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傅思瀅更加不安緊張。她自然記得之前孫丹給她端來的茶水,顯而易見,茶水裡被孫丹下了藥。至於孫丹為什麼會下藥……
那就要問問眼前這個正在脫衣服的男人了!
呸!卑鄙無恥,齷齪骯髒!
傅思瀅呼吸急促,強忍著身體的麻癢感,拼命想要掙脫捆綁住雙手雙腳的繩子。
直至脫到只剩下稀薄的淡灰色裡衣,漠蒼嵐才終於停手。轉眼,向傅思瀅看去。
傅思瀅緊巴巴抿嘴,如臨大敵。
驀然,他輕輕一笑,這笑容不知是嘲弄還是打趣,總之落在傅思瀅的眼中,壞極了。
勾起的嘴角剛剛好,帶著幾分逗弄和輕佻,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走到床邊,伸手一拉,就將她拉到面前。
傅思瀅掙扎大叫:「你放手!」
漠蒼嵐笑著,一點都沒有故弄玄虛,手指一挑就將她外衣的衿帶給拉了開。瞬間,傅思瀅僵住,不可思議地瞪他,仿佛壓根沒有料到他會來真的。
「你、你……」她趕忙把身子往旁邊扭轉,嘴唇一扁,說話間就要哭出來,「你幹嘛脫我衣服!」
「你說幹嘛。」
她轉過身去,倒是更讓他好行事。拉住她的後衣領,往兩邊一扒拉,她身上的外衣就被脫下,積堆到被反綁的手腕處。
傅思瀅尖叫著咒罵著,掙扎不已。
「省著點力氣叫,等會兒會讓你叫個痛快。」
脫下她一件外衣後,見她實在發狂得厲害,漠蒼嵐又將她扭正臉面,低頭向她的臉面湊近,同時照樣伸手去拉扯她的中衣。
傅思瀅剛要再罵再叫,就被他近在鼻息的眉眼鼻唇給驚到。離得這麼近,她哪裡敢再叫,就怕一張嘴,漠蒼嵐咬她舌頭!
身體發熱,心頭生急,一邊抿著嘴哼哼,一邊開始哭,透明的淚珠當真成串地掉:「你別這樣呀,欺負我做什麼?我又沒招你惹你。你要是發了情了,剛才在那煙花巷子裡怎麼不行事,何苦回來強迫我?」
她不說話還好,漠蒼嵐對她舉止溫柔,起碼脫起衣服來是慢悠悠的。可她一說話,漠蒼嵐原本還帶有笑意的眸子,立刻被陰沉占領。
「呲」。
衣服脫起來這叫一個快。一眨眼,中衣也被褪到了手腕處。
陡然間,只剩裡衣的傅思瀅,遮蒙淚霧的雙眸劇烈顫動。她嗖地想要彎腰合攏身體,可反應不及漠蒼嵐,漠蒼嵐只微微屈膝,就抵在她的肚腹前,止住她彎合的腰身。
「漠蒼嵐……」她弓著身體,像小貓兒似的輕聲撒嬌討饒,「你放過我吧。」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漠蒼嵐手指緩緩摩挲,表情凝重地打量她裡衣處的繩結。半晌,沒有下一步動作。
傅思瀅見他再無舉動,以為他是終於停手,頃刻間,如獲新生、喜極而泣,連不迭地向他保證:「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靜了靜,漠蒼嵐問:「你亂來什麼?」
「呃……」傅思瀅想想,試探地說,「我、我不該……把他們三個湊一塊?」
她剛一說完,漠蒼嵐再不猶豫,伸手就去拉她裡衣的衿帶。
「啊……不不不!我是不該女扮男裝,那麼丑去嚇人!」
「呀……不不不!我是不該在小倌樓設計害他們!」
「嗚……不不不,我剛才不應該假裝不認識你……」
「呲」,一聲布繩摩擦的輕響,讓傅思瀅的各種認錯戛然而止。
垂著腦袋,視線再清楚不過地看到他修長的手指順下一滑,便輕而易舉地分開了她身側綁衣的兩條小帶。
眼見他的手指就要將她裡衣的衣襟撥開,傅思瀅再也顧不得許多,急忙彎腰將上半身壓向他的腿面,把衣襟壓住。
「漠蒼嵐,你到底想怎麼樣!」
