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35章 四個師兄

  看著屋脊那麼窄窄一條,傅思瀅抿抿嘴,小心翼翼地站上去,學著過仙真人的姿勢,慢慢盤腿坐下。

  清晨屋頂的瓦片很是沁涼,坐上去就能感覺涼屁股。

  傅思瀅謹慎地維持著平衡。

  過仙真人扭頭看她一眼,見她姿勢正確,頷首:「好,現在閉上雙眼。靜心聆聽為師所說的心法。」

  閉上雙眼?

  傅思瀅心頭一緊。這等閉上眼睛以後,很難保持平衡呀。她很容易往前倒或者往後倒。

  關鍵時候還是得靠孫丹,孫丹往傅思瀅身後一站,傅思瀅就放心閉眼了。

  過仙真人說:「第一遍時,你可以粗略聽過;第二遍時,你要試著按照心法所說運行氣息;第三遍時,你就得成功學會運氣吐納。」

  「是。」傅思瀅嚴肅起來。

  她曉得這相當於是過仙真人給了她三次機會。如果憑她的天賦和領會能力不能在三遍之內成功學得吐納心法,那就證明她是個蠢材,不適合學武。過仙真人對她的期待和教導自然會隨之發生變化。

  而她,不能允許自己錯失這種機會。

  她必須要充實自己的實力,真正地強大起來。一旦失去旁人的保護就會變成一隻弱雞,那她和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別!

  「凝神於眉心,聚氣于丹田,繃勁於心胸,閉目感悟周圍天地氣息之流動、萬物運行之聲響……」

  伴隨著過仙真人的一字一句,傅思瀅漸漸全神貫注,不敢有半點走神。在過仙真人給予她的三次機會裡,她並不急功近利,嚴格遵照過仙真人的叮囑,三遍各有專注所學。

  這套心法相當於是她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武學,而不是花拳繡腿的三腳貓功夫。她極為珍惜機會,無比認真地對待。

  每說一遍心法,過仙真人便會停頓些許時候,留給傅思瀅回味經驗。當三遍心法全部說完,過仙真人更是沉默久久,直到天邊霞光終於破曉,一縷陽光柔和投來明亮的光彩時,過仙真人才睜開雙眼,滿是欣慰讚賞地轉頭看向還在閉目的傅思瀅。

  傅思瀅姿勢端正,面無表情,如同入定的高僧一般沉穩平靜。

  而過仙真人和孫丹則都能感覺到她周身氣息的變化。

  尋常人和練武之人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氣息。尋常人的氣息只是輕鬆自然,練武之人的氣息已是習慣成自然的綿長有力。

  傅思瀅此時的氣息吐納遠遠比不得練武多年的孫丹,更比不過已近乎仙人的過仙真人,但也的確步入練武之人的行列。

  這代表她在今日清晨已經掌握了氣息吐納之法。

  過仙真人和孫丹沒有出言打擾,在一旁靜默等待著傅思瀅完成初次吐納。許久之後,當天色大亮,萬物如同春季復甦一般顯出鮮艷的色彩時,傅思瀅才緩緩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慢慢睜眼。

  「呼……」

  目光定定直視前方片刻,才回過神,抬頭驚喜地看向過仙真人:「真是神奇,不過是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我卻好像睡了長長的一覺,精神格外充沛,思緒格外清明。」

