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6章 好嗨呦

  迷香果然是作惡之必備良器。鑑於她自己就是個會使迷香的壞人,所以日後一定要常備解藥,以防被迷香所害,

  「傅意禮失魂失智,寧瑞成呢?」傅思瀅問。

  孫丹回道:「老鴇按您吩咐的,給他服用了解迷香的藥,但在他的酒水中下了軟骨散。傅意禮被小倌挑弄得心火大盛後,小倌紛紛躲出屋子,只讓失去理智的傅意禮和渾身無力動彈的寧瑞成留在屋內。所以,然後就……」

  傅思瀅嘴角勾起:「就如何?」

  孫丹垂眸,很是難以啟齒:「傅意禮就強上了寧瑞成。」

  傅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故意不讓寧瑞成一起中迷香,而是卸了寧瑞成身上的氣力,卻又讓他保持清醒。

  寧瑞成眼睜睜面對自己被傅意禮隨意擺弄羞辱的境遇,又叫又喊,不知道有多悽慘。

  但再悽慘也比不過……

  輕笑兩聲,傅思瀅細眉一挑,神情有些不懷好意地問:「那蔣家大少爺蔣夙丹就一直偷看著?「

  孫丹抽抽嘴角:「一切都不出您之前的預料安排,在寧瑞成和傅意禮二人完事後,蔣家少爺就蒙了面進去,又把傅意禮給辦了,而且……甚是兇狠,順便還極盡嘲諷地羞辱了身體殘缺的寧瑞成。」

  蔣夙丹是其中老手,要折騰一個沒了理智的傅意禮,實在是輕而易舉。真不知道前一刻還強上了寧瑞成的傅意禮,對於他自己轉眼就被另一個男人給強上了,是什麼感受。

  這件事情實在是告誡世人,古聖賢說得沒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嘖嘖,」傅思瀅咋舌,「這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吶。」

  孫丹和晴音對視一眼,兩個姑娘的眼中均是無奈。真正的黃雀是誰,大家都心中有數。

  「蔣家少爺於今早才從屋子裡出來,還故意不關門。老鴇也配合,讓小倌們進去一看,就尖叫得驚天動地,滿樓大喊『傅大公子和寧公子被人侮辱了』。不出一刻,整座小樓的人都知道了他二人的身份和遭遇。」

  孫丹儘量想為傅大小姐描述得生動一些,但無奈說不出那種刺激和震動。

  「總之,您只需要知道您的計謀完全成功。現在這件事情,在滿皇城已經傳得是沸沸揚揚。」

  傅思瀅很滿意,笑眼咪咪地點頭:「很好。對了,你讓小倌樓的人把這事兒編成一個活色生香的故事,最好再多編一些有關的小曲兒、小詞兒、打油詩什麼的,宣揚出去。務必描述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以及寧瑞成和傅意禮是怎麼親親熱熱的,懂嗎?」

  被她「親親熱熱」四個字的形容給噁心到,孫丹抖一抖,抖落滿身的不適。

  「屬下明白。」

  「哦,還有,那老鴇沒有忘記偷偷留下蔣夙丹的貼身物件吧?」

  「沒有,都記著您的吩咐呢,留下了他的一塊腰佩。」

  蔣夙丹雖然強上了傅意禮,但顯然只是打算偷偷報仇,並不想要暴露身份,以免給蔣家惹上麻煩。

  傅思瀅鑑於目前和蔣家沒仇,也就不戳破此事了。只是日後蔣家若有惹到她,那她可就要拿出這塊腰佩當作後招對付了!

  這一番事能進行得如此順利,傅思瀅完全滿意。

  而能令傅思瀅完全滿意,足以表明整個皇城都被驚嚇到何種地步!

