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九爺深夜拜訪花家。

  警察局打人,是不是囂張了些。記住本站域名

  不過只是打人都是輕的,接到電話那一刻花晟殺人的心都有,今天日子特殊忙完就趕回花家,就是想陪陪侄女紓解開導她,聽說她跟葉苒出門逛街消遣,總覺得欣慰不少。

  打算等花清祀回家後就離開,就忽然接到警局來電,那一刻他跟老夫人的魂兒都嚇出來了!

  馮源被一腳踹倒地,旁邊的馮母下懵了,一邊去扶丈夫,一邊跟花晟求情,「對不起,花先生真的對不起,我,我們負責,我們一定負責。」

  「馮源是一時糊塗,一場誤會,他已經知錯了。」

  馮源夫妻文化不高,就是普通廠里的工人,後來張婉嫁來花家得道之後,提攜自己表哥表嫂,拿了些錢給他們做小生意才算揚眉吐氣一點。

  他們倆確實沒什麼算計,同等的眼界也不會高,只知道眼前的利益。

  「一場誤會?」花晟聽得怒目,又反手一巴掌扇馮母臉上,「你看我這樣是不是誤會!馮毅那個畜生被抓現行,警察都去了酒店當場逮捕還他媽什麼誤會?」

  「你們倆夫妻,是把我花家當傻子在戲耍嗎!」

  慕容傾看了會兒,似無意的跟花清祀道,「花小姐,我看他們倆夫妻不像有這個膽量的,如我父親所言,迷藥這個東西一般在黑市流通,馮毅……有這個人脈和能力?」

  花清祀佯裝不知跟慕容傾配合,「慕容小姐所言極是,馮毅的確沒這個能力,他們馮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靠的,是我二伯母。」

  念叨二伯母三個字時,花清祀似有若無的看了張婉眼,就是這淡淡的一瞥,張婉的心如雷鼓閃電,驚的渾身一陣發涼。

  「清祀,你別誤會,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花映月委屈又可憐地說一句,「上次表哥做出糊塗事,我媽媽已經責備過表哥,哪裡還敢有這樣的想法。」

  「花小姐還什麼都沒說,這位小姐就急著解釋,是在害怕真相被揭露還是急著掩蓋撇清關係?」慕容傾一句話,懟的花映月當場下臉。

  「花小姐是受害者,她有權利懷疑任何人。畢竟,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戚』,知人知面不知心。說句難聽的,在場的人都有嫌疑。」

  花映月哪裡能讓慕容傾這樣揣測,緩了緩臉色,「慕容小姐,您這話好像不太合適,我們是清祀家人怎麼會做害她的事。」

  慕容傾一笑,略有嘲諷之意,「我敢問一句,在江南又有多少人會選擇同花家交惡?用如此卑劣下賤手段,去傷害花小姐?」

  慕容傾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似乎也提醒了挨了一巴掌的馮母。

  富貴在重要,也比上兒子重要,迷奸罪一旦定下覆水難收,馮毅一輩子就葬送了!

  「是,是你們,是你們!」馮母衝過來揪著張婉衣襟,咬牙切齒的怒吼,「是你想要害花清祀,是你指使馮毅這樣做!」

  「你想借馮毅的手控制花清祀,搶到繼承權!」

  「是你這個惡婦!」

  本資本弱為母者剛,這不是一句空話,馮母這些年對張婉一直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的伺候,把她當祖宗供著生怕惹怒了她。

  但是現在,關係到馮毅下半生前途問題。

  張婉什麼性子這些年還是有所了解,得罪了花家,張婉絕對不會出手幫助馮毅,百分百可能會拋棄馮毅選擇自保。

  「表舅媽,表舅媽。」花映月就在張婉旁邊,矯揉造作的阻止,「表舅媽,你誤會了這件事跟我媽沒關係,我媽不會……」

  啪——

  馮母現在是紅了眼,照著花映月的臉就是一巴掌,現在真是看見張婉一家就行心裡噁心,「小賤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私下耍的那些手段!」

