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人沒明白這種窗戶意味著什麼,一聽此話,猛然一怔,互相看看,很快,目光紛紛重新落回張氏身上。
是、是啊……
盜賊翻窗入屋,卻無法再脫逃,只能被困在房間裡等人來救。這說的不正是傅二夫人?!
什麼瑣是壞的、什麼被賊關在房間裡,這些話語都只是傅二夫人的一面之詞。傅二夫人說自己不是賊,便不是賊嗎?
眾人很少見賊自認是賊,反而常見賊喊捉賊!
「賊喊捉賊」四個字頓時浮現於眾人心頭。
傅二夫人所有的辯解都是謊話!極有可能是傅二夫人和奴僕夜闖小宅院,跳窗進入庫房,結果哪料是這種防賊的窗戶,傅二夫人主僕倆逃脫不得,只能被困。
更慘的是,還正巧撞上因胡家兄妹求助而前來的府尹大人!
傅思瀅忽然說出窗戶的特殊之處,令案情瞬間大反轉。
府尹皺緊眉頭,看向李氏:「夫人,您家宅院這間屋子的窗戶,的確是只能從外面打開嗎?」
與府尹大人是同一時間知道這一點的李氏,內心無奈,表面還得裝作淡定,冷靜地幫襯女兒:「是,當年我與相爺也曾有意將這間屋子當庫房,所以特意請木匠設計了一番,以防盜賊。只是後來不曾居住於此,是以我也忘記了此事。多虧思瀅還有心記著。」
李氏眼神複雜地看向傅思瀅。這丫頭,什麼時候把窗戶都改了!
傅思瀅沖娘親討好地笑笑。
從李氏口中確定這種窗戶的確有防賊的作用,府尹看向張氏的目光立刻大變。
跟來看窗戶的張氏被窗戶的特殊之處驚得夠嗆,死死盯著窗戶,回不過神。
趁張氏發蒙,不容張氏反應,胡斐大聲呼喝:「在下不知道傅二夫人口中所說的盜賊是否存在,在下只能根據眼下所有的物證情形,認定傅二夫人為賊!府尹大人,還請大人為草民討個公道!」
沉默兩息,府尹嚴肅地道:「傅二夫人,你所有的解釋都只是你空口無憑地在說,而本官兩隻眼睛看到的,與你所說的可大為不同!如果你不能給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那本官就得按照親眼所見的斷案了!」
張氏的侍候婆子驚慌訴冤:「大人,冤枉啊,此事真的與二夫人和奴婢無關!昨晚真的有賊,是真的有賊!賊先把我們引進屋、鎖起來,然後再把胡家的銀票和首飾偷走!您看吶,二夫人和奴婢身上絕無銀票和首飾啊!」
婆子是真覺得冤枉。昨晚真的有賊,否則她主僕二人怎麼會被鎖在庫房裡!
「哼,你們不說起這個,我還忘了!」胡斐眼神鋒利地質問,「你們身旁這裝滿銀子和首飾的包袱是怎麼回事!這包袱不是你們的?」
婆子一愣,趕忙否認:「不是!不是我們的包袱!是賊的,是盜賊的包袱,他沒來得及拿走,落下的!」
這個解釋令胡斐譏諷冷笑:「賊連關你們的工夫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