  過仙真人滿意地點頭:「你能有如此感受,再好不過。尋常人哪怕是能在三次之內習得吐納之法,但他們會覺得格外疲憊乏力、精神頹靡。洗髓伐毛帶給你的好處,你可感受到了?」

  想到這是洗髓伐毛帶來的影響,傅思瀅又是欣喜又是感慨:「果然,所有受過的苦難,總會有收穫甘甜的那一天。我前段時日受洗髓伐毛有多苦,今日就有多欣喜。」

  忽然,孫丹出言提醒道:「大小姐您再看看您的頭髮。」

  傅思瀅一愣:「頭髮?」

  她今日清晨起身匆匆收整,不曾梳妝打扮,所以還沒有注意頭髮如何。

  抬手攬過一把頭髮看。卻發現不知道何時,頭髮已經長至胸口處,而且烏黑髮亮、極為順滑。

  她欣喜地撫摸著發尾,抬頭看孫丹,滿臉高興:「這才幾日工夫,長得這麼長了嗎?」

  孫丹笑著點頭。

  見之,過仙真人也說:「洗髓伐毛的藥效在乎剔除體內雜質毒素,疏通淤堵凝滯。如今,你體內渾身通暢,耳清目明、身體輕盈、精力旺盛便是最直接的效果。而頭髮長得快,實在是微不足夠。若是細心你也能發現,就連眼屎耳絲也會變少的,身體出汗都不再有汗味,依然清爽。」

  「哦?」這兩者傅思瀅還真的沒有注意過,感慨道,「那多喝一喝洗髓伐毛的藥,會不會有朝一日直接得道成仙?」

  「呵呵,你想多了。洗髓伐毛的藥物對一個人也就是初次有大效,再服用就無用了。」

  說罷,過仙真人示意今日的早課練習完畢,可以下房頂了。

  眼看過仙真人一躍而下,身姿輕如雲煙,傅思瀅羨慕完了,還得撅著屁股,心驚膽戰地緩緩爬木梯而下。

  「行了,洗漱用早膳去吧。過會兒你繼續研讀《烈火神功》,有什麼不懂隨時來問。以後每日清晨卯時之前,都要來此與為師一同吐納氣息。」

  「是!」

  初入武學世界的大門,傅思瀅走路都帶著歡快的雀躍氣息。回到自己院子,一邊收拾,一邊聽孫丹稟報了昨晚去見清伊和潤伊時得知的事情。

  聽到衛蘭靈和王老嫗因為銀子的事情大吵起來,傅思瀅冷笑出聲:「家破人亡,好歹是家先破、人再亡。她們三個倒是人還沒亡呢,家就已經破了。呵呵,就讓她們起內訌吧,我想看看她們能鬧到什麼地步。」

  研讀武功秘籍的日子是充實又苦悶的。傅思瀅要將《烈火神功》中的話語,逐字逐句地掰碎咀嚼品讀。

  她知道過仙真人在相府只是小住,不知道那四個未曾見過面的師兄多會兒就會到來,也不知道過仙真人什麼時候就會離去,所以她必須爭奪瞬息光陰,不敢有所拖延懈怠。

  不過,過仙真人是能夠幫她,但幫她的地方又有限。同一本武功秘籍,為什麼不同的人修煉學習就會有不同的效果?

  所謂的武學天賦不同,正是對功法的理解程度不同。

  傅思瀅需要靠自己,這也無形中激起她的傲氣,將研讀秘籍看做一場挑戰,一場人生的挑戰。似乎只要挑戰成功,未來便是光明坦途。

  而在靜心練功、閉門不出的數日後,四位只聞其名的師兄終於抵達,哦,外加領路的袁悉。

  李氏則及時在外堂迎客,正要命下人去給幾位過仙真人的弟子奉茶,卻見一位神情嚴肅的高大男子沖她抱拳失禮,口氣沉穩地說:「多謝夫人,但我幾人有急事稟報師父,便不入座品茶了。」

  這麼急?