  馮母可能是瘋了吧,見人就打。

  「你放肆。」花致來勸架也沒用,馮母太蠻橫,惹得花致上火當即一腳踹過去,才把馮母給踹開。

  花致怒斥,護著張婉,「一家狼心狗肺!你們馮家這些年,不是靠張婉能有今天的生活?馮毅自己不要臉,想要對花清祀圖謀不軌,自己兒子作孽來怪張婉,養條狗都比你們強!」

  「花致,張婉!」馮源爆喝一聲。

  他雖然挨了花晟一腳倒沒多動怒,反而是花致這樣罵把心裡的憋屈,不滿,怨恨全部引出來,張婉到底是好心還是惡意,馮源在清楚不過,委曲求全也是自己貪心導致。

  「你們無情,休怪我們無義!」

  「馮家表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麗媛適時插嘴,慾火上澆油,「你的意思是,馮毅真是弟妹安排的?」

  「什麼叫我安排的!」張婉臉色陰鷙的扭頭,怒瞪劉麗媛,「嫂子這是還嫌不夠亂,想藉此機會落井下石!」

  劉麗媛一點不畏懼的輕哼聲,「張婉你太敏感了,我就是順著你表哥的話問一問。清祀遇到這種糟心的事,肯定要查個清楚不能隨便糊弄過去。」

  「你可別仗著清祀孤身一人就想要欺負她。」

  花清祀父母早死,的確沒人撐腰,可她還有奶奶和小叔啊。

  「放肆!」這話戳到老夫人痛楚,當即一巴掌甩在劉麗媛臉上,「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清祀怎麼就孤身一人?你把我當死人嗎!」

  劉麗媛捂著臉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到花轅身旁。

  老夫人深吸口,「章局長,我孫女這件事希望您能夠秉公辦理,馮毅犯罪事實確鑿,我孫女是受害者,我只希望犯罪分子能夠伏誅的同時也能夠遏制謠言的發散。」

  「很抱歉,讓諸位見笑,如果筆錄做完,我想帶我孫女回家。」

  章局長連連賠笑,「老夫人放心,這件事警局一定低調處理。」

  「慕容先生,麻煩兩位今晚為了孫女跑一趟,今日恩情我銘記於心,時間不早不敢多留兩位,那日得了空我一定登門道謝。」

  慕容徵微微頷首,「老夫人言重,花小姐受了驚嚇理應回家好好歇息,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老夫人笑著道謝,「我送送兩位。」

  「老夫人留步。」

  慕容傾離開前對花清祀點點頭,沒在開口,就是眼神諱莫如深,耐人詢問。

  「你們倆夫妻跟我回花家,我還有很多事要詢問你們!」老夫人對著馮源夫妻下令,不是商量就是命令的口吻。

  迷奸一事鬧到午夜,一行人才回到花家。

  花清祀心裡記掛著元詞,到家之後就去收拾行李,回來的途中事情已經跟老夫人,花晟說過,他們都同意花清祀去東都探望,當然花晟會一併同行。

  到了家之後,老夫人也沒急著詢問,端坐在上首位頗為疲憊的小憩片刻,余姨準備了熱茶和一疊佐茶的小吃。

  花轅,花致一家人站在堂屋裡,不敢妄言一個字。

  馮源夫妻更是被這個架勢嚇到,瑟縮的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夫人喝了半杯茶,吃了兩口茶點,才拿熱毛巾擦手,抬起一雙銳利逼人的眼眸,「說吧,花晟跟清祀都沒在,你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我能保證只會爛在我這兒。」

  「如果你們冥頑不靈,一意孤行,我定然花晟追查到底,到時候休怪我這老太婆翻臉無情,大義滅親!」

  話說如此,可誰願意承認?

  誰都知道花清祀是老夫人心肝寶貝,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有個頭疼腦熱就鬧得雞犬不寧,更別說下迷藥圖謀不軌,誰要是真的認了,只怕今晚就得滾出花家!

  「母親,這件事跟我真沒關係。」被冤枉的張婉第一個站出來,撲通跪老夫人面前,「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讓馮毅做這種下三爛的事。」

  「我是無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奶奶,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替我媽媽做主。」花映月也跟著撲通跪下,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

  花映月是真的太會演戲了,花策對父母失望透頂,說句難聽的就算今日花致、張婉意外過世,花策頂多披麻戴孝盡子女最後一個本分,絕對不會有太多的眼淚。

  所以在警局的時候花策一字沒說,像個旁觀者看著撕逼對罵,毫無波動。

  這個兒子是指望不上了,花映月這時候表現得越乖巧,越孝順,就能在張婉心目中得到更多的重視和關注。

  哭一哭,跪一跪而已,沒什麼難度。

  張婉鐵青著臉,餘光瞅了瞅身旁的花映月,確實又被花映月的演技給迷惑住。

  「你無辜?」老夫人眯著眼,靠著椅背,撥弄著琉璃佛珠,「哪件事無辜?安排馮毅做棋子接近清祀,還是馮毅下藥迷奸清祀,又或者散布謠言,給清祀安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罵名無辜?」

