溪道:「來看看小侯爺,科舉請努力,希望你旗開得勝。」
這段時間蔣雲揚是真的改了很多。
蘇蔓溪覺得也許自己前世看人是走了眼,不過他知道很多事,不能一概而論。
蔣雲揚笑道:「會的。」
他最近都在忙著科舉,真是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曹雲夏端著東西過來臉色不是很好,「吃飯了。」
蔣雲揚眉開眼笑:「來了。」
曹雲夏故意奪走了筷子,道:「沒擦乾淨,你先用調羹。」
蔣雲揚也沒有生氣,只是看著曹雲夏笑。
蘇蔓溪拉曹雲夏出去。
「我和小侯爺沒什麼,你別亂想。」
「蘇姑娘為何說這些?」
「我想,你心裡應該知道。」
蘇蔓溪給不小姑娘留了面子沒有說破,抬腳去了抱月樓那邊。
曹雲夏看著蘇蔓溪的背影害羞地笑了。
宮裡。
袁康擦著臉上的汗水,來到御書房對顧景灝道:「殿下,臣有線索了!」
顧景灝讓他慢慢說,問道:「什麼線索?」
剛好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事,想到顧啟那個樣子更是覺得無語。
袁康看了眼張洪,張洪翻了個白眼走了。
張洪心裡還是覺得袁康不學無術,要不是臉皮厚巴結殿下是不會翻身的。
袁康沒在意張洪的厭惡,道:「殿下,臣已經證實,除了涼妃娘娘的茶水裡,其他娘娘的也有這種藥粉是避子湯的重要藥材,和特定的食物融匯在一起就是毒藥。」
「可以說涼妃娘娘這次中毒,是皇上自己造成的。」
袁康知道這樣說會被顧啟責怪,但還是要直接說出來。
不然到時候顧景灝也不會放過自己。
顧景灝卻一點都不意外,道:「我也是剛知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要過會告訴父皇,不然到時候會變得無厘頭。」
此刻,顧景灝覺得顧啟的戒備心不是從淑妃的事情才有,而是顧啟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