  李氏自然不好多勸,立即點頭:「好,袁小居士,你知道過仙真人的住處,便帶你的四位師兄前去就好。思瀅她也在真人那裡練功呢。」

  「好,恕我等冒犯,驚擾夫人了。」

  「無妨無妨。」

  傅思瀅正一身麻利精幹的素色短打,在過仙真人的監督下於院子裡練功。擺出一個馬步舉鼎的豪邁姿勢:「師父,這樣練功,腿會不會變粗?」

  過仙真人:……

  「你還有閒心想這些,看來還是不夠累。」

  「啊,不不,我是太累了,所以只能想想這些有的沒的,好忘記乏累。」傅思瀅趕忙解釋。

  過仙真人抬手甩動拂塵,敲敲石桌上翻開的秘籍:「你要忘記乏累,那就想想心法。這內功是身心合一的功法,不是讓你光擺姿勢練體力的。你不同時運氣,那肯定會腿變粗。」

  「啊?」傅思瀅好生苦惱。

  正要再抱怨兩句這神功也太難練了吧,忽然聽到守在院門口的易思丫頭大聲道:「大小姐,袁公子帶著幾位陌生的公子走過來了!」

  過仙真人看向院門:「定然是行之他們到了。好了,思瀅,你先休息吧,換身衣裝。」

  「是。」傅思瀅立刻收起雙腿雙手,鬆快地甩動甩動手腳,在幾個師兄進入院子之前,速速去了廂房收整。

  初次和其他四個師兄見面,她總不能一身汗水、沒個姑娘的模樣,太失儀態了。而且她也曉得,過仙真人有特意支開的她的心思,畢竟之前有聽過仙真人說過此番將四個師兄派出遊歷,是有任務的。

  由於總是在過仙真人的院子裡搞得渾身大汗,所以傅思瀅在這裡的廂房留有更換的衣物。

  在簡單的清理了一番後,特意挑選一身素雅端莊的衣裝換上,不求什麼驚艷四座,穩妥就好,以防給四位師兄留下不好的印象。

  由於不知道過仙真人會和幾位師兄要說多久,傅思瀅很乖巧地留在廂房裡等待。過了許久後,袁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小師妹,收拾好了沒有,快出來見過四位師兄啦!」

  傅思瀅揚聲高聲回應:「哎,來了來了!」

  照一下鏡子,確定無異後,傅思瀅急急走出廂房,一眼就看到師父和五個師兄站在院子裡,一瞬間竟給人蓬蓽生輝的感覺。

  過仙真人和座下的五個男弟子,都是身材高挑修長之人,一眼看過去,儀表堂堂、人中龍鳳,湊在一起更有華麗之勢。

  傅思瀅先是腳步一頓,然後才有點羞赧自卑地慢慢挪過去,怯怯開口:「見過四位師兄,我姓傅,名思瀅。隨便師兄們怎麼稱呼我都好。」

  天吶,她為什麼個子這麼矮、身形如此單薄?完全就是根根筆直修長竹林里的一株花枝,不合群啊!

  不應該吶,皇城裡的姑娘們這麼多,她平日裡也沒覺得自己矮呀?

  正在傅思瀅心中敲著小鼓時,袁悉也眼尖地發現這一處,頓時笑嘻嘻地調侃:「這麼一對比,小師妹還真是嬌小!」

  傅思瀅滿心發酸地瞪他一眼:「哼。」

  過仙真人笑:「思瀅怎麼能和你們五個男兒家相比,姑娘家本就是該嬌小玲瓏的。」

  不用五個師兄表示什麼,傅思瀅委屈巴巴地問師父:「可是師父您的個子也很高啊。」

  對此,過仙真人云淡風輕地擺擺手,不以為然:「誒,你和為師也不能比。」

  傅思瀅:……

  她終於發現過仙真人原來是個愛說大實話的性子了。

  「我名行之,五行之,是師父的大弟子,」這時,神情沉穩頗有大師兄風範的五行之開口,並且伸出手向傅思瀅遞出一個小錦盒,「初次見面,我為小師妹準備了一點小禮物,還望小師妹不要嫌棄。」

  五行之連名字都很講究「道」,樣貌端正,看起來要比傅思瀅大上七八歲,有不怒自威之感。

  萬萬沒有想到還會得到見面禮,傅思瀅又驚又喜地接過小錦盒,有些受寵若驚:「啊,不、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多謝大師兄!」