  「你真當我老了,眼瞎耳聾,背後做的那些勾當下做事不知道?」

  「母親……」花致準備幫著解釋,就見余姨踱步上前,眼神跟老夫人相似極了,眼睜睜瞅著巴掌落下硬是沒敢躲。

  余姨動手代表的是老夫人,花致還想做花家二爺,這巴掌就得收著。

  老夫人一笑,瞅著花致,「你想說什麼?同你夫人一樣,演一個無辜者?」

  花致咬牙,垂下頭去。

  「不敢,母親。」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

  嘭——

  茶杯觸地而碎,茶水茶葉濺了滿地。

  「花轅,花致,我可有提醒過你們,不要去欺負清祀,不要妄圖從她手中搶奪她應有的東西?你們一個大伯,一個二伯誰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一而再再而三,被你們媳婦蠱惑者,把清祀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與除之而後快,你們真當我來了沒本事了不成!」

  「花家如今我還做得了主,我讓你們兩兄弟滾出花家,淨身出戶,誰敢妄言一個字!」

  老夫人是真動怒了。

  以前的小打小鬧,她只是睜一眼閉一眼,可今晚!

  若非有慕容家的人照應,花清祀能從狼窩裡平安無事的逃掉嗎,何況今晚可是聖誕節,二十三年前花璟夫妻就死在當晚!

  「母親息怒。」花轅咚的一聲跪地上,「母親息怒,都是兒子的錯。」

  「你的錯,你的什麼錯?在這兒跪著認錯,回頭繼續謀劃,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你們是非要把清祀逼死才作數,是嗎!」

  「花轅、花致,你們真的以為清祀無人撐腰是不是?我不怕告訴你們,東都的董仁傑,把清祀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真要把清祀欺負太過,甭管你們倆什麼身份,都會送你倆去見你們父親!你們倆雖是我生,卻跟我不同心。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忘了,你母親我,當年可是在日本鬼子手裡活下來的人。」

  「你們大哥命苦患重病過世,花璟跟兒媳也命苦年紀輕輕遭遇意外。我可是沒了兩個兒子的人,再少兩個,你們可以看看,我到底心不心疼!」

  「我走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擱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戲,玩兒算計?」

  「你們,也配?」

  老夫人一番怒斥後,堂屋裡鴉雀無聲,花轅、花致,加上兩位夫人,誰不是背脊都涼了一片,老夫人護清祀是出了名的,可誰能想到護到這一步?

  連他們生死都不管,也要保花清祀。

  「奶奶,您太偏心了吧!」天之驕子的花玄著實忍不了,沒敢起身依舊跪地上滿眼不服氣,「花清祀是您孫女我們就不是嗎?今晚的是花清祀受委屈不假,可她平安無事,毫髮無損,她遭罪憑什麼我們要跟著一起挨罵?」

  「馮毅是二伯母的表侄子,跟我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何況,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爸可是您親兒子,為了花清祀要他死?奶奶您真的一點人情味不講嗎!」

  「混帳東西,誰讓你胡言亂語了。」花轅轉身,一巴掌把花玄打倒在地,「你敢跟你奶奶這樣講話,畜生!」

  「……」

  誰都跪著閉嘴不言,就花玄要站出來當出頭鳥,擺明在作死。

  花玄倒在地上,嘴裡都出了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花轅,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罵了句三字經站起來。

  「花清祀果然是個禍害,剋死小叔小嬸的掃把星,才回花家多久就鬧得雞犬不寧!這種喪門星就不該留在花家!」

  「花玄,跪下道歉!」

  「我憑什麼跪?奶奶偏心花清祀,眼中除了她還有別人嗎?什麼公平競爭,我看奶奶就是在各種找理由藉口,恨不得把花家所有的一切都給花清祀!」

  「要是讓這種喪門星當了家,花家只怕被到頭了!」

  「花玄!」

  花轅跟劉麗媛都在扯他胳膊,這人怕不是瘋了,這種話也敢說,真是不怕死嗎!

