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別發癲

  顧景灝聽著蘇芸把蘇蔓溪罵的一文不值,怒道:「你最好給我閉嘴!」

  蘇蔓溪握住他的手,「冷靜。」

  這個時候和姑母吵架是沒有任何用的,再則,大伯和姑母是一頭的,自是說什麼都會被抬槓。

  顧景灝擔心地說:「可是她已經失去了作為長輩的身份。」

  難道要一直這樣忍下去?

  蘇蔓溪告訴他:「無妨。」

  終究是走到這個局面。

  蘇芸一下子又有理由罵了顧景灝:「這是我們蘇家內部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吃軟飯的來說!」

  聽著她說自己吃軟飯,顧景灝倒是沒怎麼生氣,只是不希望蘇蔓溪繼續這樣忍著助長蘇芸的氣焰,只會把局勢弄得很不穩。

  蘇蔓溪面上波瀾不驚,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姑母知道顧景灝身份後別後悔今日說的話。

  蘇興兩口子快被蘇芸給氣得半死,又不好明說她罵的是當朝太子。

  「今兒,三哥你必須給我一個痛快話。」

  蘇芸繼續咄咄逼人,不把這件事辦好大哥肯定是要說她。

  蘇興拉著梅倩的手當做沒有聽到,他打小就疼愛這個嫡出的妹妹,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心寒不說,更讓他感到了這種親戚不要也罷。

  此時,蔣雲揚也有些看不下去,說:「母親,您少說一點,您不能一直偏袒大舅一家子,這位公子看著氣度不凡不像您說的那樣,我和蔓溪妹妹好好說說。」

  蘇芸很是不滿:「我哪裡偏心了,一家子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這小子肯真會說話。

  蘇蔓溪淡淡地說:「我和表沒什麼好聊的。」

  很久時間沒有見面哪來的感情去聊。

  蔣雲揚像是聽不到蘇蔓溪的拒絕,上去要抓著蘇蔓溪的手卻被顧景灝抓住。

  「公子可別隨便發癲會嚇到溪兒。」

  顧景灝很討厭蔣雲揚的自討沒趣,不愧是蘇芸的孩子都是這麼沒有分寸。

  蔣雲揚沒想到顧景灝會直白地罵自己發神經,當即對顧景灝動了手,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想到反應這麼迅速,躲過了他的拳頭。

  「蔓溪妹妹你不會介意我跟未來的妹夫切磋吧?」

  不等蘇蔓溪答應,蔣雲揚已經和顧景灝打到了院子裡,眼神恨不得把彼此立刻打到認輸為止。

  蘇芸跑過去看:「揚哥兒你慢點!」

  就應該給小白臉一個教訓!

  蔣雲揚並未放慢速度,察覺到顧景灝沒有拿出實力有點氣急敗壞:「你能不能認真點!」

  顧景灝為了不暴露自己武功很高只能輕巧地躲過去,不搭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溪兒,你快阻止他們!」

  蘇興真怕顧景灝和蔣雲揚有什麼閃失,都受傷了可都是很難哄的。

  在那兩人快要發狠的時候,蘇蔓溪衝到了中間雙手撐開阻止了他們所謂的比劃:「兩位是不是有點幼稚了?」

  「蔓溪妹妹……」

  「表哥,我答應和你談談但是你不能再對他動手,他畢竟是我的未婚夫,除非你想鬧得很難看。」

  「好。」

  蔣雲揚這才真正的收起手,對著毫髮無損的顧景灝更是各種看不順眼。

  蘇蔓溪為了不讓顧景灝誤會,笑著說:「我去和表哥說清楚一些誤會,去去就來。」

  顧景灝覺得他們之間的互動多了些親昵,眼神才沒有那麼凌厲:「我等你、」

  蘇芸看著兒子屁顛屁顛跟著蘇蔓溪的身後感到不妙,又覺得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揚哥兒不過是覺得這死丫頭有點姿色而已,絕對不會上心。

  兩人來到雲亭邊上,蘇蔓溪想問蔣雲揚是否對自己有誤解,他卻先開了口:「蔓溪妹妹,我心悅你,從你及笄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你心動不已,這次跟著母親來除了她說的,便是要娶你。」

  蔣雲揚的臉上又多了些惆悵,看著那邊對望的顧景灝更是感到受了不少的窩囊氣,「可惜,不曾知道你已經有了未婚夫,也是我那滄州地方偏僻消息不靈通。」

  若是自己早點到了京城一定會有機會。

  蘇蔓溪直言:「不好意思表哥,就算沒有他的出現,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不想把自己拘束在高門大院。」

  先不說姑母的強悍和昌麒侯府的規矩,稍有不慎她蘇家的財產早晚會被姑母一家吞掉,姑母雖然是高嫁,又有誰會嫌棄錢多?

  此番幫著大伯恬不知恥地白要鋪子,無非是想著以後多撈一下好處。

  蔣雲揚不在意這些,說:「我可以自立門戶,以後只有你一個正頭娘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表哥,方才你也聽說了我和他不日就要成親,何況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不認為你對我有男女之情,還望你自重。」

  蘇蔓溪很明確地說了自己的心裡話,蔣雲揚真的太幼稚,他以為自立門戶是那麼如意的事情?

  少了昌麒侯府和蘇家的支持,他這嬌生慣養的身子怕是撐不過兩三日、

  蔣雲揚苦笑:「我對你一見傾心後再無其他的意中人,你怎能覺得我是空口無憑?」

  如此漂亮的美人自是不能錯過。

  蘇蔓溪聲音變得冷漠:「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謝謝表哥的錯愛。」

  他們的相處不過是正常的表兄妹的過場,她可沒有給蔣雲揚不該有的幻想。

  蔣雲揚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說:「你當真這麼無情?」

  蘇蔓溪微笑:「若表哥和姑母一樣的想法,那請自便。」

  說什麼一見傾心不過是個說辭罷了,還不是和蘇邦那些人存在同樣的念頭。

  蔣雲揚在昌麒侯府是被捧著長大的,府里那些貌美的女使都想著對他投懷送抱,他對自己的身份地位相當自信,但是蘇蔓溪的態度激怒了他:「你一定要非他不可?」

  蘇蔓溪點頭:「是,希望表哥能夠理解。」

  與其被那些嬸嬸介紹給不認識的人,她還是更相信顧景灝的實力和人品。

  蔣雲揚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語氣帶著質問:「為何他可以,我就不行?難不成他比我這個侯府嫡子更有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