  「衛侯爺之子?傅本家的大少爺?!!流言吧?」

  「真的真的!好多人都看見他們倆在小倌樓睡在一間屋子,都光著身子!」

  「嘖嘖嘖嘖,寧瑞成已經沒根了,肯定是傅意禮壓的寧瑞成啊!」

  「聽說是寧瑞成偷摸去小倌樓尋歡,但是沒帶銀子,於是就尋了傅意禮來接。也不知怎的,傅意禮就把寧瑞成給壓了。然後又有一個沒露臉的男人趁機把傅意禮給爆了!」

  「他倆清醒以後,打得不可開交!」

  本來經過一晚上的緩和,鑑於在過程當中的快活,寧瑞成已經從被壓的憤怒和怨恨中走出來。不料,傅意禮瘋得發狂。

  傅意禮雖然昨晚神智興奮失控,但也記得他先是上了寧瑞成,然後又被一個蒙著臉的高大男人給上了!因此,恨死了寧瑞成。

  這下,寧瑞成還委屈呢。儘管是他有意引誘傅意禮來小倌樓墮落,可結果畢竟是他失身於傅意禮。以為他沒有一肚子的怨怒要撒嗎!

  於是,兩個人在小倌樓里就打得昏天黑地。

  傅意禮比寧瑞成要強壯些許,再加上怒火中燒,下手極狠,將寧瑞成打得滿臉是血。等衛侯府的下人匆匆趕到時,寧瑞成已經昏死過去,就快被打死。傅意禮也被傅家下人費了吃奶的勁兒攔下。

  要說這小倌樓的老鴇也真是會來事。早早就讓人去衛侯府和傅本家知會其自家少爺有麻煩,若不然,沒有兩家的下人到場,還真不能讓旁人快速相信他二人的身份。

  傅思瀅回家的一路上,遇到一家茶館酒樓就停下來歇兩步,果真是到處都在議論此事。議論的人全是好奇得兩眼發光,對於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齷齪事興奮不已。

  這可把傅思瀅驕傲的:「要是沒有我,這些閒人得少多少趣聞聽。」

  晴音和孫丹對視一眼,好生無語。

  一回到家,傅思瀅就被李氏拉住:「你可知道傅意禮出事了!」

  傅思瀅點頭:「回來的路上有聽說。」

  「怎麼會有這樣的糟心事!」李氏又驚又愁,「傅意禮可是要參加今年秋闈的!過兩天就是考試之日,遇上這事,那孩子怕不是要瘋癲?」

  秋闈?

  呦,還真的是,傅意禮是今年參加秋闈的!

  恍然想到什麼記憶,傅思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她還誤打誤撞,影響到傅意禮正常秋闈了。

  真是巧得很。

  「娘,您怎麼還有心思替傅意禮擔憂?本家的人是福是難,與咱們家可沒有關係。他們不來禍害咱們家,咱們就該偷著樂了。」

  完全不知道傅意禮會出這種事就是因為傅思瀅的謀算,李氏對於她的說法不能全然認同。

  「你說得沒錯,可表面上咱們兩家還得是擰成一股繩的模樣,不能真是兩個傅家呀。」

  李氏憂心忡忡:「你二叔只是一個侍郎,官職不高,不能給傅意禮引入仕途尋個好官職。本家全指望著傅意禮能夠在今年的秋闈上榜。皇上前幾日下旨放寬科考限制,無數潛心苦讀的寒窗學子磨刀霍霍。所以傅意禮若是今年無法登科,來年就更困難,別想了!」

  傅思瀅旋身一轉,窩入椅中,神情淡漠:「那就當個庶民唄,讓他經商去吧。」

  開個小倌樓什麼的,自娛自樂、自給自足。

  李氏沉沉嘆氣,在一旁椅中坐下:「本家怎麼會甘願呢。」

  本家三房更是平庸無能,所以二房顯然是要繼承家業的。傅思瀅的二叔傅青的前途可見盡頭,就指望傅意禮能發揚家族榮光,給本家揚眉吐氣。結果關鍵時候,遭這麼一難?

