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野趕來的時候,林蔚然已經醉的不輕了。
羅婉君見他來了才鬆了口氣,「周長官,林妹子要喝酒,我還當她是能喝的,沒成想就兩杯!」
「她就這樣了!」
林蔚然倒在桌面上,兩頰都透著胭紅,嘴裡還喃喃著,「茅台、茅台,好貴啊....」
周文野謝過羅婉君的照顧,又讓羅婉君帶著朱小芬先去車上等著。
他電話里知道林蔚然又招了個人,要暫住在羅婉君家,因此開著軍車來的,就停在飯店門口。
羅婉君拉著朱小芬走了,周文野伸手抱起林蔚然。
林蔚然只覺得自己飄在了半空中,找不到著力點。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了臉色不好的周文野。
「你、你怎麼來了.....」
周文野又好氣又好笑,「你說呢?羅嫂子能把你這個醉貓抱回去嗎?」
「我沒醉!我千杯不醉!你說誰、誰醉了!」
林蔚然想要甩開他的禁錮,可他的手臂牢牢將她困在懷裡。
周文野無奈地放軟了聲音,「好,你沒醉!先回家。」
林蔚然暈暈乎乎地,臉又燙的厲害,男人的懷抱比她的臉還要熱。
「放開、放開我!」
周文野見她完全不配合,猛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腿窩,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背,標準的公主抱。
羅婉君和朱小芬識趣地坐在后座,就看見周文野抱著滿臉嬌色的女孩走了過來。
林蔚然在他寬闊的懷裡縮成小小的一團,失了意識,那張臉就減少了堅韌、英氣,反倒是多了嬌嬌軟軟的艷麗。
別說男人了,朱小芬看了都臉熱。
周文野把她放置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
車子一路開的很快,一會子功夫就到了大院裡。
羅婉君囑咐了幾句怎麼照顧醉酒的人,便帶著朱小芬回去自己院子。
周文野把林蔚然抱下車時,林蔚然突然又醒了。
「流氓!你、你摸我!」
周文野頓了頓,「我們是夫妻,不算耍流氓。」
林蔚然好像被他說動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撲閃撲閃,「夫妻.....你是我老公?」
周文野沒有理她的醉言醉語,抱著人就往家裡走。
林蔚然卻不肯,雙手往上纏住了男人的脖子,搖晃著要他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我老公啊?」
她靠的太近了,近到周文野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艷紅。
見周文野只盯著她看不說話,林蔚然的貝齒又咬住了唇瓣。
「你、你騙我的、對不對?我哪有、老公.......」
周文野不吭聲,只是抱著她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引得她嬌嬌地輕呼:「你輕點兒呀,我疼......」
他的腳步更加快了,到了門口,一腳將虛掩著的門踹了開,發出碰撞的悶響。
周文野抱著她進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
林蔚然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他,「你......」
「林蔚然,我是你老公。」
他眼裡翻騰的暗流幾乎要壓不住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女孩,胸膛起伏得比心跳還要快。
喝醉了的人總是性情大變,林蔚然前世根本沒醉過,哪裡知道自己喝醉是這幅德行。
周文野也沒想到。
林蔚然癟了癟嘴,「那你怎麼這麼凶呀?」
「我老公,應該親親我、抱抱——唔」
周文野的吻,只是在她唇角摩挲了一下,帶著青澀的、壓抑的試探。
林蔚然不自覺地雙手推他,他卻猛地加重了力道。
或許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
從淺嘗到深碾再到掠奪,周文野只用了幾個瞬息。
他情不自禁捧起林蔚然的臉,拇指上的槍繭磨蹭著她的耳畔。
林蔚然癢得想逃,嘴巴卻發不出抗議。
拈來覆去,周文野好像上了癮,直到林蔚然小臉憋得通紅,他才鬆開了口舌。
「你、你欺負我.....」
林蔚然泫然欲泣,顯然還醉著。
周文野還用那種眼神盯著她,盯得她醉了也知道害怕,往後面縮了縮,「不能,再吃我、嘴巴了!」
周文野渾身燥熱,卻不敢再碰她。
「嗯,不吃了。」
林蔚然得了允諾,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過去。
周文野替她蓋好被子,又去拿暖水瓶和臉盆毛巾,替她擦臉擦手。
深深看了她一眼,低頭看向某處,不禁苦笑。
周文野愣是拿冷水洗了幾把臉,才壓下這股難以自持的燥熱。
等他躺上床,已經是深夜。
林蔚然醉後睡得不安分,循著熱源就往他懷裡鑽。
周文野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他深吸了口氣,把那條隔在兩人中間,又被林蔚然踢走的被單,拿起來,將她裹了一圈,又塞進被子裡。
林蔚然不滿地掙扎了一會,又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林蔚然只覺得昨夜好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渾身酸痛。
可腦子裡卻斷斷續續的,只記得和羅婉君朱小芬喝酒吃飯,聊店鋪的以後,很盡興.....
她就....就喝了點酒?
周文野從食堂打了早飯來,見林蔚然醒了,冷著臉讓她起床吃。
林蔚然莫名其妙的,她哪兒惹他了?
等林蔚然洗漱完了,坐到桌子上和周文野面對面吃著菜包子,就看見了周文野眼瞼下淡淡的陰影,和他脖子上稍顯刺眼的抓痕。
「周文野,你這是和誰打架了?」
林蔚然詫異,「怎麼撓成這樣!」
周文野頓了頓,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眼裡不知是笑還是無奈。
「昨天晚上碰見一隻野貓,爪子太長,把我給撓了。」
林蔚然見他意有所指,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她腦中閃回了一點片段,仿佛自己被誰抱著,又被扔到了床上.....
然後、然後——
林蔚然嘴裡的包子突然就嚼不動了,她盯著眼前周文野微微張開的嘴巴,和那滾動的喉結。
然後,他倆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