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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兄弟離開後盛白衣並未急著離開,而是啟了一瓶紅酒,一個人慢慢獨酌。
他很在意,為什麼是雷虎的人跑去南洋鬧事,說真的,要試探亦或別的目的,整個東躲願意赴湯蹈火者並不少。
這裡,賭徒最多,以自身性命為賭資,成者得到機會揚名立萬,敗者不過也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錢銳——
雷虎的左膀右臂,追查起來身份不會太顯而易見了?
跟曹偉華談買賣?
他倒是不知道,曹偉華有如此大的野心敢同東都的人謀劃買賣了!
「九爺,花小姐還在醫院呢,您不早些回去?」遠洲適時提醒句,雖說長期吃九爺跟花小姐的狗糧很難受,但九爺忽然不積極了還挺可怕的。
九爺也是第一次戀愛,不會這麼快就?
「沒有移情,也沒有變心。」
似猜到遠洲在想什麼,覷了他一眼。
遠洲尷尬的直笑。
「九爺在懷疑背後買通錢銳那個人?」明睿穿的很厚實,羽絨服都穿出來了,雖說東都這個時節確實冷,也不至於冷到這份上。
「你也覺得不對勁兒?」
明睿點頭,手裡端著杯熱水,「的確不太對勁兒,如果九爺是懷疑您四年前在東都潛伏的事被發現,就算東都有意探查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
「像雷豹說的,東都傳言很多,解誠豐死因成迷,有嫌疑的不止您一個。可錢銳這次去南洋,偏偏招惹您。」
「表面上很有目的性,實際上又很衝動不符合邏輯。」
遠洲聽得連連點頭,說,「雷家兄弟在東都不討喜,會不會是有人想借九爺你的手除掉他們?」
「所以——」
遠洲忽然反應過來,「這才是放過雷家兄弟的原因!」
明睿低頭喝熱水不說話,多數時候,遠洲是武力擔當,他思考的遠遠沒另外三個思考的長遠。
「給雷家兄弟一個機會,日後在東都對花小姐也多一層保障。」
遠洲終於明白過來盛白衣的用意,「雷家兄弟是後起之秀,不像解誠豐那些個舊部拉幫結派許久。新人想要出頭就得依仗九爺,自然的他們對花小姐就會諸多照拂。」
「就算九爺沒在東都,花小姐也會平安無虞。」
「你腦子總算有用了一回。」明睿嘀咕句,老神在在的喝著熱水,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遠洲翻了個白眼,耿直的豎起一個國際性辱罵手勢。
明睿睨了他一眼,沒有波動,「九爺,如果成年舊事的被翻出來……您可就是百口莫辯,成為眾人火力的攻擊點。」
「你覺得誰能查出來?」盛白衣看向他。
「這個不確定,但總有人會繼續深挖,而且坊間傳言未必是空穴來風。」
盛白衣仰頭把杯里紅酒喝完,「今年快結束了。」
已經十二月,聖誕一過眨眼就是元旦,元旦後不久就是新年。
他跟花清祀約好的,明年就訂婚。
兩年以內,他都不希望東都出什麼大亂子,影響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計劃。
如果真的來者不善,只針對他——
那就只有,全都
殺了!
夜裡十點多,醫院探視時間已經結束,當然這一條不包含在Vip病棟,只要盛九爺願意晚上在這兒開派對都可以!
在走廊還沒到病房,安靜的通道里已經傳來電影的台詞聲去,其中還夾著說話聲。
「寶貝,最後一張牌,不炸我就沒機會了。」
花清祀拿著牌,沒說話,無辜乾淨的杏眼的盯著元詞,她倒是想炸,沒炸彈怎麼辦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元詞拋出最後一張牌,笑說,「你們倆一點默契都沒有。」
花清祀不是個常玩兒牌的人,江麓時一天那麼忙也不是常在賭桌上的人,哪裡像小元總每日吃喝玩樂爽歪歪。
「吶,把你漂亮的小臉湊過來,我看看紙條貼哪兒。」
沒賭技的花清祀被貼了滿臉的白條,江麓時次之,就元詞一個人大獲全勝。
聞韶貼著盛白衣低語,「小江先生九點多才過來,元小姐嚷嚷著無聊三人才約著玩兒牌,花小姐不太會,就贏了兩次。」
其餘的全是輸。
盛白衣忍俊不禁,看臉上的紙條就知道戰績了,他家的小淑女啊,好像別的壞習慣除了喝酒以外都不行呢。
他笑著推門而入,聽見響動三人回頭。
元詞眯著眼,「喲,救星回來了。」
「沈大哥。」江麓時起身,還是喜歡稱呼他為沈大哥。
「九哥。」
軟軟的一聲,實在好聽。
話說『九哥』這個稱呼,元詞還打趣過,笑說:甜蜜的肉麻兮兮的。
花清祀就有點惱她。
元詞又說:不過有個暱稱很好,增加情趣還小俏皮,讓她不要害羞儘管這麼稱呼,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
這次,花清祀也惱了,不過是羞惱。
自從戀愛,閨蜜總愛打趣她。
病房裡暖氣很足,進屋盛白衣就脫了外套,側身掛外套時,性感的腰線尤其明顯勾人,花清祀的眼神就從紙條下偷看。
一看,這不耳根子就紅了……
都怪閨蜜,讓她看奇奇怪怪的東西,跟她說奇奇怪怪的話。
「我家祀兒輸的這麼慘啊。」盛白衣笑說,側身在她旁邊坐下,準備伸手去摘,讓元詞『噯』的一聲制止。
「盛九爺,玩遊戲也是有規矩的。我這個贏家不說能摘,紙條就不能摘。」
盛白衣看她眼,又看花清祀,一張小臉貼了有二十多條,這是真的輸的很慘。
小淑女說,「我不太會,還連累了麓時。」
鬥地主也不難,就是記不住牌,手裡有炸彈的時候選不準時機,多半是炸下去以後給元詞錦上添花。
「不要緊。」
他家小淑女可真是太容易被人欺負了。
「我替祀兒玩兒幾把。」
「可以啊。」元詞說,動作麻溜的洗牌。
這得空的間隙,就跟江麓時聊了聊,「最近很忙,很久沒見到你。」
江麓時苦笑,「快到年底了,大四的在準備結業論文,大三,大二的在準備考試,我又帶了幾個研究生。」
「他啊,剛從京城回來。」元詞補了句。
盛白衣把玩著沉香木,「今天剛回來?」
「嗯,下午到的東都,回家吃了飯才過來的。」
「晚意怎麼沒和你一起。」這話是盛白衣刻意問的,在洗牌的元詞也沒受影響,就是眉心不自覺的蹙了下。
她在刻意躲著江晚意,同理江晚意也在刻意躲他。
江麓時微微一笑,辨不出什麼情緒,「他今晚有相親,我媽安排的。」
江晚意……
相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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