  「娘,您呀,杞人憂天,」傅思瀅仍然對於母親的擔憂不以為然,「這是本家的命,您擔憂也是白擔憂。就算是本家沒落了,旁人也不會把本家沒落的原因怪罪到咱們頭上。影響不到咱們家的。」

  說罷,傅思瀅一拍手,又笑道:「也不對,等本家沒落,我爹就不用再給本家善後了。想也知道那傅意禮若是當上官,肯定和我二叔一個德行,做不了什麼為民為國的好事,盡會幹些辱沒官帽的混事。呵!」

  聽傅思瀅這麼一說,李氏臉上的神情更複雜。

  二十年來,都是和本家牽扯在一起。儘管今年本家做的惡事太多,令李氏和傅宰相無比心寒,但到了真有可能會看到本家沒落的時候,心中仍然是百感交集。

  本家一旦沒落,傅思瀅一家就真的是要靠傅宰相一人支撐了。

  知道母親是在憂慮什麼,為了安慰母親,傅思瀅想了想,乾笑著說:「沒了本家,咱家還有皇上和慕王府可以依靠嘛。這才是最大的依仗。娘,您的兩個女兒總不是干吃飯的。再者說,容辰也長大了,我瞧那小子挺有幾分威武的,以後一定能建功立業的,您就安心吧!」

  「娘真厲害,生的三個孩子個個都這麼出眾。」

  在傅思瀅厚臉皮的自誇下,李氏忍俊不禁,心情好了許多。

  自家有自家的事情,李氏不可能多麼掛念傅意禮,畢竟芸芷就要入宮。

  鑑於名義是侍疾,入宮帶不了什麼物件,李氏只能起碼為芸芷備足衣物。

  眼看娘親一臉不舍傷心,將迭整好的衣物反反覆覆地打開折迭、打開折迭,傅思瀅的心頭也很難過。

  抬手,捏起芸芷的臉頰:「入宮以後缺什麼就對皇上說,別忍著。你這會兒要是忍了,等日後被封為妃嬪,要忍得就會更多。記住,後宮不缺隱忍,就缺張揚!」

  李氏不高興地瞪傅思瀅一眼:「怎麼跟你妹妹交待的,說反話呢?」

  任誰家的女兒入宮,家裡肯定都是交待女兒一定要忍,忍氣吞聲、與人和善,哪有像傅思瀅一樣,可勁叮囑要囂張的?

  見母親不滿,傅思瀅翻個白眼:「看不慣你的人,不會因為你忍讓就放過你,倒是會因為你的張揚而生出忌憚。」

  「你就教你妹妹學壞吧!」

  傅思瀅搖搖頭,看向芸芷:「姐姐要你張揚,只是讓你有一種能保護自己的辦法,可不是要你去欺辱別人、主動與人結怨。記住,你是不怕事,也不惹事。」

  芸芷乖乖點頭:「姐姐,我懂的。」

  撫摸芸芷的髮絲,傅思瀅嘆氣:「真希望你不用懂這些彎彎繞繞。」

  時至傍晚時分,傅宰相和容辰腳前腳後地歸家。

  芸芷即將入宮,一家人很珍惜能全家相處的時候。用膳時,免不得要談論到出事的傅意禮。

  傅宰相一臉鬧心:「這兩日就要秋闈,傅意禮今年怕是不能成事了。等明年,明年是什麼情形還未可知,八成會更艱難。」

  李氏拿傅思瀅之前開導的話勸慰了一番傅宰相,傅宰相的情緒也緩和許多。

  這時,埋頭苦吃的容辰一拍腦門,大聲說:「對了,爹、娘,師父讓我參與秋闈的護衛。」

  「護衛?」

  一家人驚。

  傅宰相皺眉:「好端端的,慕王爺突然讓你看守科舉做什麼?」

  「不知道。」容辰很粗心眼地管它是什麼原因,反正是師命難違,來自慕王的師命尤其難違。

  鑑於只是守衛科舉罷了,不是什麼危險之職,何況容辰肯定只是跟著長燚軍湊熱鬧的,所以一家人也沒有在意,唯獨傅思瀅留了點心。

  前世今年的秋闈,發生了本朝最大的舞弊案。考試時,考場內外小動作不斷。在案子查清後,被處斬的官員一隻手都數不完。

  漠蒼嵐讓容辰參與看守護衛,會不會有讓容辰沾光立功的意思?