為了壓住衣襟,胸口全緊貼在他腿上,足夠臊得她現在就想去投胎轉世。
她又嗚咽又大叫,「你也沒脫裡衣,就別脫我的了嘛!」
漠蒼嵐伸出去的手指一僵,後緩緩一抬,又去撥弄她的衣領:「本王的裡衣是最內里的衣裳,你的裡衣是麼?難道不該公平一點,你我都脫到只剩下一層?」
脖頸處白皙嫩滑的肌膚一點一點露出更多,傅思瀅放聲大哭:「你好不要臉。」
見她翻來覆去只會罵他「不要臉」,沒有更惡毒的咒罵,漠蒼嵐輕輕生笑:「這會兒要你就夠了,要臉做什麼?」
不等傅思瀅發狂,他又說:「我瞧你去那種地方時,也沒要臉吶,還知道假扮成『漠公子』再去。嗯?這麼機智聰明,現在倒是想法子逃走啊。」
緊緊壓住上身的傅思瀅感到力氣越來越流逝,不僅身上越來越沒勁,還又熱又躁的。
心知藥效發揮了,對漠蒼嵐更是服軟:「我怎麼可能從你手上逃脫?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隨意相信孫丹,喝下茶水的。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好難受,需要找郎中。」
可憐兮兮地一邊說著,其實,一邊終於掙脫了綁住雙手的繩子!
幸好有堆積在手腕處的衣裳做掩蓋,否則她還真不能在漠蒼嵐的眼皮底下掙開繩子。
傅思瀅心中大喜,積蓄全身最後的力氣,猛地直起上身,將反綁在背後的兩條胳膊往回一抽,抬手就朝漠蒼嵐的臉面揮去。
「啪!」
一聲脆響,揮去的巴掌正正打中漠蒼嵐攔起的手,看起來就好像是……和他擊了個掌?
漠蒼嵐剛要說什麼,眼眸一動,露出毫無防備的驚色。目光定定盯在她身上幾息,和她擊掌的手倏地收回,立刻轉頭別開雙眼!
胳膊落下,很想再打去一巴掌的傅思瀅,無奈身上沒了力氣,只能開口譴責。
「你……」
才說出一個字,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揮打出去的胳膊怎麼光溜溜的?
低頭一看。
「呀!」
她的身上竟然只剩下貼身短小的櫻白褻衣!
原來,是她方才收回胳膊時動作太急,所以堆積在手腕的兩件衣衫連帶著把滑溜溜的裡衣給一同褪下了!
傅思瀅倒吸一口冷氣,哭嚶嚶地急忙扭頭撿回自己的衣衫往身上裹。
又氣又驚、又羞又慌,氣得手腳發軟,慌得頭昏腦漲。
「嗚嗚嗚,漠蒼嵐,我恨你,」她一邊穿衣裳,一邊哭得羞憤,「你等著,我跟你勢不兩立,我絕對繞不過你。嗚嗚嗚……」
扭轉頭別開目光的漠蒼嵐不知幾何時,唇角在默默地越揚越高。無聲之下,只需要一點笑就足夠表達心情愉悅。
肩頭瑩潤白嫩,鎖骨精緻平直,起伏的曲線含羞帶怯,還有露出的一點腰身盈盈可握,看起來比細膩滋潤的羊脂白玉還要手感絕佳。
眼前揮散不去的活色生香,讓他一時沒聽到傅思瀅在說什麼。
他輕哼一聲:「嗯?」
傅思瀅剛穿好裡衣,抬眼就見漠蒼嵐側著頭竟然還有臉在笑。她臉面大臊,羞恥感遍布全身。
「我說我和你勢不兩立!」
「嘖,」對此,漠蒼嵐好生不滿,瞥她一眼,見她已經穿好裡衣後,就扭回臉看向她,「是你自己脫下裡衣的,怪本王做什麼?」
傅思瀅怒火中燒:「我和你勢不兩立!」
「好,」他看似很無奈,只能接受現實,「既然日後要勢不兩立……」
餘音還飄在空中,人已經上前,輕輕一推,就將身嬌腿軟虛無力的傅思瀅推倒在床。
「那本王還是讓這番勢不兩立,更值得一些為好。」
漠蒼嵐覆身壓上,右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拉高摁在頭頂,左手壞心思地去撥弄她系得皺巴巴的衿帶。
