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大都會舞廳位於ri占區,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都想速戰速決,力求在大股ri軍前來增援之前得手抽身,左登峰在門外對鬼子和漢jian痛下殺手的同時斜目看向舞廳內部,發現一層和二層的燈光已經熄滅,嘈雜的人聲全部集中在三樓和四樓,這就表明玉拂和鐵鞋已經攻上了三樓。
此時左登峰已經除去了大部分外圍的鬼子,那些漢jian都是些怕死之輩,一見大事不妙紛紛拉開距離胡亂開槍以求自保,如此一來難免誤傷鬼子,在鬼子看來這些漢jian就是下三濫的走狗,而今走狗竟然向主人開槍那還得了,紛紛大罵著巴嘎轉身開槍回擊,這些漢jian眼見主人發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破臉皮沖鬼子開槍,鬼子要是不死,他們就要倒霉了。
如此一來反倒給左登峰製造了困難,因為他不管去殺誰都有可能被另外一撥給打中,無奈之下只好閃身進入一層大廳,暫時躲避外面的槍林彈雨。
一層遍地都是死人,大部分是身穿軍裝的鬼子軍官和身穿中山裝的漢jian偽官,還有大量衣著暴露的歌女,玉拂可能非常痛恨這類女人,痛下狠手將其全部殺死,玉拂的武器就是她手中的那杆綠玉拂塵,拂塵殺人流血不多,因此房間裡血腥氣並不重,反倒是尿sao氣刺鼻,面對著死亡的恐懼,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歌女大部分都被嚇尿了,這一情形令左登峰森然冷笑,如果那些鬼子軍官和漢jian偽官還活著,見到這些尿了褲子的女人是否還能提的起xing趣。
進入房間之後左登峰也並沒有單純的躲避,而是快速的引燃了房間裡的窗簾和布幔,舞廳自然有酒,高度白酒是可以助燃的,左登峰快速的將房間放上火,與此同時舞廳外的槍聲稀朗了不少,左登峰再度晃身外出繼續殺戮剩餘的鬼子。
玉拂和鐵鞋都是高手,即便從四樓縱身跳下也無大礙,但是那些歌女和鬼子漢jian可不行,左登峰縱火之舉意在斬草除根,這裡的沒一個好東西,殺了就是殺了。
左登峰衝出舞廳之後剩餘的鬼子和漢jian已經開始四散奔逃,左登峰環視左右,先行追趕漢jian,漢jian比鬼子更可惡。
殺完漢jian左登峰立刻轉頭追逐鬼子,可是當他掠到舞廳西側的時候猛然聽到了舞廳上方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扭頭回望,發現銅甲已經破窗而出。
左登峰見狀立刻捨棄鬼子屈膝騰空阻擊銅甲,銅甲此刻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從容,呼吸急促,神se慌張,鐵鞋的洗髓經走的也是剛猛一路,與他的大手印不相伯仲,加上一個玉拂足以令他落荒而逃,而今見到左登峰也埋伏在外,哪裡還敢應戰,倉促避過左登峰的攻擊在樓房的牆壁上蹬踏借力,往南急速逃竄。
「千萬不要讓那番僧逃了。」就在此時鐵鞋也從三層的窗戶內掠了出來,反手將懷中一個坦胸露背尖叫不已的女人扔回房內,急速揉身追趕銅甲。
左登峰見狀猛然皺眉,快速的鑽進房間將鐵鞋扔回的那個女人踩死,不問可知這個女人是銅甲的女人,關鍵時刻被銅甲撇扔出去阻擋鐵鞋,這樣的女人不能留,品行不端,血統下作,生不出好玩意兒來。
「十三還在下面,我去追銅甲,稍後在賓館會合,你小心點兒。」左登峰沖正在房間裡挑眉皺鼻大開殺戒的玉拂喊道。
「你也小心。」玉拂抬頭沖左登峰展顏一笑,一笑之下輪到左登峰皺眉了,玉拂變臉變的真快,頃刻之間就能由地獄羅剎變為瑤台仙子。
皺眉過後左登峰立刻縱身躥出,追趕前方的銅甲和鐵鞋,銅甲此刻根本就不與鐵鞋纏鬥,在屋頂之間頻頻借力拼命南掠,他雖然身寬體胖卻並非莽夫,相反的他非常聰明,見到眼下的情形已經猜到了左登峰鐵鞋玉拂三人要取他xing命,他也知道正面為敵連兩人都打不過,所以他明智而無恥的選擇了逃跑,逃命之下自然是竭盡全力,跑慢了命就沒了。
鐵鞋非常厭惡銅甲,二人雖然一個為禪宗的和尚,一個為密宗的喇嘛,但是確切的說都是佛門弟子,銅甲的所作所為令鐵鞋不齒,狠勁上來了就要為佛門除害,因此也在後面急速追趕。