  想到此,傅思瀅對漠蒼嵐能夠如此識相,還是比較滿意的。看在他如此識相的份上,她容他不用挨一萬刀,挨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就好!!

  傅意禮前世在今年的秋闈登科,未嘗沒有這次舞弊案的助力。因為長燚軍當場拿人,不少學子都被驚到,影響了發揮。

  至於傅意禮為什麼沒有被驚嚇到呢?因為幾位監考官員都與本家私交很好,傅意禮對監考的官員都是從小叫伯父叫到大的,所以自然不生怵。

  終歸是世家出身,見過場面能穩住。

  只是今生……呵呵,眼下不等考試之日,傅意禮就已經穩不住了。

  她可是翹首以盼,等著看結果如何。

  忽然,傅宰相想到什麼,夾菜的動作一頓,扭頭凝重地傅思瀅說:「你與那個何長易是不是有幾分嫌隙?」

  驟然聽父親提到何長易,傅思瀅心頭一緊:「是的,怎麼了?」

  「哦,也沒事,就是叮囑一下你,以後少再與他結怨。」

  「為什麼?」傅思瀅不懂。何長易不是正在府衙當個主簿的小差麼,有什麼可忌憚的?

  少與他結怨?

  呵,怎麼可能。她最近只是忙了點,沒空找他的麻煩。

  經過上次落崖前的幾句交談,何長易已然知道她對他的惡意,憑他的性子,指不定現在已經在謀算著如何收拾她了,怎麼會不與她結怨?

  她和他二人,已經是不死不休。

  面對傅思瀅的疑惑,傅宰相解釋道:「最近皇上推行新政,慕王爺的手段……比較酷厲強硬,後果比較嚴重。」

  這事傅思瀅大概知道,僅憑漠蒼嵐遭遇那麼多刺殺就能看出來。

  「所以呢?」

  「皇上似乎是聽從了芝玉公子的勸諫,打算採用緩和一些的手段。所以急需一些出身尋常甚至貧寒的官員,委以重任。其中,有你欣賞的那個郎俊松,還有就是何長易。」

  剎那間,傅思瀅的臉色極為難看。

  毫無疑問,定然是白傾羽向皇上推薦了郎俊松和何長易!

  郎俊松可以,那何長易算個什麼東西!白傾羽是眼睛瞎了嗎,這般賞識何長易?

  白傾羽早晚知道什麼叫做養虎為患!

  見傅思瀅表情不善,傅宰相勸道:「有慕王的威壓在,郎俊松、何長易等人是撿功勞的。可想而知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得到皇上的真正的重用和信任。你實在不該去和一個仕途平坦的人為敵。」

  傅思瀅緊捏筷子,指甲發白。

  「何長易為官也有一段時日了,爹問了問,同僚間觀評都很不錯。而且這個人……」

  傅宰相頓了頓,琢磨一下話語,措辭謹慎道,「他有一定的野心,到處結交好友、出手相助也毫不猶豫,可見絕不是甘心居於人下之輩。你與此人為友,定然能沾染福運,但若與此人為敵,唉,還是慎重。」

  聽父親分析得條條有理,傅思瀅沉默許久,悶悶道一聲:「知道了,爹。」

  她不想讓父親擔心。

  既然往後何長易是直接領聖命做事,那必然會與父親多有碰面。她不能叫何長易想到去害父親。

  或許她該轉變想法。

  急著讓何長易身敗名裂、取何長易的性命有什麼意思。何長易現在哪裡能稱得上是有名望可以敗裂?

  她該幫他。

  助他爭名奪望,助他平步青雲,助他珍惜他那條狗命之時,再毀他所有、取他性命、看他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一來……嘖,似乎按照前世的老路來走,是再好不過的呢。

  那麼,如何能讓已經認為她一心要殺他的何長易,認為她只是愛而不得、一時糊塗呢?