眼瞧自己好不容易才系好的衿帶又要被拉開,傅思瀅崩潰了:「我不和你勢不兩立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
慫得太快。
漠蒼嵐忍笑,一邊扯她的衿帶逗弄,一邊低頭湊近她的脖頸耳畔,輕聲問:「怕不怕?」
「怕!」
「怕什麼?」
傅思瀅嗚咽兩聲:「怕冷……」
漠蒼嵐悶笑一下,鼻尖滑過她的臉側:「你中了迷藥,熱得很,不用怕冷。還怕什麼?」
傅思瀅雙腿緊繃交迭在一起,哭唧唧:「怕疼。」
這兩個字像火花,瞬間將漠蒼嵐幽深漆黑的眼眸深處點燃。默了默,幽幽將她的裡衣衿帶拉開,指尖探進些許,觸碰到溫軟的一點嫩肉。
「唔,別!」傅思瀅渾身一個激靈,急忙往旁邊躲。
她小小的扭動似乎是這世間最美的幻境,讓人一旦陷入,便無法自拔。
漠蒼嵐眼眸微動,指尖在嫩肉上點了點:「你這會兒要是落在別人手裡,早就被扒得絲縷不存,還能有心思怕冷怕疼?」
傅思瀅滿面通紅,咬著唇瓣挪動身子:「你別摸了。」
可惡,他的手一直在摸哪兒呢!
瞧她敏感,漠蒼嵐眸色一深,指尖像羽毛似的又蹭了蹭:「落在別人手裡,你身上哪兒不會被人摸?」
他輕輕的溫熱呼吸,近得能觸及她的面頰。
傅思瀅只覺自己熱得要冒煙,面對他放肆的逗弄,羞憤不已:「我錯了,我不該大意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哪裡錯了?」
傅思瀅大悲,又來?!
這次,她十分認真地思索過,咬牙堅定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去小倌樓!要做什麼都打發下人去做,絕不涉身犯險。」
聽她終於說到正答上,漠蒼嵐垂眸:「不止是那一處,天底下所有的煙花之地,你往後都不准去。」
深知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狡詐,念及剛才的一番脫衣恐嚇可能還不夠,漠蒼嵐的手指更伸進去一點點。
眼見她再次目露恐慌,又道:「你去一次,本王就親自服侍你一次,讓你快活個夠,嗯?」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開了她的褻衣邊,傅思瀅表情悽慘,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打死我也不去!」
於是,剛剛挑開褻衣邊的手指,只能很不情願、很不滿足地離開。
漠蒼嵐收回手指,也收回摁壓傅思瀅兩隻手腕的手。
一被鬆開束縛,傅思瀅急忙將衿帶系住,甚至不惜系成死結。
這番舉動好像帶給了她些許安全感。她軟軟沉沉地躺著,十分不滿地指責道:「若不是你故意讓孫丹給我下藥,我怎麼可能會在那裡中藥?我當然不會碰那種地方的水食。別人是釣魚,你是釣我呢?」
她委委屈屈地躺在他的床上,表達不滿。
漠蒼嵐右肘在她的臉龐一撐,側臥著,目光柔軟地看她,還拿手指去撥拉她系死的衿帶:「蠢者上鉤,怎麼這麼輕易就釣上你了?要不要下次不在茶水裡下藥,直接在你的周遭點燃迷香,看看是什麼結果?」
傅思瀅一想,縮起脖子沒吭聲,連他一直挑動衿帶的手指也懶得再去管。
她自然是在理虧的時候才不說話。
迷香眯煙這種手段在什麼地方都會害人,可尤其是在煙花混亂之地最有效。別處被人發現了或許還能得到幫助,這種地方被人發現你中了迷香,那絕對是半個管閒事的人都不會有,反而還會得到圍觀湊熱鬧。
總之這一次栽在漠蒼嵐的手上,傅思瀅認了。
除了以後再也不會去煙花之地的教訓外,她還知道了絕對要隨時對孫丹保持警惕戒備!