  袁悉又插話道:「小師妹說話不要太快,我可是從沒有見過大師兄給女孩子買禮物呢。什麼東西呀,快打開看看唄,我想你八成會嫌棄的!」

  聽到袁悉如此不留情面的打趣調侃,傅思瀅便知道袁悉和四位師兄的關係是很和睦的。這說明四位師兄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她也暗暗松下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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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只有大師兄一個人送見面禮,那她此時打開也就打開了,但是不知其他三個師兄會不會也送見面禮,所以傅思瀅將小錦盒往袖子裡一塞,得意地對袁悉說:「大師兄送給我的禮物,我才不叫你看呢!」

  頓時,袁悉瞪眼:「哎呀,小氣了?」

  「嘿嘿。」傅思瀅呲牙。

  說著,一個身著水藍色道袍的男子笑著上前一步,先拱手對傅思瀅施了一禮:「見過小師妹,我便是你的二師兄了。我姓風,名夜流,你可以喚我夜流哥哥。」

  袁悉像是解說似的,緊跟著便道一句:「真是臭不要臉。怎麼不讓我喚你夜流哥哥?」

  風夜流皮笑肉不笑地扭頭看袁悉一眼,滿臉寫著一句話:你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傅思瀅回禮:「見過二師兄。」

  風夜流點頭,同樣送上一份禮物,是一個小藥瓶:「小師妹,初次見面,這是二師兄我自己親手做的,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傅思瀅接過藥瓶,只見藥瓶上貼著的紙上寫著三個字:閉息丸。

  「閉息丸?」傅思瀅歪頭,疑惑地看向二師兄,不是很懂這是什麼意思。

  難得師父收了女徒弟,風夜流看到這個新鮮的小師妹歪起頭來,和觀中的短腿大黃一樣可愛,頓時笑眯眯地耐心解釋:「暫閉氣息。可供潛水所用,提前一刻鐘,閉息半時辰。」

  「哦哦!原來如此,還真是神奇呀!」傅思瀅驚奇地打開藥瓶聞了聞,沒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這種「不時之需」。潛水?

  先收起來吧!

  「多謝二師兄!」

  話音剛落,站在風夜流旁邊的老三再也忍不住,仰頭打出一個大大的哈欠:「啊,我、我叫啊!我叫季、季厚明,啊……啊!!」

  一抬頭就看見三師兄季厚明的嘴巴長得老大,傅思瀅都愣了。

  季厚明的哈欠還沒有打完,腦袋上「砰」地就挨了大師兄五行之一計鐵掌,外加嚴厲訓斥:「沒個正形!」

  眼看三師兄被打得一頭向前栽去,高大的身體朝她兜頭撲來,傅思瀅驚得縮起脖子抬起雙手,連連後退。

  還好三師兄被過仙真人的拂塵給及時兜住。

  季厚明站穩身體後,悲憤扭頭,看向大師兄,格外委屈:「大師兄,你對待師弟能不能溫柔一點?你這一巴掌差點把我打回娘胎。」

  聞言,五行之再次抬起手掌向季厚明比劃:「再亂說話?」

  頓時,季厚明一縮脖子,翻個白眼往傅思瀅這邊站了站,一看就是慫貨一個。

  以此,傅思瀅明白大師兄的武力威脅有多大了。

  站在傅思瀅身旁,季厚明左手抬起在傅思瀅的腦袋上一摸,右手扯下腰間的香囊:「這裡面裝著一塊安眠香,送給我可愛的小師妹,願小師妹夜夜睡得香甜。」

  哇,這個還挺實用的。

  「多謝三師兄!」傅思瀅一邊道謝接過,一邊眨巴眼睛瞧季厚明一眼。這個三師兄送禮還挺貼心的,想來是個心思細膩之人?