  「說夠了嗎?」老夫人輕飄飄一句,半點起伏不見。

  「沒有!」花玄怒吼,喧泄心中不滿。

  「那你不必再說,滾出花家吧,晚些你將在花家族譜里除名,花家再無大少爺。我也希望你好自為之,儘早把姓氏改了,別在外侮辱我花家名聲!」

  「……」

  誰都以為老夫人只會說一些狠話,不會動真格,可誰知。

  「母親——」花轅還想要求情。

  「你也不必多言,你若是喜歡隨你兒子一起離開花家,我絕不阻攔。但凡逐出花家者,花家將再無他的立足之地。」

  「不過是個兒子,孫子罷了,爛了根壞了種的,留著也只會丟人。」

  「我,你……」

  花玄氣的呼吸急促,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誰,誰稀罕!」

  年輕人,意氣風發都想要與天叫囂一番,在外被捧著,哄著的花玄,真的是天子驕子了,卻不料有一日因為花清祀被趕出花家。

  這口窩囊氣他哪裡咽得下去,轉身就往外走,還沒離開院子,就聽『嘭』的一聲,夾著花玄的慘叫和哀嚎。

  老夫人擰了下眉,心道:是被花晟給揍了?

  堂屋裡燈光大作,只有些昏暗細碎的光灑在院子裡,月影在空清冷寂寥,院子裡一道人影被拉長,盛白衣身披一身碎光和清冷月華出現在堂屋口。

  一身西裝革履,搭一件黑色外套,鼻樑上架著金邊鏈條眼鏡,右手端著把玩著一串沉香木慢慢踱步進屋。

  「花老夫人,深夜不請自來打擾了。」

  「晚輩沈寒衣,叨擾老夫人。」

  回家的途中花清祀說過,『沈寒衣』會來江南接她去東都,受江晚意所託,老夫人當時的想法是見一見這位『沈先生』,就讓花清祀邀請他直接來花家。

  所以一行人回家時,花晟特意交代,有位『沈先生』來訪不需同傳。

  誰能想到,盛白衣提前了二十分鐘。

  盛白衣站在燈下,挺拔的身形委屈行禮,除了眉眼間有可見的清貴外,整個面色都算柔和也帶著敬意和敬畏。

  老夫人神色鬆動,也不喊跪地的眾人起來。

  笑說,「未曾遠迎,沈先生見諒。」

  「長幼有序,老夫人言重,應是我來拜訪您和花先生,因為一些事物耽擱至今,姍姍來遲還請老夫人不要見怪。」

  雖說都是場面客套話,可聽著舒服啊。

  何況盛白衣滿臉真誠,雖說是一身清貴逼人高不可攀,可他對老夫人的態度得體又恭敬。

  「沈先生請坐。」

  「多謝老夫人。」

  余姨來領的盛白衣,安排的是左手邊第一個位置,「沈先生喜歡安吉白片,家中還未準備周全,您看……」

  「長輩安排便是,本是我深夜前來多有叨擾,不敢再多麻煩。」

  這話聽著是真舒服啊,好久沒見到這樣紳士有禮的年輕人了,當然與老夫人和余姨來說盛白衣就是年輕人。

  「爸——」

  忽然的,花玄喊了聲,從院外連滾帶爬的進來,臉上有肉眼可見的鮮紅,可能在重一點點力道花玄的鼻子眼睛都要錯位了。

  花轅起身扶他,不懂怎麼才到院子就一臉的傷。

  端坐在椅子裡的盛白衣撩了下眼皮,同老夫人說,「很抱歉老夫人,剛剛這位先生出言不遜之時我剛到院子。」

  「我與花小姐相交是知己好友,實在聽不得那些惡語重傷她的話。」

  「遠洲。」

  規矩站在門口的遠洲跟聞韶一同進屋,兩人也是乖得很,眼中無旁人只對老夫人和余姨行禮問好。

  盛白衣撥弄著沉香木上的小穗,半點真誠沒有,「我的人出手重了些,藥費由我全部承擔……」很客氣一句話,可下一句,話鋒一轉,「當然,這位先生心有不滿想要出氣,您自便就是。」