呸,漠蒼嵐的爪牙!
沒吭聲地安分躺了一會兒後,傅思瀅熱得小臉通紅,兩隻手握在一起交錯緊攥,身體也忍不住小小地扭動和床褥發生小小的摩擦。
瞥漠蒼嵐一眼,見他目光玩味地盯著她,傅思瀅鼻子一皺,哼哼唧唧地說:「你已經教訓過我了,我也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快讓劉醫聖來治治我吧。或者、或者讓我去客房睡。」
聞言,漠蒼嵐神情遺憾地搖頭,伸出手挑起她落在床上的外衣和中衣,當著她的面兒揮手一扔,將衣裳都扔到衣杆上,和他之前脫下的衣服搭在了一起。
「你今晚就睡在這兒,本王也不會給你解藥。你只能忍著,長教訓。」
說罷,他靜了靜,忽而又朝她一彎眼:「不過本王倒是挺希望你不長教訓的。傅思瀅,你以後一定要多犯,爭取三天一小犯、五天一大犯,沒幾次本王的臥房就是你的了。」
臊得傅思瀅別開頭、閉緊眼,再也不想搭理他。
閉上雙眼,身體的燥熱感愈發明顯。她滿身心都在壓抑不住地回味方才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舒適感。
衿帶是在乳下肋骨旁,他的手指一探入便是沿著肋骨的邊緣,而稍微再往內一伸,直至挑起褻衣邊時,其實……就在她的乳邊。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在那裡的點點觸觸,讓她癢極了,也滿心討厭極了。
他這樣孟浪放蕩肆意無恥地碰了她,豈不是往後她再也不能去想別的男子,就定下他了?
傅思瀅從來沒有認為漠蒼嵐會是她日後的夫君,從來都沒有!
還是那句話,她就是在等漠蒼嵐死。
可今天這麼一碰,便叫她再無顏面、再不能心安理得地等他死!
一想到這點,傅思瀅氣得一睜眼,怒視漠蒼嵐:「我熱!」
漠蒼嵐一驚,瞧她滿臉的嫣紅全然變成是因為惱火而生,頓時笑得墨眉一挑,輕聲道:「正好本王冷得慌。」
說罷,他一動不動。
傅思瀅咬牙瞪他,腮幫子氣得鼓鼓。好半晌,迫於藥力,豁出去了!
一翻身滾入漠蒼嵐的懷裡,但很防備地蜷縮起身子,理直氣壯:「互幫互助一下!」
等候已久的漠蒼嵐悶笑著,一收手臂將她團團攔住。
「那本王還得多謝你。」
窩在他懷裡,她閉緊雙眼,話語從牙縫裡問出:「你讓孫丹給我下了多重的藥?」
「很輕,比你上次在宮裡沾染的那一點還輕。熱一熱騷動騷動,就過去了。」
傅思瀅沒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忍受不適。熱好忍受,騷動就實在是折磨。
感受到她難耐的小小抖動,漠蒼嵐湊到她耳邊,悄聲問:「要不要本王給你摸摸?」
說這話時,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脊骨從上滑到下,最後落在尾骨處輕輕劃著名圈。
傅思瀅身體一震,羞憤萬分地拍開他的手:「卑鄙小人!我不會讓你得逞!你再敢亂動,我剁了你的手!」
被如此兇巴巴地威脅過,漠蒼嵐果真乖巧了,安安靜靜圈著她,一聲不吭。
夜色靜謐,仿佛能聽到時間在耳邊流走的聲音。當屋內的燭火在雀躍跳動時,傅思瀅發出了像蚊子嗡嗡一樣的聲音:「你……摸摸我……」
她的耳畔傳來一聲輕笑,隨後,那冰冷輕柔的手指便再次順著她的脊骨開始撫摸。
傅思瀅把頭埋起來,半點動靜也沒了。
嗚,被他得逞了。她真沒骨氣!嗚!