  正想著,忽聽袁悉一聲驚嘆:「哇,三師兄連安眠香都捨得送,那你自己用什麼?」

  似乎是說到睡覺,季厚明就困。剛想再打一個大哈欠,顧忌大師兄的鐵掌,只能壓抑地鼓了一下嘴,說:「我新調了一種香,取名安神香,更好用。」

  聽這名字就知道威力。

  袁悉感慨:「三師兄,你別哪天一睡不醒了。」

  「去,烏鴉嘴。」

  僅剩下的四師兄一直沒多說話,看起來是很文靜內斂的性情,規矩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名為「安樂音」後,拿出了一個只有大拇指長度的小瓷雀送給傅思瀅。

  「這是一個陶瓷哨子,送給小師妹逗樂玩趣。」

  「多謝四師兄!」

  一個雀鳥模樣的小陶瓷哨子。傅思瀅吹了一下,立即發出清脆的哨聲。

  「真好聽,可惜我家中沒有養狗,不然這個東西可有大用處。」

  對此,三師兄季厚明持不同意見:「沒有養狗也無妨,有袁悉就好。」

  傅思瀅當即傻眼,一頭霧水:嗯???

  袁悉則在一瞬間氣得面紅耳赤,瞪眼要和季厚明幹仗:「什麼叫有我就好?你平日裡吹哨子使喚我跑東跑西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攛掇小師妹欺負我!要欺負也該是我欺負小師妹!」

  說罷,氣呼呼地抓住四師兄安樂音的衣袖,可憐巴巴,眼淚將下:「樂音師兄,你也送我一個哨子吧!!」

  安樂音一副無奈為難之色,攤手:「就這麼一個,改日再給你做。」

  傅思瀅則立刻拉住袁悉,瞪目質問:「師兄你要哨子做什麼?」

  「我……」

  看著兇巴巴的傅思瀅,霎時間,袁悉沒了話說。咽口唾沫:「我不要了。」

  「哼。」傅思瀅嬌哼一聲,開心地再吹一下哨子後,珍惜地把雀鳥哨子收好。

  「多謝四位師兄的禮物,可恨我不會為人處世,還沒來得及給師兄們準備見面禮,」傅思瀅不好意思地說,「改日一定補上!」

  五行之代表發言:「不用。」

  見她和幾個師兄都相識了,過仙真人道:「認識了就好,等往後再詳說你這幾個師兄的身份住處。現在為師要和他們前去慕王府一趟,尋慕王商議事情,思瀅你可要一同前去?」

  去慕王府呀?

  傅思瀅想了想,數日沒有見過漠蒼嵐了,不知漠蒼嵐身體如何。可想到師兄們一回來,師父就帶他們一起去尋漠蒼嵐,想來他們前去的意圖還是和那個神秘的「任務結果」有關,那樣的話,她一同前去免不得還是要獨自玩耍。

  算了。

  「不了,師父和師兄們一同去吧。我讓家中奴僕給幾位師兄準備住處房間。」

  過仙真人點頭:「也好,辛苦思瀅費心了。」

  「師父言重。」

  目送過仙真人和四個師兄急色匆匆地離去,傅思瀅嘆道:「難怪三師兄哈欠連連的,這可真是腳不沾地、忙個不停吶。」

  沒有跟去的袁悉不以為然:「三師兄總是那樣,不要緊的。快,快看看大師兄給你送的什麼?」

  袁悉很感興趣。

  見他這麼好奇,傅思瀅反而要逗逗他了。背手站立,說:「師兄,你可真是沒出息,還在關心禮物呢。其他四個師兄外出遊歷有任務,為什麼偏偏沒有你的份呢?是不是你太弱了,經不得大用?」

  聞言,袁悉一愣,然後氣鼓鼓的,瞬間恢復初次見面時的清冷模樣:「這和小師妹你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傅思瀅逗他,一本嚴肅地說,「師父可是讓你教導我練武的。你要是太弱了,我怎麼能放心呢?」

  聽到這個,袁悉臉色緩和一點:「這點你放心,師兄我再弱還是比你要強上百倍的。」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師父不派你出去任務?」

  袁悉臉色一暗,猶豫片息,最後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