  「你……」花玄一吼,這臉上的傷就疼。

  老夫人冷眼掃過,「不過是一外人,沈先生無需放在心上。」

  盛白衣道謝後,說,「聽花小姐說,老夫人最喜普洱,近日機緣巧合收得一老樹普洱茶餅,今日來得匆忙,小小薄禮,還望老夫人喜歡。」

  聞韶恭敬的把普洱茶雙手奉上,「望花老夫人笑納。」

  「我替奶奶謝謝沈先生。」花清祀碰巧從迴廊出來,翩躚而至,優雅端莊。

  孫女婿送的東西,老夫人受得理所應當。

  老夫人招呼花清祀到身邊,玩笑道,「你這孩子,這茶餅可稀罕又昂貴,怎麼就輕易收下了。」

  花清祀說,「沈先生重禮節,您若不收就是在為難他。」

  兩人目光相交,頷首行禮,看著很是客氣淡漠。

  一點『姦情』都沒有。

  這時方管家來上茶,上的是普洱,盛白衣雙手去接,好有禮貌。

  「沈先生這手串……」老夫人詢問了句。

  盛白衣答,「是我母親去寺廟替我求的,我做生意走南闖北,母親心中記掛,所以求了手串給我保平安。」

  老夫人點點頭,「為人母就是如此,孩子在外多有掛念。我看這沉香木並非凡品,想必令堂費了些心思,也是她對你一番心意。」

  盛白衣揉了揉手串,笑容溫柔,「老夫人慧眼如炬,其實這手串價值幾何我沒有問過,隨手帶著只因為是母親給的,有個東西有個念想。」

  「父母在不遠遊,說來我不應該常年在外奔波。」

  重禮又重孝,這樣的孩子一般品性都不會差到哪兒去,難怪花晟那般誇獎『沈寒衣』果然非同一般。

  花清祀沒說話,挨在老夫人身邊捻了塊茶點吃。

  「沈先生一身檀香味,倒是很好聞。」余姨忽然一個問題,茶點把花清祀嚇得噎到。

  盛白衣不動聲色,瞅著小淑女眼神的驚慌,從善如流的回應,「我睡眠不太好,這款香能安神精心,不知花小姐用過後覺得效果如何。」

  「謝謝沈先生推薦,於我很受用。」

  被這麼一嚇,花清祀沒胃口了,囫圇吞棗的把半塊差點吃完就沒在動,她是真怕余奶奶又忽然問什麼。

  老夫人在喝茶,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擱下茶杯時吩咐,「老方,你去催催花晟,不要讓沈先生久等。」

  方管家正準備去,花晟就拖著行李箱到了,進屋瞅到一地跪著的人,眼中划過一抹戾色。

  「寒衣,讓你久等了。」

  盛白衣起身,「花先生,許久不見,一切可安好。」

  「我,好得很,讓你專程跑一趟麻煩了。」

  兩人握手寒暄一番。

  花晟看向老夫人,「母親,時間不早,我們先去東都,了解情況之後再跟您回話。」

  「好,正事要緊,你們先去。」

  老夫人這會兒才起身,握著花清祀的手,「別擔心,小詞是個好姑娘,吉人天相不會有事。你去了解情況後有事跟你小叔商量,還有你董叔叔也在,不要自己以身犯險。」

  「我若不是身子不好,就隨你們一道去了。」

  元詞來過東都,特討老夫人和花晟喜歡,現在元詞受難,怎麼能不去。

  「我會跟小詞說,等她身體好了一定接她來江南。我跟小叔去東都,奶奶您……」她欲言又止很明顯,事情鬧這麼亂,她跟花晟一走了之,留下爛攤子給老夫人。

  老夫人安慰她,「奶奶什麼事沒見過,你安心去。」

  盛白衣這時插嘴說了句,「老夫人,我與慕容先生有些交情,也有生意上的往來。您若是需要,慕容先生那邊一定鼎力相助。」

  「有件事我擅自做主,找慕容先生借了個人,叫明睿,您有什麼是拆遷他就行。」

  盛白衣這是在告訴老夫人,很多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喊明睿去做就行,也是為了讓花清祀安心,特意把明睿留下。

  「沈先生做事妥協細緻,我就不拒絕承你這個人情。」

  「老夫人言重,是晚輩應該做的。」

  老夫人拉著花清祀要送他們去門口,路過客廳時不咸不淡的一句,「都散了吧,丟人現眼的東西,小余你帶馮源夫妻去我房裡。」

  「好的,老夫人。」

  事情可沒完,老夫人不會輕易放過背後暗害花清祀的人。

  本來已經要起身離開的一群人,聽到這話,心裡忍不住七上八下又是各懷心思,在這兒跪著的,除了花策沒有摻和以後,別的人誰都不敢說這話。

  花玄已經被逐出,是因為花清祀,事情如果載查下去,下一個被驅逐的人有誰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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