許久許久之後,在漠蒼嵐一下又一下如騷動的撫摸下,傅思瀅漸漸熬過藥力,平復了體內的異常,暈暈乎乎入睡。
只是睡得不安穩。迷迷瞪瞪間,有沁涼的呼吸靠近口鼻,不等反應,她的唇瓣便和同樣沁涼的柔軟相觸。
神思實在是遠遊天外,困得雙眼都睜不開,只能憑感覺嘟嘟囔囔:「唔……漠……蒼嵐……」
「嗯。」
他極輕地回應一下,便加深了親吻。
二人再也說不出話,唯有一點點濕濡的聲音悄悄作響,黏黏糊糊。
一時間,夜色不知是凝固了,還是飛逝如梭,只是那跳動的燭火光芒愈發得雀躍歡欣,好似在為自家主子終於占到大便宜而手舞足蹈。
在傅思瀅的神思徹底歸位前,漠蒼嵐及時收勢。撫了她後背幾下,眼看她嬌哼一聲,微攏的眉緩緩平復,神情重新恢復安穩,他露出一點笑,用拇指將她唇角的一點水絲抹掉。
錦被拉起,蓋住窩在一起的身體。
其實,他真不介意她多犯幾次事。
……
當從窗外射入屋內的光線不能再明亮時,傅思瀅揉眼清醒過來。
窩在氣味陌生的衾被裡,困惑地盯著上方頂帳的花紋好一會兒,才猛然一驚,直直坐起身。
這是哪兒?!
漠蒼嵐的臥房!
漠蒼嵐的床!
漠蒼嵐的被窩!?
哈?!漠蒼嵐那個臭不要臉、該挨千刀被凌遲處死的死鬼呢!
守在屋外的晴音終於等到自家大小姐平安出屋,一聽這話,無奈地說:「慕王爺自然是入宮上朝去了。大小姐,您昨晚沒事吧?」
傅思瀅咬牙:「沒事。」
晴音身子抖了抖,覺得大小姐這樣可真不像是沒事。慕王爺才像是沒事兒人呢,清早離府時容光煥發的,還笑呢,嚇得慕王府一眾下人瑟瑟發抖、惶恐忐忑,從來沒有見到自家王爺心情這麼好過!
哦,這麼一說,慕王爺也不像是沒事人,畢竟美事寫一臉呢。
等晴音服侍傅思瀅用點吃食墊肚子時,孫丹神情尷尬地出現。
「屬下見過傅大小姐,您……昨晚沒事吧?」
「呵,」傅思瀅眼眸似刀,剮孫丹一眼,「拜你所賜,好得很。」
孫丹乾笑兩聲,及時轉移話頭:「您昨晚在小倌樓安排的一切都毫無差錯,需要屬下向您詳細回稟嗎?」
傅思瀅翻去一個白眼:「你不回稟正事,難道就是獨獨負責給我下藥的?」
孫丹垂首認罵,不敢有半句反駁狡辯。
傅思瀅拿孫丹真是毫無辦法。不要孫丹?孫丹可是得力幫手,還時不時能附帶孫益幫忙。
孫丹最大的問題就是聽漠蒼嵐的話。漠蒼嵐要害她,孫丹二話不說就害她。只是話又說回來,真應了孫家姐弟當初的話,除了漠蒼嵐,孫家姐弟絕對不會再領別人的命令害她。所以,她反倒還該因此而安心??
明白自己活脫脫被拿捏住,傅思瀅欲哭無淚,心底又給漠蒼嵐插上一千刀。
「你的月錢還是從慕王府領吧,我半個銅板都不會出的!哼。」
傅思瀅一惱,懶得再跟孫丹說叨。
萬萬沒想到傅大小姐最後的責罵處罰又繞回銀子上,孫丹失笑無奈。
「你還笑?快說正事!」
「咳,是。」孫丹正色,「昨晚傅本家大少爺傅意禮趕到小倌樓後,被領至寧瑞成所在屋室。屋內有迷香,傅意禮不久便迷失心智,在小倌的肆意而為之下放浪形骸。」
一聽迷香,傅思瀅就忍不住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