  ……

  「大小姐,該換藥了。」

  晴音示意傅思瀅躺下換藥。

  傅思瀅心不在焉地挪過去,躺下,掀開衣服。晴音一點一點抹著藥,開心地說:「全都結痂了。以後是不是得再加上淡除疤痕的藥?」

  「唔。」

  「唉,就算是有輕淡疤痕的藥,您這三個大血窟窿的傷疤,沒有一兩年別想淡化。」

  「唔……」傅思瀅喃喃自語,「怎麼做才好呢?」

  「奴婢打聽到好幾個方子,日後挨個給您試,總能好的。」

  「我之前是怎麼表現出善意仰慕的,還有怎麼討好的?」

  晴音終於反應過來自家小姐一直在走神:「大小姐,您在說什麼?」

  沒得到傅思瀅的回應,晴音抹完藥,給她整理好衣裳,說:「奴婢要去和清伊見面了,大小姐您要有什麼吩咐,就讓孫丹姐姐去做,您可別再做怪事了。」

  「噢。」

  直到聽到房門咯吱作響,晴音離開,傅思瀅猛然回神:「誒,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傅思瀅要和晴音一起出府,並不是為了見清伊,畢竟由晴音和清伊見面已經足夠。她主要是為了買點東西。

  晴音和清伊見面的藥鋪長街上,商鋪林立。傅思瀅打發晴音離開後,就帶著孫丹進入一家成衣鋪子。

  一見傅大小姐這窈窕身姿,掌柜眼睛一亮,討好地湊上來:「這位小姐想做幾身衣裳嗎?小店物美價廉、童叟無欺,成衣樣式都緊跟皇城中貴女千金的喜好來,尤其是宰相千金傅大小姐身上穿著的衣裳樣式,小店應有盡有!」

  還在琢磨事兒的傅思瀅一愣,忍俊不禁。瞧著掌柜,笑盈盈問道:「傅大小姐的衣裳樣式?怎麼,她穿的衣裳就好看麼?」

  「那當然!」掌柜不假思索,「咱們大昌的第一美人兒,當然穿的都是最好看的衣裳!」

  「呵呵呵呵,大昌第一美人?」傅思瀅笑開花,收了笑,又有點輕蔑,「誰給她封的名號,口氣這麼大呢?」

  掌柜一急:「誒誒,小姐您可不敢胡說,傅大小姐第一美人的名號可是實至名歸的。」

  正說著,從鋪外走入來一個婦人:「掌柜,我來取我家小姐之前在你這兒定做的傅大小姐同樣式衣裳呀。」

  掌柜轉身,速速抱出一個包袱,拿出一身衣裙來給婦人看。

  「做好了做好了,您看,是不是?」

  婦人檢查著,滿意地點頭:「對,對,好看!掌柜你家繡娘的手藝又精湛了。」

  沒兩句話,婦人乾脆利落地掏了錢,拿衣走人。這火速的交易,看得傅思瀅直抖眉。

  掌柜笑眯眯再次在傅思瀅面前站定:「您看看,我沒瞎說吧?傅大小姐穿的衣裳就是好看。」

  聞言,傅思瀅強忍笑意,嚴肅地說:「我覺得吧,傅大小姐的衣裳之所以好看,那是因為人家長得好看。同樣的衣服,穿在別的姑娘身上,還真不一定。」

  身後的孫丹已經背過身捂臉,肩膀狂抖,沒眼再看傅思瀅厚顏無恥的言行。

  掌柜也笑:「小姐您說的有道理。那您買不買?」

  傅思瀅:「……」

  她很認真地認為,掌柜每賣出一件她的同樣式衣裳,就應該給她一筆銀子。

  「掌柜你這裡有傅大小姐同樣式,那有沒有慕王爺同樣式?」

  掌柜的臉色一變:「小姐別瞎說,慕王爺的衣裳豈是我等小民敢仿製的?」

  也是。傅思瀅想了想:「那有沒有什麼公子少爺的同樣式男子衣裳?」

  「有,芝玉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