左登峰是事主,也是策劃人,自然不能落後,拼命提氣,輕身猛追,這次不同於先前幾次,這次一定要殺了銅甲,打蛇不死必然反受其害。
不管是法術還是佛法亦或是武功,三者的輕身原理都是一樣的,快速前掠的時候凌空高度都不會很高,因此一直追出十餘里,左登峰才明白過來銅甲為什麼要往南跑,因為虹口南面不足二十里就是黃浦江,銅甲看出了三人要殺他而後快,因此並沒有躲進途經的鬼子部隊,而是快速沖江邊奔了過去,他非常清楚只有藉助江水才有可能逃脫。
「哈哈,看你往哪兒跑。」鐵鞋看到數里外的滔滔江水之後立刻高興的大喊,他忽視了銅甲不是普通人,以他的修為跳進江里也淹不死。
左登峰見狀眉頭大皺,恰逢下方有一對巡邏ri軍經過,左登峰快速的落地抓起一個鬼子,凌空的同時摳出了他腰間的兩枚手榴彈,隨後將那大呼小叫的鬼子撇了下去,如此一耽擱,與鐵鞋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到了將近百丈,而鐵鞋距銅甲還有十餘丈。
數里的距離對於三人來說並不算什麼,銅甲的目標就是黃浦江,來到江邊之後毫不猶豫的撲進江水消失了身影。
「哎呀,。」鐵鞋見狀愕然大驚,駐足江邊看著滾滾的江水。
「他跳下去了。」鐵鞋沖隨後趕來的左登峰說道。
左登峰先前就看到了銅甲入水,也記住了他入水的大致方位,落地之後快速擰開蓋子拉弦將兩枚手榴彈扔進了銅甲落水的前方和下游,手榴彈威力有限,炸起的水花並不高,銅甲肥大的身影猛然浮出水面又再度一頭扎了下去。
「炸死了嗎。」鐵鞋轉頭看向左登峰。
「炸傷了,沒炸死。」左登峰皺眉搖頭,銅甲露頭就說明他先前估算的位置很準確,爆炸波及到了他,但是他一頭扎了進去就表明他沒死,因為被炸死的人會浮在水面上。
「算他運氣好。」鐵鞋撇嘴說道。
「他運氣你的運氣可就不好了,我是孤家寡人,辰州派他找不到,他認出你來了備不住就不去少林寺找麻煩。」左登峰搖頭說道,常言道百密終有一疏,先前他只想到了三人聯手可以殺掉銅甲,卻未曾想過銅甲會不顧臉面的逃跑。
「放心,他雖然是個番僧卻終究是我佛子弟,不會對少林寺下手的。」鐵鞋聞言連連擺手。
「他是個漢jian,也是個敗落,他還會管那些。」左登峰出言反問。
「你不是和尚,你不懂,他大不了找我的麻煩,不會遷怒少林的,不然沒法兒跟佛祖交代。」鐵鞋再度擺手。
「你還是回去少林寺,以防萬一。」左登峰始終擔心今ri之事會殃及少林。
「我不回去,那個番僧打不過我幾個師兄弟,我也用不著回去。」鐵鞋不耐煩的撂下一句,轉而縱身回掠。
左登峰想了想,也感覺銅甲遷怒少林寺的可能xing不大,退一步說即便他遷怒少林也不見得有好果子吃,心念至此左登峰方才和鐵鞋一起回返先前的那家賓館,虹口的那家舞廳已經火光沖天,玉拂自然已經離開了。<的身形,隨即讓鐵鞋先回去。<移動的方位是他們先前所在的賓館方向,但是他們的速度很慢,三人自然不會等他們一個多小時。
「傅筱庵沒在裡面,但是ri軍陸軍部的三菱少將被你們殺掉了。」紀莎面露喜se。
「哦,抓不到野雞打只兔子也行,我們要走了,你們注意安全。」左登峰沖其道別。
「等等,三菱少將的將官刀被玉真人拿走了,你能不能將它留給我們。」紀莎急忙喊住了左登峰,向上級匯報的時候沒有物證就有冒領大功之嫌,一個ri軍將軍的分量比一個上海的漢jian市長輕不了多少。
「我會留在那棟木屋裡。」左登峰點頭說道。
「我代表黨國謝謝你。」紀莎一本正經的沖左登峰行了個禮。
左登峰見狀挑眉笑了笑,轉而輕身躍上了屋頂,他看穿了紀莎先前那個舉動有兩個用意,一是道謝,二是讓賈正chun看看二人之間沒事兒,這種淺顯的心計在左登峰眼裡如同孩童的舉動。
這一刻左登峰感覺自己有這樣的思維混官場也絕對比紀莎官兒大,不過這個心思在閃念過後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一來他不喜歡當官兒,勾心鬥角的太累,二來混官場得有眼力勁兒,在領導搞破鞋的時候應該站在外面望風兒,而不是衝進去踹領導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